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叫嚣的嬷嬷看悠然露出了懊恼般的神色,心下自是一喜,便想再次开口喊人。可还未等她开口,悠然却率先抬起头,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嬷嬷贵姓。”
四个嬷嬷皆被悠然的问题惊到了,特别是被问到的嬷嬷,脸上不由露出了纳罕的表情,她不明白为何在这个时候,这位悠然宫女竟会关心起自己姓什么了。略略顿了一下,才厉声说道:“老奴娘家姓申,悠然姑娘,老奴劝您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还是乖乖的同侍卫走吧,否则若真是动起手了,大家脸上均不好看。”
听到嬷嬷姓申,悠然便飞快的搜寻着自己前世的记忆。可即便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听说过一个姓申的嬷嬷,看来十有八九这个嬷嬷应是无什么背景的,想到这她才厉声说道:“申嬷嬷,你一直在说悠然触犯赛规,可不知悠然是触犯了哪条。”
听到悠然的问题,申嬷嬷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太过着急了,一心就想尽快完成典正大人的任务,而忘了说对方所犯赛规了。她面带尴尬的说道:“悠然姑娘问得好,是老奴疏忽了。老奴喊人捉了姑娘,正是因为刚刚在悠然姑娘身上搜出了这张薄纸,不知悠然姑娘有何说辞。”说完还用手将一张宣纸高高举起,显示给众人观看。
听到申嬷嬷的话,悠然不禁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看来这宫正司的人头脑还真的甚是简单呀,同一个方法竟然连续使用两次。先是想用栽赃的方法陷害雨晴,现下又想用这个方法对待自己,难不成就不能有点新得招数吗。
不过这宫正司之人也算是学聪明了,她们挑大赛的时候栽赃自己私自携带纸张,这可谓是一行大罪,重则杖刑100,赶回原籍,轻则取消比赛资格。而且因涉及宫女大赛,则宫中便是无人可利用身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况且她们还是等尚宫局其她三人入宫正司后,才佯装揭发此事。大赛有规定,一旦入了宫正司,除非比赛结束,否则不可出。无论以何理由离开了宫正司,则视同放弃比赛,这便也阻断了青瑰三人回去求救可能,这次她们设计的还真是周全呀。
想着这些悠然心下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自己想要好好的在这宫中存活,是越发的不可能了。她不由整了整身子,周身随即散发出了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朗声说道:“申嬷嬷怎就如此肯定,此纸便是出自于我身上呢?”
听了悠然的问话,申嬷嬷冷冷一笑说道:“姑娘这话问的煞是蹊跷,老奴来这个宫正司已十年有余,单单这宫女大赛就已经历了三届,并有幸担任了二届的监察嬷嬷,老奴怎会不知这纸张是否出自姑娘身上呢。”
“那申嬷嬷可有证人,能证明这张纸是出自于悠然的身上吗?”听了许久的青瑰终于忍不住了,她挣开瑞雪拉住自己的手,栖身上前问道。
“青瑰姑娘这问的就有些奇怪了。老奴今日就是来担任这监察嬷嬷之职的,自是有了这份权利和责任。老奴的主要任务,便是搜查各位入司宫女身上是否携带了违禁品,老奴自问就是证人呀。若是姑娘真的要证人的话,老奴想其她三位嬷嬷自是也可以作为证人的。”申嬷嬷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其他三人。
那三人感受到她投过来的眼神,皆是点头说道:“老奴们也可作证。”
待其他三人说完,申嬷嬷转头继续同悠然说道:“我劝姑娘还是莫要狡辩了,今日您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是入不了这宫正司的门的。依老奴看这张纸上无半点字迹,想来姑娘也并未非有意携带。但有意无意皆不是老奴能说了算的,老奴劝您还是随着侍卫去宫正司吧,有什么话您还是到那里去说吧。”
见青瑰又要说话,悠然赶忙用眼神拦用住了她。她很高兴在这个时候,青瑰还能出言帮自己,无论是因她们皆出自尚宫局,还是因看在周尚宫的面子上,但青瑰的这份情,她都是记下了。
可悠然也知道这个申嬷嬷刚才所说的甚是有理。今日就算闹到皇上那,自己也是得不到半点好处的,毕竟人家是职责所在,再加上疑人不用,皇帝也说不出什么。
更遑论她们用来陷害的那张纸上无半点字迹,就算是想依靠比照字迹来洗刷冤情也是不可能的。真没想到,自己竟被困在这俗到不能在俗的招数里,看来无论多么老套的招数,只要使用得当,自是可达到好的效果的。
想着这些,悠然的眉心已经快皱成了一个川字,她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这慎刑司自己是定要走上一趟的,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嬷嬷说的有理,悠然这就随着侍卫们前去。悠然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但悠然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嬷嬷通融?”
“姑娘请说。”听到悠然终于同意去慎刑司了,申嬷嬷便知一大笔赏钱马上就要飞进自己的腰包了,心下很是开心,自是很有耐心对她说道。
“悠然想再去慎刑司前,先回趟尚宫局,一来是想换身衣服,二来也是想同尚宫大人说一声,莫要让她担心了。”
“这就不必了吧。依老奴看您现下这身衣服便已经很好了,您是去慎刑司,又不是去选秀女。至于尚宫大人那儿,典正大人自会着人前去禀告的,这就不劳姑娘操心了。”听到悠然的请求,申嬷嬷随即出声讽刺道。同时也怕她回去节外生枝,便一口否决了。
见申嬷嬷语出讽刺的拒绝了自己的要求,悠然深知今日这一难自己恐是很难过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