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晞百思不得其解,却意识到,这枚木印的来头,恐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打。
恰好弘延大师打了电话过来,亲自邀请元晞参加慈岩寺一个星期后的法会。
慈岩寺乃是西南地区的著名大寺,远近闻名,更有高僧弘延大师坐镇,可想而知,慈岩寺三年一度的*会,将是多么的声势浩大,高僧云集了。到时候,恐怕弘延大师相识的许多信徒都会前来拜访,如今信佛的高官富豪更是不在少数,可以想象到时候的场面宏大。
元晞心知,这是弘延大师为自己铺的路,想要以慈岩寺*会这个平台,为她介绍一些人,打下人脉基础。
这是弘延大师的好意,元晞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而弘延大师的善意之举,她也将感激放在了心里。
答应下来了之后,元晞挂了电话,顿时看向床头处安安稳稳的紫檀木盒子。
此物,也许可以找弘延大师帮忙鉴别一下?
打定主意,元晞在一个星期后参加慈岩寺*会的时候,果然是带上了这个盒子,确切的说,是这个盒子中的木印。
元晞就找了一块白布将它给裹了起来,随意塞在自己的背包里,带上背包就出门了。
若是别人见她将这般宝物就这样放着,估计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儿。
只是心疼的不是那方神秘的木印,而是那个雕琢精美价值不菲的紫檀木盒子!
今天的*会,赵升也会参加,他知道元师傅有了弘延大师的这层关系,很有可能也会参加,便在两天前问了元晞,便于今天亲自前来接她,一同上山。
远远便看到慈岩寺的山下全是来往的信众游人,车子更是从很远之外便走不进去了,只能步行。
整个江州都知道慈岩寺三年一度的*会,无论是不是信众,只要有时间有兴趣的,都不会错过今天这个好日子。
只可惜这样,便造成了恐怖的拥堵时间。
不过,像赵升这样的由慈岩寺亲自邀请而来的贵客,自然是走的特殊通道,不必与信众游人堵成一堆,可以坐着车轻松顺利地上山。
若是今天元晞没有和赵升一起前来的话,估计也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规矩,只会老老实实地拿着拜帖走普通的山路了。
特殊通道虽然比普通山路要崎岖漫长一些,可开车还是很快就到了,一路上还有不少类似的特权车辆,或是昂贵的豪车,或是低调的特权车牌,简单的细节便可以看出,能够开车在这条道上的,无一不是大人物。
不过大人物也要出示拜帖,没有拜帖的只能处于外围,而能够近距离观礼法会,并且头批上香,受洒水祝福的,则是获得拜帖的人。
守在山门的知客僧原本以为元晞是跟着赵升来长见识的晚辈,谁知道元晞自己也递过来一张拜帖,这个年纪轻轻不足二十的小姑娘,顿时引起了不少注意。
当然,注意也是有限的,毕竟他们的猜测,便是元晞大概是那家的子女,拿了家里面的拜帖前来观礼的——这种事情,也算是稀松寻常。
可是,当知客僧用惊讶的眼神扫了扫元晞,随后又极为尊敬地作了一揖,道:“原来是弘延大师亲自邀请的贵客,弘延大师有吩咐,直接请女檀越去大师禅房,请。”
这下,无人可以忽视这个看起来尚且不足二十的小姑娘了。
要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拜帖,都是以慈岩寺的名义发出,而真正以弘延大师名义发出的拜帖,唯有元晞这一张而已。
今天拿着拜帖前来观礼的人,除了一部分是真正的信众,一部分却是冲着弘延大师来的。
弘延大师闭关山门多年,除了少数几位顶层大人物能够与之交谈,其他人几乎难见其面。就算元晞是他们猜测的大世家晚辈,也不可能获得大师这样的礼遇。
这下子,元晞的身份猜测纷纷,说法不一。
唯有知晓内情的赵升笑道:“果然是元师傅,那便不耽搁元师傅了。”
元晞点点头,随着一名知客僧走了进去。
旁边几个认识赵升的立马围了过来——
“哎,老赵,刚刚那位是什么身份啊?莫非是京城下来的红色子弟?居然得了大师这般的礼遇!”
“我看不像,赵董刚刚不是称呼那位小姑娘为元师傅吗?”
“该不会是风水师吧!”
“怎么会,年纪这么小的风水师……”
赵升则打断了他们的话:“哎,你说得没错,元师傅的确是一位风水师,也是弘延大师的晚辈!”
“风水界的新秀?”在场不是官员便是商人,对风水都是略知一二的。
赵升神秘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元师傅已是一位手段通天的大风水师!我有幸曾经得了元师傅的指点……”
随着赵升的讲述,元师傅这个名字慢慢流传开来,至少在不少人耳中都留下了名号。
尽管他们有些不相信这么年轻、还是个女的风水师,但赵升前段时间出现的资金困难、周转不善的状况,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简直堪称神妙的化解,也让他们纷纷猜测,赵升是搭上了哪位大佬。
不是没有人猜测,赵升是用了风水上的手段,但任谁都无法想象,解决了赵升问题的,竟然会是一个年纪尚且不足二十的小姑娘!
元晞当然是不知道身后一群人自己的评价猜测,她随着知客僧一路来到弘延大师的禅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