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才两岁啊。”方妈一手把外孙带大,今已经是两天不见,早已经是牵肠挂肚,想得不行了。
但她心里也明白,一直对晞晞讳莫深,未必是好事。
不让元宝来踏出这一步。
不过,方妈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儿子,让他找个时间上山看看,顺便买点东西送上山去。
买点东西……光是报上来的清单,一些席思习惯用的东西,都是长长一大堆,听得方易咋舌不已,估摸着自己要雇几个人抬上山去才行。
……
翌日,天朗气清,晴空万里。
席思一股脑儿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还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还疑惑地抓了抓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
正巧元石推门进来,手上抱着几件衣服。
“哦?小师弟你醒啦?”元石冲他笑着,走到他身边来,把衣服放下。
席思乖巧地喊了一声大师兄,才问他:“这里是我的房间吗?”
“对啊,你的房间就在师父的殿里,喏,你开门出去,旁边就是师父的房间了。我故意安排的。”
席思也高兴得眉开眼笑,从被窝里面跳出来,立马就被冬日的寒意,给冷得一哆嗦。
“这是你的衣服,师父昨天吩咐人,临时改的衣服。你先穿着,过几天再给你重新做套好看的。”元石看席思把衣服扯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却不知道该什么往身上套,便接过来,“我帮你好了,以后早上我来帮你穿衣服。”
“哦,谢谢大师兄。”席思冲元石一笑。
元石帮着席思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之后——临时改小的素色软麻道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穿在席思身上却显得分外可爱,短小软乎的身子,走起来就像是个糯米团子。
元石笑得不行,一把抱起席思,说带他出去晨练,师父吩咐,要开始教小师弟一些基本功夫。
席思忍不住问:“妈妈呢?我能去见她吗?”
昨天的事情他不大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睡得很香很舒服。
“师父?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位客人,师父现在正在与那位客人面谈呢。”
静室内,元晞将刚刚泡开的茶,倒进骨瓷小杯中,热雾升腾,茶香四溢。
“请。”她端起其中一杯茶,示意对方。
那人伸出手,也端起另一杯茶。
“许久不见,元家主倒是越发的精神了。”他开口,一边打量着元晞,心里暗暗惊奇。
虽说有过一些听闻,但两人之间再度打交道,已经时隔三年了。
才三年,却已恍若隔世。
他对面的这位元家主,更是性格大变。
三年前的她,虽然冷淡,但近距离接触的话,会发现她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平易近人,也没什么元家人的傲气,谦逊得很,也让人有好感。
但是现在……
高歌觉得他无法用一个单纯的词语去形容她,只觉得她深不可测,不知深浅,浑身上下更是一点人气儿也无,冷漠无情近道。看来不少人供她为世中仙,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风水界有些前辈认为这个说法是元家人自己炒起来的,但恐怕当他们真的看到了这位元晞的时候,就会知道,一切,所言非虚。
高歌甚至发现自己心里有几分油然而生的敬畏。
这是对强者,下意识的表态。
难道她的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道子在想什么?”元晞看了高歌一眼,目光扫过,却锐利地仿佛看破了他的所有伪装,直直抵达那内心深处。
高歌不由得避开她的目光,笑道:“想三年前的事情,当时元家主可是跟我说过一番很奇怪的话,我至今不懂。”
元晞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无非也就是生死劫罢。”
“生死劫?”高歌暗惊,饶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失色。
不仅仅是因为生死劫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更重要的是,他通过此,联想到了很多东西。
“无事,早已经度过,往事不可再提。”
高歌看元晞一副并不愿提起的样子,当然也不敢往那上面继续扯话题,只是叹道:“祝贺元家主了,大道可期。”
命中落下生死劫,本就是大不凡的天才。
而古来今往,能度过生死劫的,恐怕唯元晞一人。
度过了,自然是大道可期,通天坦途在眼前了。
元晞微微颔首,并未显露出多高兴,只是神情寻常,不甚在意。
“道子今日一大早便登山求见,想必有事?”元晞开门见山直问。
高歌点头:“不错,我正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元家主商量的。元家主可否记得,三年前,在玄家的同道会上,我的那个提议?”
“盟主?”元晞神情冷淡,“据我所知,三年前便提议的玄门同盟会,并未成立。”
“的确此。但元家主也应该知道,这搁置了三年的原因,也跟玄家有关。”
高歌所说
高歌所说的,正是玄家今的状况。
当年的玄门同盟会,是在玄家大势所逼之下,不得不择出的招数。
但是,在玄家同道会后不久,玄家突然大变。
玄家老祖宗莫名身死,玄家忽然大乱,玄家家主玄数的三个弟弟则趁此机会,联手向玄数发难,打着的名头就是要为父报仇。
连玄数三个儿子中的两个,都牵扯进了其中。
玄数虽然执掌玄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