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义昊随父亲走出了院门,隔壁一栋比较陈旧的宅院围墙后也突然转出钱护卫和另一个年轻一点,个子也略高的护卫。
“钱哥,二小姐真的喜欢这小子?”年轻护卫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觉得这个曾义昊配不上二小姐?”钱护卫若有所思地看着曾义昊父子俩的背影消失在前面,将手里拿着的一支细而碧的草茎随意地放进嘴里咬了咬,然后又吐出来,缓缓地道。
“虽然他目前是见习堪地坊员,可相貌和资质都很一般。至少我觉得那个白至州就比这小子强!我真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会偷偷地跑来找他!”年轻护卫说话很直。
“所以说,女人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很多时候,你越是紧张一个女人,她就越不在乎你。走吧!这小子做事有些分寸,刚才那些话,多少对二小姐有些约束,至少今天她是不会再来了!我们回去!”钱护卫将手里残断的草茎随意一丢,转身就走。
在见到了曾义昊有那么一个清丽绝伦的青梅竹马之后,二小姐短期内是不会再私自来曾家了,真可惜,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
很快,曾义昊随父亲到城中最好的成衣店重新装扮了一番,从头到脚都换了身新的。他前世本来也算是一个小有自信的帅哥,再经过曾庆武的提点,顿时由原来朴实的少年一变而成英气勃勃的贵公子。
“嗯!不愧是我的儿子,别有一番英雄气慨!”曾庆武仔细地端详了儿子一阵,相当满意。
成衣店的老板在一旁凑趣地笑道:“曾师,您如今余毒已去,修为尽复,令公子心中没有了负担,又成了通宝坊的贵人,精神自然不一样了。”心中则在暗暗称奇。
曾义昊以前是全城闻名的胆怯懦弱废物,空有一个扎实的身体,却从不敢和别人对战,没想到如今不仅成功加入了通宝坊内坊,换了一套华丽上乘的衣装后,相貌虽然依旧,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不仅仅是曾义昊,便是曾庆武这个闻名的病鬼,同样亦是气质大变,以前的憔悴和沉闷全然不见,此刻的曾庆武昂扬而英武,粗犷中不失潇洒贵气,比老板见过的任何世家贵族都不差。
曾义昊瞟了老板一眼:“行,刚才那些衣服我们都要了。另外,你再给我爹和我量身做两套。”
“没问题!”通宝坊内坊的人出了名的有钱,曾庆武又是一进门就拍了三张百两银票,老板根本不怕收不到钱,只怕父子俩不满意。
大肆地购买了好些质地上佳的衣服之后,父子俩才翩翩回家。
只是曾义昊刚回到家中,才脱去身上的新装,重新换了身闲适的居家服,便听到许雨林在院门外叫。
开门,对上手里提着一个三层食盒的许雨林,曾义昊愕然:“你这是干什么?”
许雨林一见是他,顿时精神一振:“小昊你果然回来了!你的伤好了吧?中午我娘听我姑说你们已经回来了,就特意烧了几道补身体的菜给你。”
以前许雨林与曾义昊较少来往,是因为曾义昊本来就不搭理人,不过自打曾义昊“开窍”并主动拉拢许雨林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一下子拉近了。
“婶子太客气了!我没事,伤已经大好了!”曾义昊心中一暖,笑着把他请进了厨房,向曾庆武见过礼之后,许雨林便放下食盒,然后把曾义昊拉到后者的卧室,低低地问:“听说前些天你们家来了好些刺客,打得很激烈,院子里的墙都塌了!怎么回事?……”
许雨林听到的版本,是通宝坊放出来的版本,唐海涛伙同陆永坚偷袭曾家,结果碰上赵家的刺客也来刺杀曾义昊,混乱中唐家父子被刺身亡,赵会昭被曾义昊杀死,基本上接近事实。
曾义昊叹气:“不就是这样!所以我爹心里不太舒服。”
许雨林恍然:“我就觉得唐海涛古古怪怪,一年前,我曾经偶然在仁信堂后街看刀西交给小刘伙计。那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那包东西,搞不好就是用来害你爹的!还好老天有眼,保佑你和曾伯父无事!你大概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几天,惠芷就没有笑过。”
曾义昊心里一悸,想起先前那一幕,忙问:“惠芷她没事吧?”
许雨林摇摇头,低声道:“我正要问你。她今天说是来看你,但回去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低低地哭,我姑怎么劝她都不肯开门。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点小误会。改天我去找她!”这事跟许雨林说不清楚,所以曾义昊含混而过。
“真没事?”许雨林半信半疑。
“我爹都收她做干女儿了,你觉得我会欺负她?”
“以前的你不会,现在的你难说!”许雨林一整脸容正色问:“上次有姑父在,我不好多问。听说你和赵会昭起冲突,最初是为了一个姓秦的姑娘?”
“咳咳……”曾义昊这下就颇有些尴尬:“我和秦姑娘真的没什么!只是我帮了她身边一个长辈一点小忙,她也就投桃报李帮了我一个小忙,如此而已。赵会昭误会我要追求秦姑娘。”
许雨林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渐渐严肃:“小昊,按理说,你帮我向通宝坊的人求情,我应该感谢你。可我就惠芷这么一个表妹,她很单纯,也很脆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可千万不要伤害她。否则,我绝不依!”
“怎么会?”曾义昊听出他语中的警告,忙表态:“我和秦姑娘真的没什么。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