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姑奶奶,我是鬼,就算附在尸体上也不能碰黑狗,要我怎么取黑狗血?”弄了黑狗血是要他自取灭亡吗?李耀晖瞪大了双眼,惊声道。
“也是。我倒忘记这一桩了,看来只能由我自己来弄了。”我一愣,尴尬一笑。
我心想着用黑狗血泼一泼莫萦烟,让她原形毕露,这样一来不管我和靳夙瑄的误会能不能得解,靳夙瑄肯定也容不得莫萦烟继续留在王府,灭了她也未可知。
“你要去哪里弄?这王府里可没有半只狗,我打探到了这里的人以前偶尔会吃些狗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禁了狗肉,似乎每个人听到狗肉都显得很害怕。”李耀晖挠头非常不解。
“你还知道打探这府中的消息?”我有些惊讶。
在我看来李耀晖是非常粗心的人,想不到也心细的一面,也晓得把自己的处境打探清楚,好吧!大概是我太低估他了。
“不然你当我傻啊?来到陌生的地方。怎么可以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李耀晖不满了,怎么会看不出自己低估了他的智商。
我也不好说是,只让他重新附到落雪的身上去,让人起疑了也不好。
既然王府里没有黑狗,那只得我自己出府去找了,记忆中离王府不远有一处狗场,季绾晴也曾路过那里。
确定了目标之后,就要付出行动了,李耀晖要跟我去,我怕黑狗惊了他的魂,就没有同意。
我一个人去就好,比较省事!幸好现在有灵活的身手,翻墙过院这种小事难不倒我。
身上揣上足够的银两,我很顺利地翻墙出了王府,走在大街上。隐隐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我,偷偷往后瞄了一眼。
一抹绛紫色闪到路旁的小巷。绛紫色那是古代的靳夙瑄惯穿的颜色,我揉了揉眼,心想可能是我太想他,因而产生错觉了!自嘲一笑,靳夙瑄这会大概在陪着他那个小妾兼表妹,哪里有空理我?
果然,待我继续往狗场的方向走,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我来到狗场,看到一只只凶神恶煞的黑狗,要狗场主人屠宰一只,只取用黑狗血,人家却不干。
说什么他们没有为买主宰狗一说,我要买。只能把整只狗买去,我懵懵的!活生生的狗。要我怎么带进王府?肯定会把人惊扰的。
我犯愁了,到底最后还是神差鬼使的付了银子,牵了一只黑狗离开狗场,而这只黑狗之所以会乖乖地被我牵着走,是因为被狗场主人下了药,暂时变得温顺。
我边走边想办法,我肯定不能抱着黑狗翻墙的,特别是回到王府外,看着高高的围墙。
愁人啊!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从围墙上垂下一根绳子,呃?到底是谁这么有心?知道我正愁着不知该怎么把黑狗弄进王府,有意帮我一把?
我怕有诈,偷偷攀上墙头,却没看到任何人,连巡逻的侍卫都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季绾凌暗中帮衬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现在他应该觉得我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之前不是也监视过我?可能知道我现在的举动,也许是他在帮我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倒也说得过去了,我又跳下墙头,用绳子的另一头将黑狗的腰身捆绑住。
正想先翻过围墙,再把黑狗拉上去,结果,刚把狗捆好,绳子就刷地一下急速上升,被人在围墙的另一边拉了上去。
我呆了一呆,刚才那边都没人,我以为季绾凌丢了根绳子就走人,他怎么可能好心到这种地步?还帮我把黑狗拉了上去?
好在黑狗被下了药,上墙的过程中没有吠叫出声,我才这么一想,就不得了!黑狗就发出汪汪汪的狂吠声。
糟糕!会不会是那人拉得太用力,把黑狗惊到了?我的本意是想既然没法宰了狗、取黑狗血,我自己不会、也不忍杀狗,还不如放进忆春阁,黑狗同样能把莫萦烟惊出鬼性来。
这下倒好,师出未捷身先死!我不死心,正想要翻过墙,在还没人发现黑狗之前安抚牠。
但终究是迟了,一阵阵男女各异的惊叫声连接响起,黑狗吠得更加厉害了。
我觉得有些反常,除非是嗅到沉重的阴气,不然不可能让黑狗褪去药性,如见鬼物般惊吠,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再翻墙了。
我只好绕大门前,守门的侍卫竟一个都不见了,敢情是跑到府中看热闹了?正好方便了我,我急跑进门,见场面乱成一锅粥。
黑狗身上的绳索不知是被谁弄断的,牠发疯似的追着人跑,而最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这南陵王府的人都这么怕狗?
所有奴仆、侍卫都被黑狗吓得惊慌失措地到处逃窜,那么多人就怕一只狗?太不可思议了。
我倒是没有忘记李耀晖说这王府里的人基本都不吃狗肉的事。
这只黑狗也有点反常的样子,我说不上哪里奇怪,只想着不能让计划泡汤,白费力气。
于是,我便暗自捏了个法诀,刺激、并指引黑狗直接往忆春阁的方向跑去。
我很想跟着去,可不想让人发觉是我放狗使怪,有些为难。
但看着到处惊窜的人,似乎都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正好目光触及一个因慌不择路而一头撞在墙头晕死过去的倒霉丫鬟身上。
主意顿生,我跑到她身边,把她拖到无人的角落,想把我们的衣服对换了,但我知道留下我的衣服,就是留下我作案的证据。
小小的纠结过后,换上她的衣服,就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