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一看他们玩儿狠的了,挥起拳头就迎了上去,劈手就夺了对面那个人的刀,接着一拳把他打倒,阳光紧随其后也冲过来,飞起一脚踢开了他身后的两个人,将要落地的时候眼前忽然寒光一闪,她伸手就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那么一扭,那人一声惨叫,手里的凶器应声落地。
他们两个一个是特种兵出身,一个是身经百战的道士,对付几个混混也不过是三下五除二的事,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功夫,那群混混就被打得跪地求饶。
阳光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屑地看着他们:“要不要这么没有节操?有勇气拿刀子捅人,就要有骨气打死也不求饶!你们这样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安子看得她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笑道:“妹妹,他们本来就是无赖,你还想和无赖讲道理?”
阳光把黄包车夫扶起来,检查他身上的伤,只见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衣服也破了,胳膊上还有一道不浅的刀口,不停地有血流出来,染红了残破的衣袖。
她从他的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把他的伤口包扎上,回头都安子说道:“我们得赶紧送他上医院,消毒包扎。”
黄包车夫连连摆手,“小姐,这点儿小伤没事的!我不能去医院,我还得拉活呢!”
“受了伤还怎么工作?听我的,去医院!”阳光向四周看了看,想再找个黄包车拉他去医院,忽然眼前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咋咋呼呼地走到近前,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围观群众见巡捕房的人来了,都纷纷散开了。
几个打人的小混混见警察来了,不但没有跑,反而纷纷指着安子和阳光叫道:“长官,就是他们打人!”
阳光毫不示弱地举起黄包车夫的胳膊,说道:“是他们偷东西,还打伤了我的车夫!”
“都别吵了!一起带回巡捕房!”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板着脸面色不善地说。
“呃?”阳光转过头和安子对视了一眼,安子耸耸肩膀,笑道:“那就去吧,我还没去过巡捕房呢。”
阳光实在忍不住给了!你当是好玩儿的呢?巡捕房一日游?我们哪有那个美国时间陪他们扯皮?”更何况,他们两个在这里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万一被当作间谍抓起来怎么办?
“别废话,赶紧走!”几个警察不耐烦地说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医院,这些人都受伤了,不赶紧包扎处理很容易感染的。”阳光对警察说道。
不止是她的车夫,她刚才跟那几个混混打仗的时候也顺手伤了两个,不赶紧去医院接骨,怕是接不回去了。
那个长官模样的警察听了这话,走到她面前,放肆地打量了她几眼,笑着说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是留洋回来的女学生?”
阳光心想你什么眼神儿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然后,她突然想到她的医学常识还真是西医的大于中医,李云峰当初想教她中医药理来着,可惜她没有正经学,到现在还是半吊子。
安子不知道到她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中医西医那里去了,见她不说话,赶紧在身边替她答话,“是啊,我们刚留洋回来。她是我妹妹,性子急了点儿,长官不要见怪。”
阳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心想什么叫我性子急了点儿?那几个伤得比较重的都是你打的好吧?
“那你们知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打人是犯法的?”警察黑起脸,厉声说道。
“我们是正当防卫而已。我们哪儿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偷钱包的,偷完了钱包还打人的?我们不还手,难道被他们打死才行?”阳光没好气地说道。
警察看着她愤怒的俏脸,笑着对安子说道:“你说得没错,你妹妹的性子是急了点儿。”
这话一出口,别说阳光了,就连安子都能听得出语气里的轻薄了,这二十年代的警察,怎么跟流氓一样?
于是两个人鸟枪换炮,弃了黄包车,坐上了巡捕房的警车,阳光不放心那个年轻的车夫,本来想拉他一起上车的,可是看到他惊恐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进巡捕房未必是一件什么好事,于是赶紧挥挥手,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安子坐在她的身边,脑子里也在分析现在的情况:看样子,这个时代的警察不会像二十一世纪的警察那样,遇到打架斗殴的批评教育一顿了事。弄不好就要扒层皮,破点儿财是免不了的了。破财他倒不怕,反正财是上级给的,花掉也没什么;只是刚才看到那个警察注视阳光的眼神儿,他很不舒服,也有些担心,毕竟她是女孩子,即使她能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万一小心灵因此受到影响,也是不好的。
阳光倒是没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这些警察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好好说话她就拉着安子直接用空间瞬移走人!去刑家找申家的长辈给自己撑腰!
她一直没有跟安子说要找刑家帮忙的事,是因为她不太想让安子知道同道中人之间的交往。他虽然身份特殊,但是毕竟是普通人,牵扯到他们这些异能人士之间,怕是对他没好处。
不一会儿,汽车开到了巡捕房,警察吆喝着让他们下车,两个人相当顺从地下了车,没想到他们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到近前,对警长说道:“于警长请留步,这两位是杜先生的朋友,杜先生想见他们。”
警长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