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e没说话,但是微微挑起了眉毛。
“那个,还没有跟你道早安呢”士郎此刻都有些不安了,被ide微微俯视的他忽然觉得,ide真的好高啊。
咳嗽了一声,士郎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目光既不看着她的脸,也不让自己让人觉得很失礼:“嗯,虽然不是正式契约,但是以后有很多地方麻烦你了。”
这回ide倒是回话了:“这是e。”
“嗯”士郎点了点头,忽然觉得ide在某些方面跟sabe倒是蛮像的。
不过现在话头总算打开了,之后士郎边走,尽可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ide说话,ide也是士郎问了就拿三字经或是五言绝句回答,不问就不说话了。不过士郎觉得即使这样也行,以后也不至于面对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快到了教会了之后,士郎不跟ide说话了。
但是突然,一路上只回答问题的ide突然主动开口:“e。”
“嗯?”士郎转头看着她,倒是有些意外。
“e”她低声说道:“前天晚上,那个时候,你说过你跟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救她不需要理由,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当时是故意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已经无力作战,而且你自身也无法为补充魔力,所以做出的姿态,用以在救了樱之后,骗取她的信任,之后得到我的控制权,同时还可以将补充魔力的任务推给樱去做。”
士郎一怔,随即他明白了ide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ide。
ide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故意那么做,救樱是为了能够得到她的控制权,取代没有了魔力的sabe……士郎的头脑停顿了。
周围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海鸥的鸣叫和汽车的声音也停了。士郎的脸此刻跟他的脑子一样苍白。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是如此的不能相信,之前远坂也是如此,现在ide……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甚至相信的人都没有。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
骑士的话语响彻在他耳边。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ide会在他面前说出随时都会对自己獠牙相向这样的话来,原因是这个。
沉默了好一会儿,士郎看着ide,低声问:“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只是想要在接下来和敌人作战之前,确认一下e的性格,避免不必要的错误”ide淡淡的说道。
“那么,我的回答是不”士郎很是恼火地说:“我想救樱是因为樱是我的朋友,学妹,她在我看来是不应该卷入的人,所以我想救她。才不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救人,我只是想救人而已,难道不行吗???”
说到最后,士郎已经是吼了起来。
ide静静的看着士郎,停了一会儿,她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歉:“我知道了,很抱歉怀疑你,e。”
士郎没有回话,转头大步向前走。
本来士郎是个好脾气的人,基本上如果被人这样道歉的话,怎么可能会扭头就走,但是现在……
士郎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了极点,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有颗电线杆子竖在他面前,让他上去撞一下。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啊……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前往教会的路上。
在新都大桥的后面,公园的尽头,大厦耸立,其中一栋写字楼的顶端,一个个头不高的黑衣人以一个很危险的姿势蹲在楼顶的边缘,无聊的看着新都桥。
楼顶上为防止人靠近边缘而掉下去制作的半人高的围墙,现在被他当成了长凳,他蹲在上面,双手托腮,无聊的叹了口气。
这里楼顶的平台,平时根本没有人来,底下的人也看不到他,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他,倒也是个享受微风的好地方。但是,就是这个样子实在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尸骨无存的。
他的装扮很奇怪,一身黑色的衣服,头脸被上衣的兜帽给遮住,看不清样子。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虽然是冬天不错,但是冬木市的冬天是很温暖的,有时即使穿着单衣也可以出行。
但是这个家伙却不一样,一副见不得风的样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露在外面。
“切,果然跟着的吗,一点也没变,嗯,这样的话就不能靠近了”他嘟囔着看着新都桥,然后将目光转了转。
“俯瞰风景确实很让人心醉啊,但是……哎,真是的,没有原版的来的强力,只能够看到这种距离吗,只能到达桥的尽头”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仿佛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满。
停了一下,他又仿佛安慰自己一样的说道:“算了,反正不是的自己能力,能够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还有那个绝招,现在的我说是最强也不为过吧。”
“嗯,对了,只要别碰上那个吉……嗯,咳咳”他咳嗽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不是蹲着,而是盘膝坐在了那里。
本来他想加一句话的,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了,所以只好作罢,以变换坐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周围明明没有人,却还是这幅做派,真让人奇怪。
再次将目光转到新都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