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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站在了甲板上,大船慢慢的启动,远远的看到两骑飞马而来,他猜到是刘家的兄弟,不过他没让船停下,终于,码头上,刘松,刘柏跳下了马,拼命的对着他招手。樊英笑了,对着他们挥手,说起来,他舍不得的,竟然还就只有这两了。
因为这是按着他的期望塑造出来的,两个原本不可救药的纨绔变成今天这样,所以每每看到他们俩,樊英都会满满的自豪。
“大哥!”刘柏大声吼着。
樊英才不会吼回去呢,只是跟着他们挥手,也没有让他们回去,就是挥手,一直到了刘家俩兄弟成了两个黑点。
“相公!”樊大太太,刚刚她不敢出来,现在终于离岸了,她才出来。
“刚刚为什么不出来跟他们告别?”樊英回头看了一眼妻子。
樊大太太怔了一下,但她沉默惯了,并没有解释。
“以后你都可以站我的身边,想穿什么穿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樊英抬起了头,双手撑着栏杆,有些豪气千云的意思。
“相公?!”
“离开那片土地,我们都自由了!我们可以直起腰来过日子了。”樊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们要去哪?”樊大太太看得出,丈夫真的很开心。好像没有一点要出远门的惶恐与不安。
“英吉利,然后去法兰西,再去看看意大利。现在游客一定不多。”樊英抿起嘴笑了起来。
“爹!”樊奇也出来了,听到父亲说的那些国家,都只是见过来传教的教士,他们教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景佑自己很感兴趣,但是其皇子们都不喜欢,于是他也只是在家里学。父亲把这些传教士请回家,教他各种知识,而最主要的是。让他学语言。所以,他其实一直在准备离开吗?
“害怕?”樊英看着儿子,目光满满的期待。
“不!”
“对,没有地方比我们才待过的地方更加惊险。儿子,我们现在才真的安全了!”樊英抬起了头,脸上满满的笑容。
樊大太太第一次在丈夫的脸上看到这么轻松的样子。她也轻松的笑了,她理解丈夫刚刚说的话,她们待的地方才是世上最危险的地方。皇贵妃身子不好,谁知道哪天就玩完。就算皇贵妃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但人死如灯灭。刘家兄弟不涉朝政,将来承受公众怒火的,就只有樊英这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嗣兄了。又有钱,又没根基,多么好宰啊。
这些年,她连娘家都回得少,除了是因为有些极品的亲戚很烦之外,更重要的是。她也害怕,怕连累父母,兄长。
现在,他们终于离开了,不过她没想到,丈夫一去就那么远,之前说的是,学三宝太监去南洋的,结果,这位竟然一路向西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离开了,就真的天高任鸟飞了。
樊英抬头望天,原本以为他终于离开了。可是现在,就算离开了,原来有些话,他还是不能对着明明是最亲的人说。
樊大太太和樊奇也习惯了樊英这样的突然的沉默,只是默默的留在他的身边,让他知道不是一个人。
樊英左右看看。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搂住了妻儿,好一会儿,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能说。
是没法说,他该怎么跟妻子、儿子说,他来自另一个空间。他为何非要去英国,对他来说,他在这片土地之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历史的时空之中。他只期望着,此时的西元的时空是正常的,那么,他就不会活在完全失控的状态之中。
樊英来自西元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如果说,那个时空是正常的,那么,他觉得自己一觉醒来的时空就是架空的。
他一醒来就在被发卖的高台之上,二十一世界的金融才子,经手上千亿,他曾经都以为自己是可能买下个小国的,结果,他成了官奴,还因为被同情,于是被一个管家给买回家去,成了皇家奴才的奴才的养子。当时樊英觉得让自己去死吧?一个不知道朝代,完全没有将来的地方,他真心的觉得生不如死。
可是说归说,没有人真的敢死,就像他,老老实实的在樊福的下面帮忙。还得安慰自己,至少自己的主家不在家,他们在奴才里,算是自由的。
他空闲时,也会研究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从书中可知,这里是从明后,历史就转了一个小弯,南明在苟延残喘时,后金还真的打了过来。不过汉家的将军景氏一族奋起反击。还联合了当时后金的草原部落,打断了后金的退路,直接把关外后金收入版图。
而软弱的南明小朝庭这会又抖了起来,什么要臣服,要归京。然后三藩直接冲出来把南明小朝庭灭了,奉了景氏为主。景氏最终坐上了龙椅。
因为景家首先是带领国民抗击了外敌,而且还收复了失地,本身就深受臣民之爱戴,而南明小朝庭倒霉也不是一两天,被汉人改朝换代了,基本上,国人接受得还比较快。景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坐定江山。
不过樊英看看史书,他就一直很纳闷,这个景家除了是汉人,现在官服和官制还跟前明一模一样,但是看看他们家发生的故事,说实话,就跟他受过的清宫戏还差不多。
比如宫里那个太皇太后,他直觉的就是历史上的那位孝庄,而主子的竹马君,基本上就跟康熙大帝差不离了。那自己家的主上像谁?想想,猜不出来。没法子,谁有空去研究,康熙的后妃啊!反正主上是当不了皇后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