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微微一愣,继而心口突然一痛,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
聂无双突然一剑掠来!
“放开她!”
温文尔雅的声音掩盖不住的愤怒和自责。
如果他没有外出,是不是完全的两样?
重云的嘴角微微一勾,对着长妤道:“他是谁?”
长妤心中警铃大作,想起当初的秦笙,顿了顿,道:“见过几面的人而已。”
其实聂无双对她而言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说不认识重云肯定不相信,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
“是么?”重云勾了勾嘴唇。
即使看不到,但是像他这样的人,通过耳朵已经将所有的情况分辨的一清二楚。
只是,看不见罢了。
聂无双的一剑怒奔山河之势,但是却又顾忌着长妤,微微一偏。
重云抱着长妤,手中的斗篷一转,乌色在火光中一闪,众人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眼前的少女已经被裹得像个粽子。
长妤的手被困住,不由恼怒的看着重云:“你叫我怎么动?”
重云却一把将她往身上一扛,偏头咬着她的耳朵道:“你若再敢穿别人的衣服,以后就别穿衣服了。”
长妤的脸顿时红成了一个煮熟的虾子。
重云的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是却刚好够一人听到。
聂无双的嘴唇完全没有血色,顷刻间,手中的长剑犹如水光乍泄,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重云的眉头却沉着一丝怒意,只是见过几面?这人的剑怎么会顾忌的不敢向他直接的攻来?
想到此处,他的心里便极其的不舒服!
他想着,手中的广袖一挥,一阵冷冽的风瞬间一击,然后“咻”的一声,站在远处的拓跋弘突然觉得喉咙一紧,然后,自己挂在腰上的剑就“飞”到了重云的手中,修长的手指控制着剑柄,随手一挥。
暗色的光影犹如游龙,“叮”的一声,封住了聂无双所有的路子,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你是谁?功夫不错。”
长妤看见聂无双那紧紧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燕和大夏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但是谁都知道以后若是相争,必定是这两个国家对阵,而有重云在,大燕就相当于铜墙铁壁,而现在重云竟然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简直是送上来的大好机会。聂无双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放弃。
其实长妤毫不怀疑,在聂无双看到那个“重云”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但是长妤也不知道,现在的聂无双,更大的怒意还是因为她。
重云一剑过去,然后瞬间落到拓跋弘的面前,冷笑道:“拓跋家的人么?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比当年的萧家简直差远了。”
拓跋弘的脸色顿时一变:“你是谁?!”
重云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满头的无法随意的散开,对面的火光照过来,愈发见得唇色鲜艳,带着惊心动魄的嗜杀之意。
“本殿是谁?呵,蠢货,那个东西没有告诉你?”
重云讥诮的轻哼着,突然剑光一挑,那个退到后面的“重云”就被挑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站在那里的男子,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就凭这些伎俩就想冒充本殿?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你可以武功差,也可以猪脑子,但是长得太丑就合该罪大恶极。”
重云轻飘飘的一挥,然后,“哧溜”一声,一声痛苦的嘶吼突然从男子的口中发出,他的身体已经断成了几截。
这般的血腥,让所有人都禁不住往后一退。
重云冷笑一声,拓跋弘一声大喝:“给我杀!”
重云!竟然是重云!
不过,现在这么个好机会,他便是有通天之能,在他的地盘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瞬间士兵就朝着他们涌过来,聂无双像是呆愣了一样看着长妤,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她是受了胁迫,但是现在,眼前的少女粉颊带着盈盈浅笑,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面,看向身边的男子也丝毫没有慌张之意,反倒有种满心满意的安定之感。
他的心里如被插了一刀,恍惚间想起她的一句,“我不是聂素素”,这个时候,他才确信,她不是聂素素。
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一下呢?
他只觉得心如刀绞,而在重云肩上的长妤,却也觉得心口重重一击,一种异样的疼痛涌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重云面对着顷刻间涌上来的人群,一挥手,长剑流光,轻而易举的分开一条道路。
“杀你们这些蠢货,有什么意思?”
杀人还需要意思吗?
拓跋弘听得嘴角一抽,脸上的怒意更甚,以前知道这姓重的十分风猖狂,但是却没有料到猖狂成这个样子!
重云的眼睛一沉,嘴角冷冷一勾,然后带着长妤,像是一道流云一般的退去。
长妤知道,重云的性子狂是狂了些,但是在某方面,他还是十分的冷静,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他是不会出手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重云的性子并非单纯的在这里一日游,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就像当初的莫丹王城,就是为了那七座灯塔。
但是现在,重云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宫殿外面。
看见重云骑上马便要走,长妤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