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伸出手圈住重云劲瘦的腰,然后偏头在他的胸膛上落下一吻。
重云的身体一崩,顿了好半晌,才放松下来。
偏头一看,长妤却已经睡着,嘴角带着一丝恬淡的微笑。
茅屋外风雪连天,然而此情此景,却从未有过之温暖。
长妤闭眼,但是这从未有过的安心入睡却并不安稳,她的肚子再次痛起来,在雪中的奔波已久,各种隐患一下子爆发,顿时便烧得浑浑噩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有人不断的擦拭着她的手指,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努力了许久,还是撑不开眼皮子。
她张张嘴,有温软的东西贴上来,然后是温热的甘泉渡了来。
什么人!
长妤脑海里浮现聂无双的身影,仿佛当时她退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而这个人显然更为大胆,她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出去,可是便是连动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种烧的人神志不清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是没有半分的力气,而在数米之外,有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谢小姐这番倒是因祸得福。有些东西郁积体内倒是不好,这般一起发将出来,一下子调理好了,那么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她肚子痛。”
那大夫干咳了一下,道:“谢小姐只是越是不调而已,可能之前被冻着了,这种事,很难好。不过俗话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阴阳调和,谢小姐成亲之后,便会好得多。”
……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长妤没有听清楚,只是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拂开了珠帘的碎响。
她使劲动了动眼皮子。
醒来。
她对自己说。
她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
一睁开眼就对上重云的那张脸,长妤微微愣了一下,昏迷醒来之后,她的脑袋反应很慢,就像一片浆糊。
然而重云却再过从容不过,轻轻伸出手落到她的小腹上:“想小解么?”
长妤本能还在,重云的手在她的小腹上一按,她立马就快憋不住了,但是她在这方面的羞耻心格外的重,只有倔强的避开自己的眼:“不。”
等他走了自己去。
但是现在她别说自己走,便是站都站不起来。
而重云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话,俯身下来将她抱起,拿过旁边雪狐裘将她裹了便走。
长妤久睡不醒,脑袋还是昏昏然的,只有重云披散的发扫过她的脸,仿佛雨后湿润的天空气息。
但是直到重云将她放到如意捅上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
“不……”她羞红了脸。
这种事太过私密,按照长妤在这方面性子,这简直让她想要尖叫出声。
重云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你要尿到裤子里?”
什么尿,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粗俗的话!
可是她又实在没有力气,这种事比将她tuō_guāng了站到别人面前更让她不能忍受。
重云弯腰,将她微微抬起,然后伸手解下她的亵裤,重新安置上去。
他这串动作做的太快,长妤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可是又哪里阻止得了。
重云挑起她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丫头,看着我。”
长妤迫使着看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然后,就听到他仿佛焦尾琴弦轻拨的声音:“你的任何地方,只有我能动,也只有我能看。这些事情,你还是早早的适应才好。”
长妤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都被这句话撩得一颤,不断的想要低下头。
重云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落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还有,你认为,你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为师碰过?我的乖徒儿?嗯?”
他声音低沉沙哑,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长妤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一脚将他踢出去。
“出去!”长妤羞怒。
重云也不和她计较,站起来,好整以暇的拂了拂袖子,然后这才贴心的道:“待会儿摇这个铃铛。”
如意捅旁边扶手处搁着一个银铃。
长妤恨不得自己没醒过来。
长妤小解完之后,脑袋也慢慢的清楚过来,从冰城开始的记忆开始重新回笼,商城里面的事,还有之后打大雪夜,越想越心惊,不由得看向门外,那晚的话,是真是假?
然而,又是为什么?
从再次相逢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在改变。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因为重云而心慌意乱?当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为何在震惊之余,为何会是说不清楚的额兴奋高兴和安宁。
她闭上眼,心潮起伏。
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重云,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重云才俯身帮她整理好,然后将她裹了抱出门。
门外是晋城的雪,干燥的,窸窸窣窣的吹拂过九曲的走廊,扑向他们。
重云的袖子无风自动,轻轻的扫过那落到她发上的雪。
长妤将自己的手从雪狐裘内伸出来,然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