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牡丹点头,说:“上次我为二姨娘弄来的‘情难却’绝对货真价实!洒在自己身上,男人只要闻了,保证连续半个月都晕晕乎乎的,怎么可能跑到别人的屋子里,还弄得瓜熟蒂落。”
“那粉……我给别人用了。”桃叶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赛牡丹恍然大悟,原来桃叶要这情难却不是给自己用的,是想拿去嫁祸别人,她想嫁祸的人想必应该是知蝉,恐怕是中间哪里出了差错,涂鸿运竟然闻见了,所以涂鸿运被知蝉迷得晕晕乎乎的,整整半个月没离开她的屋子。
桃叶弄巧成拙,嫁祸不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只好求助送子观音,希望能快些怀孕,借机绑住涂鸿运,保住这内宅的地位。
“二姨娘放心,求子观音必定弄到!”有没有开光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东西最好唬别人。
桃叶这才松了口气,指着她挑剩下的,说:“拿去东边吧,老规矩,别弄错了。”
“知道。”赛牡丹将剩下的收了起来,笑道:“东边一直以为是她先挑呢,每回都只挑一两件,说要多留些给你们呢。”
“假好人!她白家连二亩田地都没有的穷酸样,若不是嫁进了涂家,还想接管冶铁坊?不过冶铁坊那些图有力气的奴隶,也只能由那些头脑痴傻的人管理,聪明人压根不想碰他们。”桃叶嗤之以鼻的神情,让人看着恶心。
连翘差点就想冲着她吐口水,赛牡丹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将她拉到身边,明媚一笑,说:“二姨娘,我这小表妹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了,二姨娘如若有合适的人帮忙说说。别人我信不过,就信你二姨娘。”
连翘这刚到嘴边的口水,被赛牡丹这么一扯,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可把她给呕死了。
桃叶不耐烦地冲着赛牡丹挥手,要她快走。赛牡丹从善如流地拉着连翘离开了温泉屋,快走几步后,才抹着额头上的汗,小声说道:“姑奶奶,你刚才差点就坏事了!若再犯,下回再也不带你出来。”
赛牡丹严肃起来,怪吓人的,连翘不敢造次,冲着她吐舌头,乖乖跟着。
五儿把赛牡丹送到东边宅子之后,便退了回去,前面有一小段路没有旁人,赛牡丹借机跟连翘说案子。扔乒鸟圾。
“方才你听到了没有,涂鸿运这半个月被情难却迷得都没出门,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涂家少爷有的是银子,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
“这倒也是实话,涂家仅仅是护院就有二十余人,再加上随从保镖少说有百人,苏小姐没有武功,他们中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足以将她掐死。”
“但是……能把尸体运到蘑菇岩的人……”
“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赛牡丹笑了,“这个问题,她能回答。”说着,冲着前面一幢古香古色的房子扬了扬下巴,这正是小妾之主白英的住处。
赛牡丹她们刚靠近这木屋,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赛娘来了,我家主子在等您很久了,快进去吧。”
连翘面露微笑,白英的婢女可比那个桃叶的热情许多,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赛牡丹拉着连翘的手,捧着盒子走进去。
前脚刚跨进门槛,白英身着素色长襦,无裘无毛,简朴得像寻常人家的娘子。她看见连翘,亲切笑着,说:“这是谁家姑娘,长得真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