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榕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啊?”景佑轻轻的抱紧了刘榕。
如此说来,自己也该谢谢那个女人吗?是啊,应该感谢,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相遇。似乎,此时他们惟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们的臭宝和棉棉在哪呢?
刘榕沉默了,是啊,她也想知道,不过胡大夫他老人家不急,她又能怎么办呢。
储秀宫里的颜如玉真的傻了眼,跳着脚想踹人,可是没人可踹。这院里的人,除了她自己,所有的人都被抓走了。而内务府刚刚才派了几个粗使的过来看门守院。
四皇子夭折,也是他们告诉颜如玉的。颜如玉真是欲哭无泪,看着地上那个漂亮的小斗篷,自己瘫软在地上,抓着那小斗篷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没想到,小孩子会那么脆弱,真的一下子就死了。
不过很快她抬起头,她不是不相信四皇子已经死了。而是,她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刘榕不来,那么四皇子死了也就死了,到时随便一个什么理由,都能让大家同情自己。可是因为刘榕的到来,于是皇上便觉得自己是恶毒的后娘,刘榕不费吹灰之力,就绝了自己在皇上表哥面前的青云之路。
所以这一切是不是刘榕安排的,怎么会这么巧,她一来,皇四子就死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皇四子一定是刘榕杀死的。她一定看出来,自己就要上绿头牌了,于是她就先下手为强了。
颜如玉跳了起来,想要找人回家通知父兄,可是又一次坐在了地上,哪有人替她传话,现在她只有等了,等着父兄再一次打通宫中的通道,来联系自己。
颜如玉再一次放声痛哭了起来。宫中的通道,父兄不但费尽心机,更重要的是,连当年姑姑的暗线都启动了。几十年的老暗桩,这……
颜如玉不哭了,她一下子恐惧起来。几十年的老暗桩们,现在全被抓进了内务府的监察室,那么……
颜如玉简直都不敢想像。如果那里面的事全部都显现于人前,那么颜家还能存在于朝吗?
颜如玉现在恨死了刘榕,这一切就是因为她,她为什么不死呢?
这一夜,颜如玉就是在愤怒、恐惧,还有仇恨之中度过。
刘榕其实也想到了,她却不能多说,现在就要看,谁先下手了。如果颜家下手快,现在内务府的监察室里。应该已经死了一两个人了。
昨天她不能说,也不能嘱咐。景佑是有点刚愎自用的,自己提前说了,回头,里面的证辞无论是什么,他事后都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怀疑自己,所以有时做宠妃也好,做奸妃也罢,真的是个技术活,非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景佑这一夜睡得不好。一直抱得刘榕很紧,他做了一夜的恶梦,一会梦到顺儿,一会又梦到那实际是他和刘榕的孩子。最后刘榕和孩子一齐离他而去,他是被刘榕推醒的,不然,还在梦中被痛苦纠缠着。
醒来看到刘榕关切的眼神,他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下半夜刘榕抱得更紧了。都快让刘榕没法呼吸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陪着刘榕吃了早餐,就马上在南书房里召见了樊英、刘松、刘柏。
基本上让刘松出来查宫里的案子,于理不合,他一不是官,二不是太监,两边都搭不上时,怎么让他来查呢?但景佑想想,却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
“皇上,请节哀。”刘柏行完礼,还特意加了一句,抬起脸,就差没说,‘请看我真诚的眼睛。’
樊英和刘松立在原处没动,他们习惯了,不过,此时,他们的脸垂得更低了一点。让景佑不能看到他们十分无奈的眼神。
“谢谢你!”景佑抽了一下嘴角,干巴巴的应了一下。他也放弃了好好教育小舅子的打算,转向了两位大舅子,“票号怎么样?”
“您可以回去跟娘娘说,今年,咱们能再盖一座藏。”樊英谈到钱,马上就开心了,忙拍拍自己的胸脯。他这样就表示,就算才三天,他们也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能把这场仗打得漂漂亮亮。
“那去江南开吧,那里文人荟萃,藏
他们用得着。用行动告诉那些清流,免费给他们书的人是端贵妃。”景佑在‘行动上’三个字上强调了,意思很清楚,不要用嘴巴去说,但是一定要让人知道,名为奸妃的端贵妃实际是什么样的人。
樊英侧头想了一下,表示有点困难。先盖楼吧,反正还有时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一下头,“幸好我们开了印书坊。”
“幸好您有钱。”刘柏马上拍上樊英的马屁。
“那是!”樊英点头,咱们有钱,咱们怕啥。
刘松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处,他不相信,在四皇子死的第二天,皇上叫他们进宫,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票号的事。票号这么点事,值得吗?
“刘松,你姐听说你查案子不错,正好你姐中了毒?她很想知道谁给她下毒,你要不要试试?”景佑终于看向了刘松,当然,他不说其它的事,只说刘榕中毒的事。
“啊,我姐中毒了,才回宫就中毒了?谁!”刘柏不干了,就差没挽袖子说,‘谁干的,给小爷出来,爷打不死你。’
刘松回头瞥了弟弟一眼,成功的让刘柏闭嘴了,然后抱拳,“启禀皇上,草民插手宫中事,于礼不合。”
景佑也知道与礼不合,可是他不是没法子吗?
“两条路,你也别去考进士了,朕赐你出身,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