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怕吗?”‘连晓蓉’的刀已经抵在我肚子上了,捏着阴测测的声音、毒蛇般的眼神直瞪着我。
我几乎可以料想到不管我回答怕或不怕,都只会加重她的狠戾。
众多鬼物也没有马上把我虐杀了,而是把我推到角落的壁面上,把我的手脚都束缚住。鬼啸不断。
“靳夙瑄,救我!”危难之时我总会忍不住想到靳夙瑄,发出的声音都在发颤,我的衣服已经被掀开,露出高耸的肚子。
冰冷的菜刀在我肚皮在来回移动着,似在考虑要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太吓人了!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恐惧到极点的感觉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小鬼有事。
“圆空!我知道是你,你一直想要灭杀小鬼,你有本事就现身,何必用这么多鬼物来害我?”我知道幕后控制这些鬼物的人肯定躲在暗处偷窥,我第一个念头自然是想到圆空。
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圆法寺幻出这么多鬼物?除了他还有谁想害小鬼?我几乎不做第二人想,便猜到是他了。
“有种就出来!出来啊!要杀要剐,你让我死个明白!”又惊又怒,更多的是不甘心。我奋声暴吼。斤斤庄亡。
肚子猛地抽痛,身体突然就能动了,莫名的力量将围在我身边的鬼全都震飞了出去。
我低头往肚子上一看,肚子破开一道口中,涌出腥红的血,啊!这是被菜刀划到的。
“你伤了我的小鬼!”我抬头怒瞪着幻成连晓蓉模样的鬼物,此时硬是将她当成了连晓蓉。
过往的恩怨瞬间全浮现在脑海,只是伤了肚皮、伤不到小鬼,我还是被刺激到,天生的母性让我不再惧怕这些鬼物。
正是如同以往听说过的,鬼物都是欺善怕恶的,最怕凶残之徒。人越怕鬼,鬼越欺;人越凶狠,鬼反怕人。
就像我现在这种情况,众鬼又一涌而上。舞着尖利冒黑气的鬼爪,毫不留情的抓向我肚子。
我不管不顾。冲上去夺下‘连晓蓉’手中的刀,疯狂地砍向鬼物,而它们落在我魂体上的鬼爪带来的痛楚,已经让我麻木了。
“妈妈!小心、呜呜………”小鬼再虚弱也看得到外面的一切,目睹我无法使出术法却奋战在鬼群之中。
我想我定是一身污血,让她害怕担忧了,又只能待在肚子里干着急,奈何鬼太多,双手难敌四拳。
没多久,我就筋疲力尽了,看着一张张在我面前放大的鬼脸,我绝望了。
“季筱筱!我要拖你下地狱、下地狱………”‘洛浩’和‘连晓蓉’在众鬼之中最凶残,咆哮着要拉我下地狱。
她诡笑着。一张脸逐渐腐烂、化脓,腐臭味浓烈得。让我闻之差点窒息。
呕!我吐得苦水都出来了,不等我缓过劲,她的手变化成刀,直接刺向我肚子………
“啊!不要!”我撕心般大吼,濒临死亡之际,我脑中响起靳夙瑄痛苦的喊声。
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一道红光破门直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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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我耳边响起靳夙瑄着急的叫唤声。
“我渴、好渴。”我喉咙又干又痛,像有一把火在灼烧一样。
“娘子喝点水。”爱怜的声音伴着冰凉的唇覆在我的唇上,甘甜的水流入我口中,缓解了喉咙的灼痛感。
“娘子,好些了没?”我撑开眼皮,对上靳夙瑄忧心如焚的脸。
“我、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我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往自己的肚子看去,呼!顿时松了口气,肚子还是那么大,说明小鬼还在。
但是周围的环境却很陌生,这不是圆法寺的客房,我们离开圆法寺了?我明明记得‘连晓蓉’的手插向我的肚子,突然就闪进一道红光,难道是那道红光救了我?
“傻瓜!你怎么可能会死。”靳夙瑄轻啄了我的唇,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我听得胆战心惊,原来我昨夜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我的魂魄根本就没有离体,那些鬼物不过是梦魅。
我临睡前喝的那碗野参汤被人施了法,让我陷入施法人制造的梦魔中,那人是要借由梦魅灭杀小鬼。
靳夙瑄发现我的异样,却无法将我从梦中唤醒,最后他才抱着一试的之心,咬破我的手指,将我的指尖血滴在我额心,这才把我拉回现实。
原来,那道红光就是指尖血。我所遭遇的那些,只是梦,却异常真实。
好可怕!居然利用梦来灭杀小鬼,那要多高深的道行才能做到?
“那我们离开圆法寺了?圆空怎么肯放我们走?”我紧扯住靳夙瑄的衣袖,还没有从梦魔中缓过来。
“圆空大师只说山腰有许多修炼有成的山精鬼怪,难免会有些胆大的潜入寺里作乱,你是有孕在身,气血较虚,才会被趁虚而入。”靳夙瑄一提到圆空,脸色更加难看。
“那你信么?他道行那么高,佛门之地,哪里会轻易让鬼物混入。”我不由冷笑,圆空啊!圆空,还想继续演戏?真是厚颜无耻,把我害到这份上了,还能找些可笑的借口。
这些借口连我听了都觉得破绽百出,他怎么就好意思说出口?
“我们住的那个客居院落后的竹林有道缺口,还残留着些许邪气,我查看了,确实有鬼怪通过那道缺口进入寺里。”靳夙瑄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望了我一眼才说道。
“你的意思是相信圆空的话了?”我受了惊吓、差点和小鬼一起死在梦中,心头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