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嚅嚅地说着,可他边说边不停地看看梁逸,又看看梁逍,始终在犹豫。

见他这样反应,梁逍心里早已了然。

当下,他冷冷问道:“楚瑜可是说要见朕?!”

小将闻言大惊,他没想到,如此年轻的皇上,居然料事如神。

宣王腾地喝道:“他果然这样说?!”

小将忙跪下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那那人真的是这样说的。他还说......他还说......”

比起宣王的暴怒,乾嘉帝却一派冷静。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笑:“他还说,要朕独自前去。是吗?!”

小将不断点着头,却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起来。

“否则呢?!”这次,连应岸光脸色也是铁青,满身尽是危险气息。

小将吓得头如捣蒜,连话都说不齐:“否......则十日内......他挥兵......攻破......京城......”

“欺人太甚!!”宣王气极,长臂朝身边大柱狠狠一挥。

接着,那柱子便在众人惊叫声中,裂开了。

梁逍缓缓站起,面对着惊魂未定的群臣,朗声说道:“各位爱卿莫慌。朕定当为凌将军等报仇!”

此时,刑部尚书司马静涛忽然出列跪下道:“皇上圣明!这楚瑜野心极大,此次邀皇上独自见面,居心叵测!为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啊!”

听了司马静涛的话,他身后成列的文官顿时齐刷刷地跪下:“请皇上三思!”

像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形,梁逍脸上不由得僵住。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为何,殿外忽然起了风。这风,带着让人不耐的暑气,也带了莫名的闷热,就这样卷入了殿中。

文官们整齐响亮的跪求声,仿佛被这风一下子卷走了,还未落地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除了刚消失的那阵声音以外,殿中竟再无一点声响。

这样的安静,到了极点,却忽然在每个人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沉默了许久。

梁逍的拳头依然紧紧攥着。

看到以司马静涛为首的文官都跪下了,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眼角却瞥向了文官中唯一站着的莫飞。

他不禁问莫飞:“睿国公意下如何?”

莫飞见问,出列跪下奏道:“臣以为,楚瑜此番约见皇上,无非做攻心计,意在打击我朝军心。若皇上不去,只恐示弱。”

见莫飞竟说要应约,司马静涛怒斥:“睿国公此言差矣!皇上虽然武功过人,但楚瑜素来诡计多端。臣以为,皇上应以社稷为重,切勿意气用事!”

被司马静涛这样斥责,莫飞倒也不恼,微微一笑道:“司马大人所言极是。但楚瑜此举分明意在打击我军士气。若皇上连这样都不敢去,请问司马大人,我军将士会如何看待?!闵国又会如何看待?!”

听了莫飞的话,一个叫康寻的年轻将军立刻附和道:“若打击军心士气,则不战而败。此事非同小可,望皇上三思!”

但站在那边,满腮花白胡须的黄监察御史冷笑着驳他:“康将军热血方刚本是好事。可却不知道贸然行事只是逞强,更是不妥!”

康寻正张口要说话,但早有人从他身后跳出来正色道:“黄大人年高德勋,自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否也太过畏首畏尾?只要臣等派兵做好伏兵,难道还怕楚瑜不成?!”

康寻回头一看,原来是同僚林瑾,同样是青年将军。

黄御史被两个年轻人夹击,自然有其他文官看不过去。

果然,文官武将分成了两派,迫不及待地拉开舌战,你一言我一语,往来言语越来越犀利尖刻。若说出来的话能当刀子,只怕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梁逍有点好笑地看着这班人在下面互相骂得不亦乐乎,心里颇觉无聊。他不怕人笑话他治下无方,反正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只是,他倒是忽然想起某日苏清雨说的一句话:“这些人每天不是指桑骂槐,就是计较鸡毛蒜皮。真该罚吵得最厉害的来批奏折。如此一来,便肯定没有人再说废话了!”

不自觉地,嘴角就这样悄悄地翘了起来。

虽并不怕独自前去,可他也觉得司马静涛说得有道理。如今他不再是当日的陵王,还有江山社稷在他肩上,即使再不愿意,他也不能再这样随着性子来。

忽然,便明白了莫然为何当日明明是极不情愿,也只好看着他从楚瑜手中夺走苏清雨。只因他可以放弃自己的心,但却还是得兼顾他的家国天下。

要是她在的话,就会明白自己此刻的想法。

若坐在皇位上,却连这点都不明白,倒不如还是当个逍遥王爷算了。

不过,实在吵得凶了,他不耐烦地一拍龙椅的把手,沉声说:“还有完没完?朕倒奇怪,你们吵这些有什么用?!”

见皇上终于发怒,朝堂上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乾嘉帝虽然素来性子随和,可他若真恼了,后果会比太上皇生气时更严重。

最近一次,是在封后大典时。听说当时一个钦天监不慎随口说出皇后好似没有之前的美貌,结果第二日便传出那人死在大牢里的消息。

所以,见到惹皇上发怒的后果以后,朝臣们便都不再敢硬碰。

正想着,只见殿门忽然被推开了。

厚重的殿门发出了缓慢的响声,让那群青筋毕现的人不由得都停了下来。

定睛看去,他们却吃了一惊。

也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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