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用自己长到不可思议的舌头把另一个倒霉蛋吊死,这都快赶上杂技了。

范周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女鬼吊着的房梁,传音给身旁的梁楠:“木头,你说你这么好的材料,做点啥不好,偏被做成个房梁,你看到这一幕,有没有点儿自伤其类的感觉啊?”

梁楠的回答是照着范周肉乎乎的后丘狠狠地捏了一把。

捏的范周差点尖叫出来把自己好容易端着的高人范儿给碎成渣。

不过先撩者贱,他忍了。

被范周这么胡说八道一搅和,梁楠多少也受了点儿影响,黑着脸一挥手,飓风如刃,刷地一下那一人一鬼就统统掉了下来摔成了一堆。

夫夫俩时机掐的很准,那严二刚好剩下一口气。

为了防止那冤死的厉鬼把这口气给灭了,范周利落地把一人一鬼给分开了,中间用狐火划了一道细细的火线隔开。

严二还好,身上的鬼气阴晦被狐火一烤缓和不少,虽然还是又惊又怕,比片刻前快要吓尿的状态已经好多了。

范周的狐火本就纯粹,更别说还淬炼了功德金光在其中,那厉鬼不想魂飞破散就只能躲得远远的,即便如此,身上的戾气也被烤散了不少。

厉鬼一身本事全靠阴魂戾气,戾气散了,厉鬼自然就弱了,不过戾气散了,神智也就清明了。

好在这厉鬼至今还没害死过性命,又是冤屈而死,应该还有得救。

夫夫俩闲庭信步地溜达到堂上主座上坐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戴子属适时地奉上了茶点手巾等物,又影子似的缩了回去。

俩人坐在交椅里,大爷一样就着还热乎的点心喝着茶,时不时地还互相投喂一下,看得下面趴着的一人一鬼都发傻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范周摆了会儿谱,觉得架子端的差不多了,这才扫了地上那一人一鬼一眼,“大半夜的闹得人不得安生,怎么让你们说话又都不吭声了?”

还是那女鬼反应快,不敢接近狐火,更不敢接近范周夫夫俩,远远地跪了,伏地大哭,“求大人给奴家做主啊,奴家实在是冤啊!”

劫后余生的严二被勒得脖子上一道青紫发黑的痕迹,出不得声,也不敢出声,畏畏缩缩地团在一边,头也不敢抬。

那女鬼戾气一散,方才那面色铁青舌长一丈的可怖模样便恢复成了原本普通妇人的样子,只是依旧满身满脸的青紫伤痕,显见是生前被打得遍体鳞伤,死后仍痛得刻骨铭心。

女鬼自称淑娘,正是那严二的发妻,生的清秀纤弱,却颇有眼色。

见范周皱眉,梁楠不耐,便收了泪水,口齿清楚地将自己冤屈娓娓道来。

事情其实是由严二而起的。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严二在他那一片儿吃得开混的好,不过吃得开混得好有人奉承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叫霍三的也混得不错。

严二和霍三家比邻而居,家境相仿,又都是家中独子,本来从小一起玩耍,感情不错。谁知长大了之后反而不如小时候感情融洽,各有一群酒肉朋友,时不常的就要攀比斗嘴一番。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彼此都想压对方一头罢了。

谁知有天严二回家,路上去脚店沽酒,正听见霍三和人吹嘘,说他和严二的老婆有一腿,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严二老婆私密处有两个肉瘤这种*都说的一清二楚。

严二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听了这话当即怒不可遏,回家根本不容淑娘辩驳就是一顿狠揍。

这种根本没做过的事情阮娘当然不承认,严二哪里肯信,若不是真有一腿,那霍三怎么会知道那么*的事情!

严二越想越气,每日酗酒毒打淑娘不说,连对淑娘给他生的儿子都疑心起来,越看越觉得长得不像自己,某日酒后甚至动了心思要把那孩子给摔死泄恨,被淑娘拼死护住才留了那孩子一条命下来。

严二的父母也劝,淑娘自嫁到严家就兢兢业业,侍奉公婆,家里家外的忙活,一刻不停,绝不是那等不安于室的,这其中定有误会。

严二不听,又将霍三的话与父母学了一遍,公婆听了也不由得生疑,便不再多劝了。

淑娘求告无门,又见公婆也不信她,只怕儿子小命不保,一狠心就上了吊,以证清白。

本来她也是一片慈母之心,为了保住儿子的命才赴死的。可做鬼和做人大不同,带着怨气自尽而死,化了厉鬼之后就什么慈母之心都忘了,一心只记得让那些逼死她的仇家都同赴黄泉才好,严家便由此日日鬼哭不绝,凄厉哭声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耳边响,家里也越来越阴森,就是青天白日里也没有半丝光能透进屋里,不过是秋天,竟冷的像是十冬腊月。

严老夫妻早就被吓病的下不了床,只一岁多的小儿子更是哭的气若游丝,没奈何只好托付邻家代为照看。

严二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跑来临通求救的。

范周吞了一颗梁楠喂来的果仁点心,擦擦嘴边残渣,朝那严二冷笑道:“算你命大,晚上几天你也就活不成了。不过那也是你活该,自己枕边人的话不信,却去信那整日里和你争胜的外人之言,这么蠢,活该你被骗的家破人亡。”

严二一听,目眦欲裂,拼命张嘴也发不出声来,憋得脸色青紫。

范周看了大笑,“知道有苦难言的感觉了吧,里外不分是非不明,遭再多的罪也是你活该。”

淑娘见终于有人肯相信自己,顿时忍耐不住,哭的流出血泪来


状态提示:第75章 六十六步--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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