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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小姐,你这话……”林透眨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
夏侯纤淡淡道:“我夏侯氏的职责,乃是守卫祁氏。在没有战乱或纷争的时候,保护皇城的安危,便是我最大的责任之一。剑山之围那么大的事,我是不可能避而远之的。所以林公子你在惊雷剑宗的行为,我都知道。”
林透目瞪口呆,本以为身份隐藏的工作做的不错,只有祁蒙一个人清楚。结果却是,先有祁苜猜透一切,引来厉松那个家伙。现在又被夏侯纤轻易说破,他也恍惚间有些迷茫,不知道猜破他身份的,还有哪些人。当初进入夏侯林,第一次见面,夏侯纤就要对自己下杀手,也未必就是冷血无情,或许动手的背后,还蕴藏着这一份原因。
“林公子,你所支持的,应该就是大殿下了。虽然不知道他何德何能,会被你看上。不过凭你的本事,既然瞧上他,想来他该有可取之处。反倒是祁萧,自从败给你之后,言行举止变得诡异无比,我观其人,莫名地能感受到一股阴煞之气。这也是我讨厌他的原因,就算没有逼着求亲这档子事,我从心里,也不支持他继承皇位。”
夏侯纤第一次对于外人,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所以我是真心地想请林公子帮这个忙,在招亲一事上取胜,保我清白之外,也阻一阻祁萧的野心。”
林透从她的话里,感受到了真诚。作为祁氏的友族,安阳的守护者,这番话要是被外界知晓了,指不定会掀起什么风雨。祁萧可是最受重视和看好的继承者,夏侯纤反感他,闹不好甚至会造成祁氏与夏侯氏的决裂。她把这番话说给自己听,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了真朋友。
林透感念并珍惜这一份,来自朋友的信任,不过很可惜,他无法答应夏侯纤的请求。
“夏侯小姐,实在对不住,我实在无法答应,你的请求。”
夏侯纤咬着唇,眼中流过极大的失望。
“不是我不把你当朋友,而是这其间,仍有我觉得,不对劲的事。”林透硬着头皮,给出解释,“首先是祁萧和祁蒙。夏侯小姐,你的消息有些滞后,虽然表面上祁蒙没有放弃我,我也没有离开祁蒙,但我和他……其实已经不是一路的了。因为他觉得,我无法满足他的野心。所以他换了目标,那个目标,我有九成的把握……就是你。”
“而且我亦有九成的把握,李韵至少是在祁蒙手上的。”林透顺着夏侯纤愕然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所以我刚刚很惊讶,向你逼亲的,竟是祁萧而不是祁蒙。不知道你能不能,把祁萧传给你的那张夏侯兄手迹,借于我一观?”
夏侯纤没有说话,直接将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林透。
林透站在河边,和河心的石块,有大约一米的距离。本来夏侯纤只要起身,可以很轻易地将东西交给他。意外的是,夏侯小姐除了捉人或是和夏侯云相处,还是少有与其他男子有如此近距离地交流。一时间有些手抖,东西还没交到林透手上,便松了手指。叠好的纸片垂直落下,直奔河水而去。
夏侯纤第一时间去捡。纸片是捡到了,刚刚攥在另一只手背着不愿让林透见到的东西,却在手忙脚乱间失手,好巧不巧地朝着林透的方向飞来。
夏侯纤大急,内气于瞬间放出,猛然击在那物之上。在它飘到林透面前之际,将之毁于内气之下。林透只看到,是一张纸,由于被长时间攥着,整体有些皱。纸上字体简洁大方,很像女子手笔,有八成的可能,就是出自眼前人之手。至于内容……时间太紧,他并没有看清,只由于熟悉,瞧到了一个“林”字。
结合夏侯纤的举动,林透猜到了些什么,顿时有些尴尬。周遭的空气,也在这个时候,染上了尴尬的气息。
“给你东西。”夏侯纤咬着牙,将纸片交给林透。
林透赶忙接过,打开叠着的纸片,上面很简洁,只写了“姐姐救我”四个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暗记。但林透见过夏侯云的字迹,与这纸上四个字,倒是无差。夏侯纤也验证过,想来也是确认了手迹是真的。去找祁萧,得到的回复,亦证实了这一点。
他有些茫然,难道说自己先前关于祁蒙的所有推论……都错了?
“这个……能否借我带走,好好探究?”林透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把头绪重新梳理一下。
夏侯纤点点头,这东西对于她,已然没有什么用处,留着也不过是习惯使然。
“多谢。”林透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夏侯小姐,我之前的话并未说完,请容我接着说下去。我无法帮你,第一是由于对招亲的事情,仍有犹疑。这第二嘛……就是个人的原因了,我个人已有相托一生之伴侣,与之相许,此生无弃。是以即便招亲之事没有背后的阴谋,也请恕我,很难答应帮你的忙。”
这番话,是林透咬着牙说出来的。他的木讷,有九成是面对杜珂独有的。换作其他人,他的精明往往首先发挥,能堪破本质。关于夏侯纤的某些事情,早在上一回离开时,他就察觉到了一些。再次相遇,夏侯纤的表现,更加明显。他并非榆木,不可能全然无知。
且不说已经与杜珂生生相许,就是没有杜珂,对于此没有感觉的事,他也难以答允。世间之残酷事,断情丝属其一,其中尤以断他人情丝为甚。林透不忍心,但必须这么做。
“是那个杜姑娘吗?”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