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慢慢直起身,犹豫地看了元晞两眼。
他抿了抿唇,方才缓缓而道:“元门主,高渐……有一事相求,还请门主能够应下,帮帮我的忙。”
元晞虽然知道是什么,却也没有急着应下来。
尽管她对此事,也是很有兴趣的。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元晞虽表示得感兴趣,可语气,却无半点起伏。
这让高渐有些犹豫不安,可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开口,将自己所求之事,一一跟元晞道来。
“这一切,都要从我曾爷爷的一本手札上讲起,那时候我曾爷爷已经病逝,而我的爷爷,在整理曾爷爷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手札,并且,看到了我曾爷爷写在手札上的,关于真龙帝穴的消息。”
“我爷爷也是风水师,看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我曾爷爷的记载语意不详,也刻意模糊,事情尚未交代完全,就骤然离世,当时我的爷爷,也很是无奈,只能按照手札上的只言片语,来慢慢调查。”
“我爷爷虽然一直作为一个风水师忙碌着,可闲暇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找到真龙贵穴的坚持,并且日日推算寻找,渴望能够寻到一丝消息。可惜,我的爷爷没能找到更多,就溘然长逝了。”
“下一个接过这个重担的,是我的父亲,他也对我爷爷的话坚信不疑,认为我爷爷和曾爷爷都不是在撒谎。我父亲根据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继续推算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锁定了一个地方,但是,他却发现,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龙贵穴,只是一个十分普通、寻常可见的风水宝地。”
说到这里,高渐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父亲受不住这个打击,他的一辈子,和我爷爷的一辈子,几乎都耗在这个真龙贵穴上了,谁知道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他不甘心,气急攻心,吐了血,没几个月就过世了。我父亲过世前,就曾告诉我,这一切并非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他只是福薄,看不到真正的真龙贵穴,但是他希望我能够找到。”
“于是,我坚持了我父亲的路,继续在寻找真龙贵穴这条路上走下去。我在父亲所说的那个地方,曾经结庐而居三年,不过没能找到任何结果,仿佛那里就只是一个普通平庸的地方,没什么奇特的。但我却认为,我曾爷爷的手札,绝不是空穴来风,我爷爷和我父亲的付出,也绝对不是白费的!那个地方,必然是有大玄机的!所以,我才来恳求元门主您!恳求您这位天下第一风水师!”
说完,高渐再度弯下腰,头快要埋到地里去了。
高渐没有说的是,他自己,秉承父亲的意愿,而花在这块云里雾里的真龙贵穴中的时间,不下于十年!
为此,他耗尽家财,四处走访,常年不在家,妻儿受不了贫困,终于离他而去。数年来对真龙帝穴的追查,给他唯一留下的,就只是家徒四壁、孑然一身而已。
尽管如此,他高渐,也并不后悔!
元晞凝视着高渐的背影,沉吟许久。
“好,我答应你。”
……
两天后,元晞随着高渐,从京城坐飞机抵达了宋城。
和她一起的,除了秦山,还有席景鹤与元宝。
元晞想着,过来之后,她估计得呆一个星期以上。
索性带上阿鹤元宝一起,拖家带口的,顺带来旅游一番,宋城的风景与文化,也是很不错的。
宋城位于浙省,素来风景秀丽、人杰地灵,无数文人墨士在这里留下过锦绣文章,更是鼎鼎有名的一处旅游胜地。
席思是第一次跟着爸爸妈妈出来旅游,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妈妈的“工作”,但他还是表现得十分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唯有席景鹤陪在他身边,耐心给他讲故事,哄他睡着。
席景鹤也显得心情愉悦,当然,如果没有旁边那两个电灯泡就更好了。
高渐偷偷看着这无比契合、有颜值瞩目的一家人,心里有些怀念自己与妻儿的幸福时光,不由得有些黯然。
秦山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这一路上,两人结伴而行,你来我往的,倒是熟悉了很多。秦山也从高渐口中,得知了关于他家庭的变故。
“哎,我就不理解吧,你们家,为什么为了一块风水宝地,就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在上面?难道生活不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吗?”秦山很是不解。
高渐叹道:“一开始是充满了希冀,人哪,总认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可以做到。可等耗费的时间在上面越长,这件事情,就越发成了一种执念,挥之不去。”
秦山觉得高渐说得有理,默默点点头。
高渐深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冲元晞说道:“元门主,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宋城人,但是在这里也住了快十年了,这次我就给你们当向导,顺带旅游一下好了。”
元晞欣然同意。
虽然这次来,探寻真龙贵穴才是最终目的,但既然都和阿鹤元宝起来来了,也总要抽出一些时间,好好玩耍一下不是。
高渐这番话,正合她心意。
席boss外出,没有带上一个助理已是难得,但是在来到宋城之前,细心万能的秘书杜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行程。
从出机场开始,就有专人专车来接他们。另外,杜和直接在宋城包下了一处别致小院儿,紧挨着举世闻名的明湖,酒店式的管理,服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