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沈狱摇了摇头,“还是你来吧。”
牙擦苏不客气,跳上自行车在操场上来回奔袭,起初还是有点生硬,几圈之后,越骑越溜。在自行车上的牙擦苏大笑说:“怎么样,好玩吧,可惜你不会骑,好玩着呢。”
瞧着牙擦苏在操场骑上半个时辰也真是挺乏味的,沈狱连打哈欠,牙擦苏也发现沈狱无聊,停下来,招呼沈狱上车,说载沈狱回宝芝林。
牙擦苏也是,才弄回来自行车,新鲜的缘故,骑着四处显摆,大半个广州城都被他逛完,碰到熟人,大老远的就跟人打招呼,什么吃了吗,今天天气不错,你家猪乸生了几个,这些没营养的话层出不穷。
最后,大概牙擦苏骑累了的缘故,终于要回宝芝林。回来路上经过繁华街区下九路时,沈狱看到大街旁俩个卖艺人表演着让人震惊的戏码。
一个精壮的汉子赤露上身,另外年纪轻一点的男人手中挥舞一把锋利的凤嘴刀,不停的劈砍在精壮汉子身上。而那个精壮汉子身上一点事都没有,最多留下几条红色的印记。
说真的,经过地狱训练营的沈狱,根本不相信武侠些武林高手,什么飞墙走壁,金钟罩铁布衫根本不符合逻辑。黄飞鸿厉害,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手,最多是教习武艺时耍几个套路。来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人当街这样表演铁布衫的武艺,沈狱不得不让牙擦苏把车停下来。
“切,这有什么好看得,照我说吧,这些都是蒙人来的,没准等下就要拿个锣来收钱了。”牙擦苏呲牙说道,对于这种街头卖艺他是见惯不怪了。
可沈狱是什么人啊,不说是火眼金睛,但是真是假还是能分辨的,就精壮汉子刚才那几下,还真不是做假。
果不其然,真被牙擦苏说中了。精壮汉子一拱手,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对大家说道:“鄙人山东严振东和徒弟初来宝地用完了盘缠,希望各位父老略施打赏,鄙人在此谢过了。”精壮汉子说完,深深的弯腰道了一个鞠躬。
旁边的年轻男子拿起平敞的敲锣向围观的众人走去,大多数人见要收钱,都赶忙后退了几步,偶尔有些穿着殷实富贵一点的人家会掏出几文钱,他们不放在敲锣里,而是直接扔地上。
沈狱身上没有银子,问一旁的牙擦苏拿了几十个光绪通宝,走上前,轻轻的放在敲锣里。一路低着头的年轻男子看到有人突然给这么多铜钱,猛的抬头看来。
两人对望,沈狱微微一笑,便要转身离开,“壮士留步,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刘柒日后定当答谢。”
沈狱挥挥手笑着说:“不用了,遇到就是缘分。”其实沈狱想报名字的,而且还想拉风的报上一个江湖匪号,名字都想好了叫夺命书生:沈狱。但想想自己给的几十文钱,还是不献丑为妙。
年轻男子也不追问,多瞧了两眼沈狱,然后弯下身底下头去捡地上散落的铜板。就在这时,一队灰呢洋装高立领打扮的洋人,抗着火枪过来了。带头一脸络腮胡的洋人军靴刺亮,一脚踏在年轻男子捡的铜板上,一手端过敲锣。
年轻男人直眉怒目欲动手,几根洋枪直挺挺举起顶在其胸口,年轻人只能放下双手,紧咬牙关,双手握拳。
“军爷,洋大人。”后面精壮汉子走了上来,点头哈腰说道:“今天已经第三趟了,给点活路吧。”
络腮胡用生硬的中文说:“不管别人来几趟,我是第一趟来。”
“你们不能这样。”沈狱站出来,用英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