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龙大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无意中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信息,急忙止住这个话题,随便找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的借口,转身闪人了。
虽然季如祯没能从龙大口中探知到白瑾月为什么会从庶女变嫡女,但龙大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曾经风光一时的越安侯府,因为她的意外死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局面。
她不知道白子善从中到底牟取了怎样的福利,但可以预知,白子善在继任了越安侯的位置,利用她前世打下来的坚实基础,似乎得罪了不少人瞬。
这个认知让季如祯很是窝火,当初为了将已经破败的越安侯府好好经营下去,她付出了无数艰辛和努力,好不容易结识了那么多人脉,打下了那么深的基础,就这么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破坏掉,她宁愿曾经名噪一时的越安侯府,从不曾在这世间存在过。
可惜,白小侯已经死了,就算她再怎么不甘心,越安侯府如今跟她也没半点关系了。
这个认知让季如祯心里非常不痛快,趁盯着她的龙九一个没留神儿,她换了身精明干练的夜行衣,踩着轻功,偷偷溜出了悦来客栈。
想查探白瑾月的落脚处并不是难事,紫阳县统共就巴掌大点儿的地方,称得上有档次的客栈来来回回也就只有那么几家。
除了悦来客栈之外,另一家比较有名气的客栈名叫福安客栈。
杜美若和白瑾月一行人出门的排场虽然不及卓彧那么浩浩荡荡,但两个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自然会跟着一群丫鬟家丁从旁伺候鱿。
果不其然,那两个女人带着一大群家丁婢女确实在福安客栈落了脚。
季如祯轻而易举地打探到白瑾月的房间,本想随便抓一个白瑾月的近身婢女关到没人的地方好好拷问,结果却被她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白瑾月居然利用跟她表妹杜美若来紫阳县赏荷作为借口,暗中将几个家族的族长召到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
那几个族长季如祯虽然没见过,但当她躲到醉仙楼房顶,揭开瓦片侧耳倾听他们对话的内容时,才意外得知,这些族长,跟现任越安侯白子善关系匪浅,白珂玉刚刚过世,这些老头子便齐心协力,将白子善推到了越安侯的位置。
白瑾月此次将这些人召集到一起只有一个目的,联名歌颂她爹白子善的功绩,并由几大家挑选出一个有名望的带头者,将这份功绩呈报到天子面前。
白子善不甘心留在越安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小侯爷,他要带着满身的荣耀踏进京城,真正跻身于朝廷名流行列。
那些被请到醉仙楼的族长们听了白瑾月的提议,一个个沉默不语,闭目凝神。
白瑾月的视线逐一扫过众人,见这些族长们并不给予她任何回应,勾动唇瓣笑了一声:“各位叔伯,小女今日大家请到这里,其实是奉了父亲之命。想必各位心里也明白,你们之所以在各自领域拥有至高无上的族长身份,与我父亲在背后鼎力相助是分不开关系的。换句话说,我越安侯府在天圣王朝的地位越高,各位叔伯日后能分到的好处也会越多。这是等价交换,于各位叔伯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老者缓缓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白瑾月一眼,“白二小姐,虽然你刚刚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在我们这些老家们的眼中来看,你父亲能够顺理成章地继任越安侯的位置,这已经是天上掉金砖砸得他满堂彩的好事了。为什么还要跻身京城,非要争个实权呢?自先帝赐封以来,越安侯一直都是个闲差,如果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带头去京城上奏所谓功德,难免不会引起当今皇上的反感。如果真是这样,你父亲非但不能从中落得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引起帝王的不快,万一再连累得我们这些老家伙里外不是人,那不是亏大了吗?”
旁人听了这话,纷纷跟着点头应是。
年纪越大,越安于现状,这些老家伙们当日为了族长之位斗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如了心愿,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做个土皇帝已经很满足了,没必要在一脚就要迈进棺材之前,劳师动众的搞出这么一番举动。
白瑾月见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冥顽不灵,摆出拒绝帮忙的姿态,原本带笑的面孔,渐渐沉了下来。
“各位叔伯,当日你们在接受我父亲帮助之时,可是拍过胸脯亲口向我父亲保证过,日后若他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定会挺身而出,义不容辞,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各位叔伯怎么就将当初发下的誓言忘到了脑后天边。难道说,各位叔伯当日之言,只是糊弄我父亲的一句戏言么?”
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众斥责,这些老家伙们心底都非常不痛快。
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直的老头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丫头,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白二小姐。实际上你这个所谓的白二小姐到底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可是非常有数的。你亲娘当日是你爹身边的一个洗脚丫头,趁你爹酒醉之际上了你爹的床才有了后来的你。白小侯
去世之前,你只不过就是白家的一个庶出的小姐,后来你帮着你爹得到侯位,你爹才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的庶出改成了嫡出。虽然名头是换了,但却不能抹煞你是洗脚丫头生出来的庶女这个事实。咱们大家今天是给你爹面子,才来紫阳县与你见上一面,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