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汐看着密密麻麻交回的血条,慌张地看着李紫苑狰狞的面容。李紫苑轻抬一只手,一道气血横扫石木汐的左臂,直接带过一道血迹。
“咳...”石木汐轻哼了一声,心里焦急道,“紫苑根本没法冷静下来听我说,这样下去不妙,这恐怕是‘血子’之力。”
李紫苑迅速收回那道血条,发现石木汐的血慢慢融进了自己的气血里,顺势觉得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难道说!她不是遗漏者,而是幸存者!这血子也是成品!”李紫苑见况心想着,然后冷眉横对石木汐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必须杀了你!”
李紫苑双手上举,周围密密麻麻的血条像无数条毒针猛烈扎着石木汐,石木汐一边瞬移,一边用灵气切割血条,身躯已经被刺得遍体鳞伤。她看着自己胸前微微一息的纤火,咬着牙不断地支撑着,保持那点纤火不灭。
石木汐心想:“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输,为了仙乐,为了真相!我一定要拜古尚寻前辈为师!”
她闭目感知,瞬移逃命,她发现那一道又一道的血条一吸自己的血就会膨胀,这些血条都由李紫苑的手指出发,只要断掉通往她双手的灵气,便能褪去这些血条!
石木汐将灵气布局全身,格挡着来临的血刺袭击,双手横切,双腿无形交替,身躯翻转躲过横来的血条,迂回上升略过斜切的另一道血条,几转奔波,她挥着纤纤妙掌,那纯正的灵气划过一道白光,内击开了李紫苑交错摆动的手腕。
瞬间那些血条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紫苑见况狠得牙痒痒,退后了几步,只觉得双手瞬间汇不了气,她一气不过冷讽道:
“哼!还真是不能小瞧你,也是,毕竟是认贼作师长大的,别人秦元鹊杀了你一村子的人,甚至连你也不放过,要不是你命大没有被药引弄死,如今才能站在这和我对打。这样的人,你能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李紫苑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木汐连忙为秦元鹊辩解道:“不是那样的!秦师父是因为‘蛊’的烙印,不得已才如此,他不是自愿的!是他救了小水,他想要赎罪才会对小水如此厚爱,他不想的!”
“哈哈哈...行了!真没想到,你不仅喜欢欺骗别人,还喜欢欺骗自己!我娘死后,我爹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告诉你!这‘蛊’的烙印就是秦元鹊所创,这炼‘血子’之地也是他所选!是他心甘情愿为‘蛊’炼制‘血子’,最重要的是...”
李紫苑停了半步,乐道,“这‘血子’以人试药的说法根本就是秦元鹊执意如此!《蛊毒盛典》里记载的‘血子’只需要以一万只白兔作为药引,再将药引喂给一千头鹿便可,是他,指定要以不周山周围的一万多村民作药引,若水村的一千多名村民作药!”
李紫苑上扬着嘴角,将这血淋淋的真相告诉了石木汐,
当年,李相权将《蛊毒盛典》给了一名小妖,辅助他成了蛊王,让他大招名医炼药,秦元鹊知晓后立即加入,并保证一定制成‘血子’,但这炼制的方法一定要遵循他的意思,必须以人试药,药引人选必要在不周山周遭的村子,提药人选必在不周山上的若水村上。
而这背后的原因,知道的,只有为秦元鹊撤回烙印的古尚寻。古尚寻平缓落地,冷眼看着结界里面受到千锤敲击的石木汐,看着她满色冷青,白唇发抖,眼神空旷却装不下任何事物。
那冰凉的泪珠滚落在她水嫩的脸上,寒风吹过,带着雪,刺痛着她的肌肤,她用微弱地声音反对道:
“不,不会的!才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指明要杀了我们,要毁了村子,他是大夫啊,要不是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如此心狠!他养育了我六年,这六年他治疗过无数的病人,无论男女老少,有钱没钱,都统统给他治!有钱的,他就收钱为没钱的人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他绝不会那样!”
“哼!我说的都是事实!才不会像你一样虚伪欺骗!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当是我为你送最后一程的礼物!”
李紫苑又割裂了自己的腿,血气瞬间汇聚成了一道锋利的剑,紧接着形成了一面剑墙,刷刷直刺向石木汐,然而,石木汐就像丢了魂一般,脑袋里穿插着各种关于秦元鹊的画面,还有那险恶的梦。
“不...不是的...不会的...”
石木汐颤颤巍巍地退后了几步,眼神空洞地看着扑面而来的血剑,
“啊...啊...”石木汐痛苦地叫着,感觉全身都要裂开了般,但那些剑确接连不断的来袭。
那些剑冷冷地,一道又一道刺着石木汐的躯体,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躲避,原本的信念支撑瞬间也涣散了去。只任凭着自己的躯体流血,疼痛,她模糊地看着世间,那般昏暗,那般模糊,她已经不能分清,哪里是黑,哪里是白,谁言是真,谁言是假。
众弟子见她如此疑惑地唏嘘道,
“这小水是在做什么啊!赶紧躲啊!这样下去会死的!”
“哎呀,她肯定没命了!”
“...这怎么回事啊!等死呢?”
“....”
在一旁的赵熙揪心地看着里面,如坐针毡,可又无计可施。这时,欧阳乔宇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猜猜,她会不会死。”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小水姑娘才不会死!”赵熙听到这句拿人命玩乐的话,满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