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躺在床上,慢慢的侧转了身子,重云没来的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睡觉的时间给掉转过来,迷迷糊糊的,但是陡然之间,眼睛瞬间恢复清明。
一只手撩起芙蓉帐,夜色中仿佛一梭冷玉,又像是曼珠沙华的魔爪。
那只手轻车熟路的没入,然后悠闲的落到长妤的脖子上,去掀她的衣襟。
长妤的手瞬间出击,一把抓住那只手,然后极快的一错。
预想之中的“咔嚓”一声并没有传来,那焦尾琴般的嗓音里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握住那细白的手腕,直直的往自己的怀里一拽。
长妤的身子撞入结实的胸膛,盈满碧海月茶香气的怀抱冰冷而妖异,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长妤羞恼的抬起头来,正对着他露出的结实玉白的胸脯,玄色的衣袍大大的散开,长妤的目光一侧,就看到右侧的一点朱红,在右衽襟领下若隐若现,大约刚刚洗浴过,还有几点水珠荡漾,一缕发丝未干,湿漉漉的粘在他的身体上。
长妤的脸瞬间滚烫。
她咬牙切齿,大半夜的,这个妖孽又发什么疯?!
“师傅,您就不能穿好你的衣服吗?”
重云懒洋洋的眯了一下眼:“天气太热。”
热个鬼!这大半夜的,还在吹冷风,哪里来的热气?
重云低头看着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瞧着便闷得慌。”
长妤假惺惺的笑道:“是吗?徒儿身子弱,怕冷。”
“怕冷么?”重云的话音一落,手指微微在她的手腕上一搭,“唔,你这丫头的身体,本殿可不想你死得那么早。”
长妤微笑:“师傅您放心,您都还未入土,徒儿怎么舍得抛弃师傅先生您先行一步?”
“牙尖嘴利。”重云低头看着她垂下的眼眸,还有随便怎么放松也还是有些些微僵硬的身体。
那种隐隐的抗拒的姿态。
他的容色蓦地一沉,按着怀中的那只小狐狸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中狠狠的一扣。
长妤躲之不及,一下子被他往上一扣,顿时发出一声羞恼的痛呼:“你……”
重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擒住她,看着她浮起一层浅红的脸蛋:“怎么了,小狐狸?”
长妤忍住胸脯的疼痛,将自己的目光撇开:“没什么!”
这几日不知道怎的,就觉得胸脯鼓鼓涨涨的不舒服,平日稍微碰上一点都觉得疼,刚才那一撞,简直让她又羞又痛。
但是她哪里将这些私密事说得出口?
重云瞧着她这样子,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抱着她往床上一躺,然后一边用手揉弄着她的头发,一边道:“小丫头,怎么还不弄死谢钧那个老东西?嗯?”
长妤恨不得将压在自己腿上的那只腿给踢下去:“那可是我爷爷,我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
重云轻嗤:“爷爷?你这丫头还认你的爷爷?嗯?”
长妤轻笑:“毕竟血浓于水。”
重云懒洋洋的支起自己的身子,对上长妤那双看似清透的明眸:“血浓于水?你相信这玩意儿?”
长妤垂眸:“是。我相信。”
她相信的,唯有亲情,只是,她倾注了所有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重云的眼睛微微一眯。
他突然抓住长妤的穿着的中衣,然后一撕,长妤目光一转,却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情,反而一把勾住重云松松系着的玉带,扯了下来。
重云将她的中衣扔到外面,长妤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哐当”一声,将玉带扔到了外面。
触目是温润如雪的丝滑削肩,重云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抹过那寸寸雪白,然后伸手勾住她细嫩肩膀上的那两根链子。
长妤一把按住他的手:“师傅,您不能这么无耻。”
重云将自己的头埋在她肩膀,一边轻轻的啃噬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边道:“为师帮你解围,你这只小狐狸要怎样谢我?嗯?”
谢你去死!
长妤脚一弓,狠命的往他的身上一踢!
重云一抬脚制住她,长妤反手拔下自己发上的钗子,毫不留情的想要刺下去,重云微微偏头,嘴角一勾,轻轻张嘴,艳红嘴唇含住那根钗子。
长妤不停的喘息,按照她现在的功力,本来就没打算伤着他,只是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
重云静静的看着她,而此时,一道靡丽的香气从外面传了进来,重云轻轻一笑,将簪子松了,张嘴含住长妤的粉唇:“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
一挥手,搁着的锦被包裹着两人。
两道影子从窗外飘了进来。
重云慢悠悠的轻吮着怀中娇嫩少女的唇瓣,只觉得每一分每一寸都有一种让人恨不得咬碎了吞食进去的冲动。
长妤面红耳赤,这人不是有洁癖么?不是比他更严重么?但是现在哪里来的什么洁癖?
她伸出手狠狠的揪住重云的头发。
以眼示意:你够了!
人都已经在外面了,这人还没发够疯?!
重云被扯的有些痛,眉头微皱,手一把拉下她肩膀的金链子,手探进去,然后一口吞下长妤的羞恼的惊呼。
长妤被那只冰凉的手激得浑身颤抖。
“人都控制住了吗?”周听星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晚上派人在他们后房的饮食中全部下了药,那些丫头婆子全部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何况刚才又往里面吹了迷香,这会儿那丫头肯定睡死了。”
这是谢钧的声音。
“谢老太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