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当时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有些赌气的指责道,连日来的委屈一泄而出。
“我错了,是我瞎了眼,要不你打我?”靳夙瑄认错态度良好,握着我的手作势往他的脸上打去。
“你不是要解释吗?快点。不然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没好气道,收回手,气恼自己没用,心里再气都舍不得打他。
靳夙瑄只好老老实实交代,那天他刚下朝回府,莫萦烟就着人请他过去议事,地点就是忆春阁的凉亭。
他一过去就目睹了我把莫萦烟推下荷花池,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任莫萦烟不管,自然亲身救把她起来。
即便靳夙瑄误会是我把莫萦烟推下荷花池,都不会真的怪我,而且他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肯定是莫萦烟欺负我了,我气不过才推了她一把。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那本医书,医书记载着可以医治靳南天的良方,当时被盗。足足让他烦闷、心焦了好久。
而恰恰是因为他太过聪明才会对我产生误会,他以为我平素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去找莫萦烟,若非真的有东西落在莫萦烟手上,又怎么可能依约到忆春阁?
我当时也看似非常紧张那卷册,现在我回想起来我当时一时怒火攻心,确实没有掩饰对那卷册的紧张。
其实也不怪靳夙瑄会那么生气,知道最爱的女人盗走自己父亲的救命医书,如何能不气?想必他宁愿盗书的是别人,任何人都好过是我。
不过,当晚靳夙瑄的怒火褪却了不少,认真把事情重新回想过滤一遍,才发现其中漏洞百出。
且不说莫萦烟和我向来不和,是如何捡到自我手中掉落的医书,医书为何要做其他封皮包装?
既然约了我,又为何要邀他前去?这么一想。让他顿时懊恼不已,知道自己误会了我。
可他心里依旧是恼我。他看得出我真正紧张的不裹医书的封面相同的卷册。
恼我宁愿被他误会,也不肯告诉他。听到这里,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哪里是不肯告诉他?我是不知道说,难道要我直接告诉他,那是要陷害他爹的罪证?
这么一来,势必把季绾晴嫁给他的目的给说破,那我怎么办?我那时什么都没有想好,现在也是。
后来几日,他一直忍着不见我,为的就是希望我可以对他坦诚相待,主动告诉他。
“结果我失望了。你一点都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说到这里,靳夙瑄摇头。做出无奈状。
我被呛住了,深吸口气才道:“你好意思说?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明明是你误会我在先,冷落我在后,怎么还好意思要我主动去找你?”
靳夙瑄默了,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大有反省的意思。
现在误会解开之后,我心情好多了,特别是看到靳夙瑄这样,我再接再厉道:“是不是看着我被你气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很高兴?”
“我看你精神抖擞,还能翻墙过院,去狗场买狗,不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靳夙瑄戏谑道,眼中荡出深切的笑意。
他想到我翻墙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脑中似捕捉到什么,徒把笑意收敛。
抬手帮我落在腮边发丝撩到耳后,边问道:“你向来体娇,即便有心为我改变性情,也不可能突然连墙都会翻了,以石头击打黑狗的手法精准,怎是一日之功便可以练成。”
我心提起来,抖了一抖,心虚得厉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靳、那个,夙瑄,我问、问你。”天啊!我居然结巴了,太没用了!
因为我真的不想骗他,在我没有把握之前,我不敢把季绾晴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告诉他。
我原本有打算告诉他,但是经过这次的误会,我心知他对我的信任根本不够。我怕,我不敢赌,还是再等等吧!寻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做什么这么紧张?”他的指腹温柔地划过我的唇,莫名地安定了我的心。
“请你相信我,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害你。我承认我是有事瞒着你,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告诉你。我,真的不愿你我因为不信任而产生误会。”
我由衷且发自肺腑道,是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打下预防针。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防针打得好、打得妙!
“我信你!”靳夙瑄微微一顿,眉头紧蹙,一瞬间又松开了,点头道。斤岛木技。
我重重的松了口气,有这句话,足够了!
随后我们竟聊起天来,我似无意地问起医书既不见,又为何需要莫萦烟的血当药引子。
原来随着医书一同送到靳夙瑄手上的还有圆空大师的亲笔信函,信中提到用极阴之血作为药引、配以医书中某一副药方,便可以治好靳南天的伤。
但也非一日便可,需要漫长时日,慢慢治疗。恰巧,医书虽然被盗,靳夙瑄却是记下了这副药方。
所谓极阴之血就是四柱纯阴的女子的血,云氏知道自己的侄女莫萦烟就是,便荐了她。
以此来逼迫靳夙瑄纳了莫萦烟为侧妃,靳夙瑄不肯,僵持很久,最后才许了个妾室的名分。
我心知,一个人的记忆当然只记得自己经历过、知道的事,诚然这些都是季绾晴所不知道的。
呵呵!她至死都不知道靳夙瑄真正纳莫萦烟为妾的原因,靳夙瑄应该是不想让季绾晴太过忧心。
我没有说的是现代的我,也是四柱纯阴之人。
我可不信这莫萦烟也是,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