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但二叔他们却消失了,这肯定是被人骗走了,不然以知秋道士和怀罪和尚他们的本事。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抓走。
现在我明白了,另一个假李言让陈天浩变成我的样子带宝儿走,其实就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他好趁机会伪装成我骗走二叔他们。
我想另一个假李言肯定是附上了我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也不见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骗过二叔他们。
青宁和夏雨欣看到二叔他们不见了,两人都变了颜色,可猴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瞪着眼睛问我,“你逗我玩呢是不?这哪里有人?”
“你别废话了,他们被人骗了。”我说着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
“被谁骗了?你丫的倒是说清楚啊?到底怎么回事?”猴子一听都急了。
我只好耐着性子大概跟他说了一下,猴子也不笨,我说完他立刻就明白了,然后瞪着眼睛问我。“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不知道那家伙的来历,也不知道他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啊?”
“冥城。”青宁忽然默默的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转身疑惑地问青宁,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觉得她不应该知道那神秘势力的来历。
“你不用问了。”青宁摇了摇头说,“总之他们肯定会出现在冥城,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一听这话我脸色就变了,然后瞪着眼睛问青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时间太紧迫了。”青宁摇了摇头说,“这事说起来太复杂,到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总之你记住,不光在人间没人人可以信任,就连地狱,也没有,没有人愿意看到噬魂殿恢复当年的辉煌,也没有人愿意看着噬魂殿延续下去,所以你记住,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神秘的势力来自于冥城?”我皱着眉头问了青宁一句。
“是的。”青宁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走。”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就向前走去。
“去哪里哥哥?”宝儿在身后问我。
“冥城。”我坚定地说了两个字,那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
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事态,我以为想害我的人就那么多,我以为敌人就那么多,可当我听了青宁那番话,我的思维彻底改变了,没有人愿意看着噬魂殿回到当年的辉煌。那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愿意让我活下去,更不会有人愿意看着我成长起来,我想活下去,我想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必须靠自己。
这就是一种规律,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更没有理由选择自己的种族。
如果你生来就是世界生物的另类,那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在逆境中生长,你只能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不然,其他的生物就会踩死你。
第一次我有了那么强大的野心,我想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那样就不会再有人威胁到我。
晚上猴子找我喝了一场,最后他喝的酩酊大醉,可我却越喝越清醒,想让自己醉一场都难。
也许是我潜意识里太警觉了,酒精根本无法麻痹我的神经。
现在知秋道士和知音他们都不见了,很可能落入了别人的陷阱,而且我的身体也不见了。
这么多事情压在我身上,一直刺激着我的心脏,我根本喝不醉,也睡不着。
看猴子睡着了,我就一个人走出房间,翻身跃上了房梁,然后坐在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天际那一轮黑色的弯月。
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似曾经,我也这样一个人对月饮酒。
就好像我曾经一个人在我家楼顶,喝着啤酒,抽着我老爸的香烟,看着城市的夜景,那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地狱的香烟抽起来比人间的感觉好很多,我忽然在想上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两条。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自己笑了。
我在屋顶上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们辞别了猴子,直接赶往了冥城。
猴子现在生活的很好,我想我不需要去打扰他了,我也不想他再帮我什么,他已经帮我太多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二叔他们,然后我们需要从冥城回到人间,我觉得回到人间会比地狱好很多,最起码人间没有那么多法力高强的存在,我不用担心随时都会挂掉。
当然前提是有命回到人间,我觉得这一次冥城之行,很有可能九死一生。
冥城位于地狱的最中心,那里就是最高的权力统治区域,我们这出发的死亡城,离冥城其实很远。
一走就走了两天,这期间我们一个鬼也没有看到,地狱比人间荒芜很多,而且每一座城之间相隔都很远。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子,于是就准备进去休整一下,毕竟赶了两天的路,我们已经很累了。
这村子也不大,我们从村头找到村尾,就只找到一家破破烂烂的客栈,客栈门前挂着一张破了好多窟窿的白布帆招牌,上面写着轮回客栈四个大字。
别说这布帆破破烂烂的,客栈也很陈旧,但上面那四个大字写的相当有劲道,每一个笔画都显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阴风一吹,帆布猎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