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菜看,突然,那些菜以快得连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迅速变为一大堆蠕动的青色肥虫。
啊!恶心死了!我看了都直往后退,何况是那些大妈们,个个惊恐地惊叫连连。甩掉手里的菜篮子,全往市场出口逃窜。
那逃命的速度真叫快,说句丢脸的话,估计我都跑不过她们。
“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摊主立即凶神恶煞地瞪我,怒问道。
为毛是瞪我?又不是我弄的?罪魁祸首是靳夙瑄好不?都往我头上赖,就因为我多嘴问了那大妈一句?
“不是、不是!”
“是又怎样?”
我和靳夙瑄的声音同时响起,但他妈的!靳死鬼未免太坑了吧?我正极力否认,他倒好,一下子就承认了,还是替我承认的。
“是他!不是我!”气得我干脆把靳夙瑄推出去,他自己惹的事,自己摆平,我看热闹。
“娘子!我们是一体的。”靳夙瑄抚额,对我的举动感到无奈。
什么一体?这话让我觉得恶寒。我哪里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他言下之意他要是有事,我也逃不掉,可明明是他先拖我下水的,没事惹什么麻烦?
“好啊!你们这对贱男贱女,居然敢破坏老子的生意,看我不吃了你们!”摊主的生意被我们搅黄了,气得鬼性大发。
猛地把摆菜的木板一掀,木板连同着上面的青虫全往我们身上摔来。
看到密密麻麻恶心吧啦的虫子,我急忙捂嘴,怕一不小心,就有一两条虫子甩到我嘴里。
靳夙瑄抬手架起一面黑色屏障,非但把那些虫子隔绝了,还让它们反弹回去,那些虫子全挂在摊主脸上、身上。
“吼!”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鬼的注意。有的鬼还在极力伪装成人,怕把自己的顾客吓跑了。
但是除了那些原本就心知肚明的人之外。其他毫不知情的人被这种情况吓得如惊弓之鸟,四处慌不择路的逃窜。
“操,干死这两个人,居然把我们的顾客都吓跑了。”众鬼全怒了,它们和人接触多了,说话、口气都和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是没有实体的鬼。
不过,在这阴气混阳的环境下,他们居然分辨不出靳夙瑄是人是鬼,把他也当成了人。
吼吼吼………阵阵鬼啸声震耳欲聋,震得我心里发麻,我心想这下惨了,捅了马蜂窝。该怎么收场的好?都怪靳夙瑄这死鬼啦!
“靳夙瑄,别和他们硬打。快跑啊!”这时我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拉着靳夙瑄就要往菜市场出口跑。
“也只能这样了。”靳夙瑄的目的在于提醒那些人,现在达到了,自然是不会和这些鬼纠缠不休。
我们要往市场出口跑,但出口已经围堵了不少鬼。
我们只能掉头往里面跑,一大群鬼物追赶着我们,靳夙瑄把我抱起来,飘飞着,身后的鬼物看到他也是鬼,没把它们气得直骂娘。
我们跑进了那条满是商铺的大街上,那些鬼物居然全停在街头,气得形态都扭曲不堪,却不敢进来。
我很疑惑,它们为什么不敢追过来?
“娘子,幸好鬼物把那些人当做自己的顾客,没有伤害他们。”靳夙瑄口气显得很庆幸。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没脑子的死鬼,也幸好鬼物不会伤害那些人,要是那些人真的惨遭鬼物祸害,那也是你的责任,是你引起鬼物动乱的。”我扳着脸教训道。
本来就是嘛!当时那些人还没有走的时候,鬼物就被激得原形毕露。要是鬼物有心伤人,那些人是跑不掉的,靳夙瑄也保护不了那么多人,到时就是救人不成反害人了。
“娘子教训得是,我知错了。”靳夙瑄经我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怕不已。
“算了,下次长点脑子。”我敲了他的脑袋一下,难得有机会这样教训他,感觉不错。
“娘子,我不是小孩子。”靳夙瑄抗议了,不满我这敲头之举。
“行了,你说它们怎么不敢进来?”我可没有忘记还有一群鬼物守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瞪我们。
“因为他们外围和我们里圈签订了协议,互不相犯。”这时从街旁一间商铺、哦不!是古董店,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朗声笑说道。
我正要找典当行呢,这不一跑就跑到一间古董店门口,这个老者看起来很和善,穿着一套黑色的唐装,和一头花白短发不符的是他蓄了一把长过下巴的胡子,竟有种骨道仙风的感觉。
“老大爷,这里还分外围和里圈啊?为什么要签订什么协议?”我被这个问题挑起了好奇心,靳夙瑄也不例外。
“因为人鬼生意不相犯!”老者也很健谈,我一问,他就真的回答我了。
原来外面菜市场和部分商铺称为外围,基本都是鬼物在经营,也有寥寥可数、没什么本钱只能与鬼为伍的人。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里圈,以街头地面那条白线为界,这里圈的商铺全是人在经营。
能待在里圈的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全是有道行的人,所以才能和那些鬼物签订协议,并制住它们。
我也才明白真正使鬼物不敢伤人的原因是里圈的高人,他们才是真正这个市场维持和平表像的根本。
这里才算是黑市,只不过被外面的鬼物隔绝了,外面的人想要进来,绝对不能触怒鬼物。
知道内幕的人很多都不敢来这里,只有少数有道行、胆大的才来,使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