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自己,不喜欢这句话,现在,士郎则是知道,这是切嗣终之一生,得到的结论。
想到这里,士郎猛醒过来,他对着绮礼大声问道:“那么,为什么切嗣要毁掉圣杯,即使不想要的话,只要将圣杯许下无关的愿望就好,为什么要将它破坏,那种……”
士郎说不出口,那种灾祸,是切嗣造成的,士郎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神父耸了耸肩:“我虽然曾经和他同为e,但是拥有的共同经历就是打过一场而已,话也不过三句。对于他为何舍弃了自己的目标,我无从得知。”
看着神父的样子,士郎只是漠然,虽然对于他说的切嗣的事情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了吃惊的感觉。但是不是接受,而是完全没有实感,仿佛他说的不是切嗣,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样。
士郎低着头,自己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言峰道:“为什么你对切嗣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仿佛事先调查过一样。”
“当然调查过”神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上次的圣杯战争比这次的惨烈的多,所有的e都步步为营,情报调查只是最初手段罢了。我从时臣老师那里得到了你父亲的情报,本来想要帮助老师,但是却因为失去了不得不退场,而老师也因为轻视卫宫切嗣,认为他是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e,不值得以对手相待,结果落得惨败的下场。”
“不,不止如此吧”士郎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着言峰绮礼的神情。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仅仅只是情报,就能发出刚刚切嗣是个无可救药的圣人这种感慨吗。
“哦”神父挑了挑眉毛,对于士郎此刻的第六感感到有些讶异,他慢吞吞的想了下,然后开口道:“要说的话,就是我跟他,是天生的仇敌。”
“啊?仇敌?”
“是的,那个时候,看到切嗣的情报的时候,我认为他和我是同类,他能够解答我的问题,但是后来却发现,那不过是我可笑的误解罢了”神父冷笑着低语。
肯定是误解,切嗣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相似。
不在乎士郎的眼神,神父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卫宫切嗣的请报上显示,他一直在做身赴死地的行为,但是得到的报酬却不符合标准,一次一次,如同自杀一样。那个时候,我便认为,他是在寻找自己的答案而行动。被艾因兹贝伦看中,招进家里,他才停止了那种自杀式的寻找,那个时候,我认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于是想要和他正面相碰,得到自己的答案。”
“答案?”士郎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神父要从切嗣那里得到答案,他有什么疑惑。
看着士郎的眼神,神父闭眼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在迷茫一件事情,我自身的意义,喜好……存在二十余年,我从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生存的意义,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直到碰到切嗣,我相信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至少是路标。但是……”
说到这里,神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那个男人并非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目标,而是从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标在何处了,他所做的就是一直是寻找道路和前进,这与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所以,我对他感到憎恶。就像是相反的两端一样,我和他是天地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在一碰面,就开始相互残杀。”
士郎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那么,反英雄又是什么?”
言峰刚刚说到,切嗣是个可以被称为反英雄的人。
“反英雄,就是指那种本身存在是恶,所做的全是恶行,但是其恶行对于整个人类而言却是善行存在,与本人的意愿背道而驰,但是依旧会被当成英雄祭拜的存在。当然,也有被强逼着成为反英雄的”神父举了个例子,像是活人祭品这种东西。
“就算是穷凶恶极之人,只要被人们当做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也能成为英雄。被称做英雄的活祭品,被杀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或不被人得知。被选中的倒霉者,被强押去做肮脏差事,如果达成拯救人人的伟大功绩的话,就不是罪人,而被升华成英雄了。”
“那么,如果战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阶级,这样子也行吗?”士郎想了一下,问道。
“不可能”神父肯定的摇头:“重要的是祭拜这方的意识。自敬意、感谢还有罪恶感当中所产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由感谢的心与罪恶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称之为反英雄。
说到这里,神父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好笑:“哼,忘却自身的丑恶,把悲剧用喜剧来代替,这就是人类。”
“……”士郎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所以就只有沉默着。
神父显然也知道士郎没什么话了,也就让他回去了。
但是,士郎刚一转身,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喂,言峰”士郎回头叫住了言峰。
“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士郎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言峰,迟疑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知道……切嗣的妻子的事情吗?”
“嗯”神父疑惑的皱着眉头,似乎对士郎的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