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在这个世上,他现在唯一能寻求帮忙的便是他,这个人虽然心思叵测,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这世间遭受生灵涂炭的事。
他走到对面一个日晷面前,那里看着是个日晷,但是上面刻着的,却是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东西,他抬起手,然后计算着时间。
日晷上密密麻麻的日记,对照着黄道图。
他细细的计算了时辰,然后抬起手,割破自己的手指,开始轻轻的拨动那个像是日晷一样的东西的指针。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慢。
他手心里还有划破伤口的鲜血。
他抬起手,然后轻轻的点在上面。
只有聂家人的血液才会开启这些机关。
而随着他的拨动,“咔嚓”一声极小的声音传来,而后,那封存着那朵干枯的莲花的东西慢慢的升起,露出里面干枯了的莲花。
聂无双拨动的越来越慢,因为开启所需的力量太大,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透出冷汗,摇摇欲坠。
聂无双转向云晔:“快。”
他支撑不了多久。
云晔这才伸出手,然后从种拿出那朵干枯的莲花,但是即便是干枯,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那种惊异的美丽。
修长的手指执起莲花,然后走到那两汪水中。
云晔看了看,然后,手指轻轻的一弹。
莲花从他的手中抛入水中。
“你干什么”聂无双一声狂喝。
那朵莲花,被云晔抛入了碧落之水中。
干枯的莲花接触到那碧落之水,一寸寸展开,一寸寸绽放,一寸寸的,活过来。
聂无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以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冲上去,想要将那黄泉之水中并没有完全恢复的莲花捞起来。
“你干什么”这一生,他都没有如此的狂怒过。
云晔的手一伸,轻而易举的掐住他的脖子,嘴唇冷冷的勾了勾:“我干什么,你没眼睛么”
聂无双聚集起所有的力气,但是涌上来的气劲,却全部被封锁他的手下,他只能用力的看着他,无声的开口:“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吗重云”
云晔的目光落到那朵莲花上。
刚才干枯的莲花花瓣,在这个瞬间已经恢复如初,鲜艳的,绝美的,而在花瓣上,也仿佛隐隐约约有脉络流动,仿佛有了生命。
他看着那朵花,淡漠的开口,声音低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听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啊,如何不知道呢
他早就见证过一切,又如何不知道
他一只手伸下去,探入碧落之水中,碧落之水在他的手上滑过,然后,像是渴求什么似的,吞噬着他的肌肤,那些流动的波纹,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要将他的手割成七八块。
聂无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碧落之水不是养育一切的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仿佛,碧落之水靠他来供养
云晔的手在水中变得血粼粼。
然而他却若无其事的捞起来,然后一把将聂无双一甩,接着一转身,将莲花放入机关之中。
放进去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聂无双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手掌。
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在云晔的眼底,眼前的聂无双刷算什么
他袖子一挥,“砰”的一声,将聂无双甩在墙上,冷漠的道:“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哄”的一声,机关沉下,莲花彻底的消失。
完了。
聂无双捂住胸口,惨淡的扯了扯嘴角:“重云,你”
云晔似笑非笑的转头看他:“谁告诉你我现在是重云”
聂无双惊愕的看着他。
云晔负着双手,走出大殿,陷入暗,只有一道意外冷漠悲凉的声音传来。
“我,是云晔。”站推【冠盖六宫}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