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严厉正经严肃问白莲花:“我这么折腾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唔,”白莲花摇头:“一点不气。”

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却吃了这等亏,说不生气谁信?严厉撇了撇嘴:“真不生气的话,你这可算是恶趣味了。你口味真重。”

“闺房之乐,夫妻情趣,只要不是存心折辱,玩疯一点又有何妨?你不是一向都喜欢刺激,喜欢花样百出地折腾么?我已经早就习惯了。”

严厉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心说到底他俩谁更喜欢瞎折腾啊!

“你修得是禁欲之道,近日却着实透着饥渴。”严厉心说当年他也不这样啊,夫妻俩虽然也修和合之术,时辰和次数却都极有规律,哪似如今这么随性。

白莲花摊手无奈:“趁我那根东西还能用,得让你管饱。”

严厉再也笑不出来,止步道:“再等等,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

“我绝不会让你冒险。”白莲花坦言道:“确实我瞒着你是出于私心,怕自己会得而复失。本打算鄞山事后就给你恢复记忆,不料你会被渡魂。”

严厉挑眉:“借恢复记忆之名,给我解决渡魂这事。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白莲花幽怨的看着她:“我觉得,事后我勉强还是能满足你的。”

严厉瞪眼:“我指的不是这事!”

白莲花明知故问:“那是什么事?”

严厉觉得既然她已恢复记忆,就得拿回当家作主的大权,岂能容他一个小男人翻了天去?不然往后这大事小情,动辄他就背着她擅作主张,这还了得!

严厉决定等这次事毕,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凤皇显然对孙儿寄予厚望,昨日带他巡视皇笳天,就给他挑了一棵最朝阳的梧桐树,作为打坐修行之所。还给他制定了一套严厉苛责的作息时间。一大早,爷孙俩就出了府。

昨夜在枕畔听凤皇说,严厉已经恢复记忆,凤后还把凤皇好一通埋怨,怨他不听她的嘱咐,把事情给捅漏了。

凤后以为,小夫妻两个刚刚修成正果,虽然如胶似漆,恩爱异常,到底让人觉得感情还不够牢靠,若是因为过去人事而生出嫌隙,二老又要跟着操心。

自然,二老对白莲花绝无挑剔,只是不放心严厉这个不定性的。

唯恐女儿的心境受扰,凤后担着心事,特意打发贴身婢子去霁月殿问了问花枝。凤后心思细腻,剔透玲珑,一听女儿说那些醉话,暂且放了心。

见小夫妻晚了三春才来请安,凤后上眼一瞧二人的模样表情,便已了然大概,心喜女儿经住了考验,来晚了定是因为耽于情丨欲之事,哪儿还会训她。

白莲花此番为给严厉破解渡魂,是要受些苦的。凤后又是赞他,又是怜他,命烛武备足大补之物,打包起来,给小夫妻带上,又叮咛嘱咐一番。

凤后有个顾虑。

毕竟魔界不是个随意来去的地方,万一消息走漏,蒙臣必定发难,届时小夫妻两个孤立无援,岂非要被困死?遂传讯给虞靖,着重关注魔宫的动向。鄞山事后十八名神将已经回天,凤后命他们随时待命。

拜别凤后,夫妻俩携手出了朝阳殿。

妖帝一日不现行踪,便一日是个大隐患。严厉正叮嘱烛武,务必守护好二老和明亮的安危,就见一名守门力士飞跑前来报讯,道是南天门的一名仙兵来报,天枢真君被妖帝打死了!

严厉如遭雷击,同样也是一惊的白莲花刚扶她一把,她已挟着一团戾气,霎时去了。

“调集人手看好府上,速去报与尊上!”白莲花撂句话给烛武,赶紧去追严厉。

夫妻俩须臾间赶到南天门,龙君已经先到一步,正被仙兵们围住。

“闪开!”严厉一声断喝,众仙兵随即给她让出一条路来。她疾步上前,见天枢惨然躺在地上。

众仙兵改而围住她,七嘴八舌地讲说始末。她固然如遭重击,却还不至失去理智,强忍悲痛,红着眼睛匆匆检视天枢的尸身。

天枢的致命伤是胸前那个血窟窿,里面不见了最要紧之物。

因没了心,天枢非但肉身残败,魂魄也维持不了多久,便要散去。从此之后,世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但他是新死,魂魄还未离体,虽面色青白,天灵那里却有一团紫气笼罩。

这时龙君在严厉身后开口道:“我已尽了最大努力。我们还有一个时辰。”

严厉已从仙兵们的杂乱之语中听出重点。

依律,天枢必须守在天门外面。所以严厉这里只过了一日,他倒等这一顿酒等了一年还多。

天门那里有架精细的轮钟,天门内外的时辰在上面一目了然。天枢料想严厉昨日忙,今日却必定得闲,遂备好美酒仙果,只等她来。

而严厉果然来了。天枢大喜之下诸事不顾,拉她坐到天门上面,对坐闲话,畅饮一番。孰料喝到正酣时,她忽然动手。天枢猝不及防,被她一掌拍得鲜血狂喷。

众仙兵闻听惨叫,一齐注目,正瞧见天枢从天门上跌下。而一个衣发如血的男人紧随其后,将手掌插入他胸口,生生掏走了他的心。待仙兵们回神,天枢的尸身已经重重跌落。杀他之人则身形连闪,往皇笳天的方向而去。

变故突发,众仙兵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乱了须臾才想起四下去传讯。龙君正带着一名匠人之首,在那片地上规划府邸。去无极宫传讯的仙兵就先跟他透了句话。

龙君提醒道:“唯有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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