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表扬呢还是威胁,他为难地看着阿刺。
阿刺见状,赶紧解围:“不良帅,今儿您还去鸡鸣村吗?”
画尘离摆摆手,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去的,这几天他们给咱们不良帅的白眼还少嘛!”阿不又开始打抱不平,“在京城,多少人希望咱们不良帅多看几眼,他们倒好,还蹬鼻子上脸的给脸不要脸……”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话!”阿刺轻声呵斥阿不,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画尘离听到京城二字,若有所思:“京城有消息吗?”
“有!”阿刺上前附耳,“有催促的,也有旁敲侧听的,老将军也派人传话来,要不良帅速战速决,不要拖延……”
画尘离直接跳过了他父亲骁勇大将军画朝阳的叮嘱,揉着眉心思量片刻,在手心里写了一个“蓉”字,问阿刺:“可是她催?”
阿刺点头:“那边传话了,说装病的时间太长了,怕是撑不了多久,若还不能找回,只怕要出大事。这几天连着催,怕是真得扛不住了。”
“告诉京城兄弟,再去寻几个方子给她吃了,保证她又旧疾复发还不伤身体。这边拿着东西就会派八百里加急送去,最迟……十天应该能送到。”画尘离气定神闲的,一点儿也不急。
“是。”阿刺给阿不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去办这事。
阿不走后,画尘离示意阿刺再靠近些,然后在掌心写了一个“贤”字给他看:“是她来问了?”
“是的,她差人去了府上,说不良帅回到京城多日,为何不进宫见见。老将军推搪不了最后进宫面见,说不良帅您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不知道跟哪家姑娘跑出去游山玩水去,等您回去一定要您负荆请罪好好责罚。”阿刺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索性不说了。
画尘离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瞪了他一下,阿刺打了个哆嗦,只好继续说下去:“那位又说想给不良帅说门亲,说您当闲散王爷对不起皇帝对不起朝廷也对不起老将军,赶紧的定下一门亲来有王妃好好管教您才行。那位还不停的追问王爷的去处,说是要吩咐当地官员瞧见您了就把您给带给回去……据说……姑娘已经挑了十几个,画像都已经拿到了府上去,给老将军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画尘离越听眉头锁得越紧,低咒一声,最后他索性坐了起来,可仍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手握成拳头,一手为掌轻轻对击,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转身问阿刺:“你认为她知不知道我们的去处?”
阿刺不解。
“马县令追问案情,阿不用我爹的名号压制了他。你猜,这县令会不会正好是她的人……我们在这里的消息,是不是很快就传过去了?”画尘离面色冰冷,杀意正浓,“什么说媒提亲的,不过是个幌子,她不过是想借机想清楚我们在哪里罢了。”
阿刺一惊,连连点头。
画尘离明显开始着急了:“叫你们打探的事,准备的东西,可有消息?”
“最迟明天就会有消息!东西也应该会在明天送到。”
“好好好……”画尘离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又变得警惕起来:“不好!”
画尘离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
阿不刚安排完事回来,见屋子里只剩下阿刺,问他:“不良帅呢?”
“不知道去哪了?”阿刺耸耸肩,说:“临走前先是说好,后来又大叫一声不好,就消失了!”
阿不听晕了,挠着头问他:“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