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她这句话说得大喘气,明显就是故意的。
李振宇心里不快,面上皱眉,上下打量她几眼,贼眉鼠眼眯起来,“这么多时日不见,外甥女可是越长越标志了,这寒王可真有福气,能娶到外甥女儿这般灵秀绝色的美人呢。用不了及几年外甥女儿便会出落的倾国倾城了。”
她笑了笑,“舅舅说的不错呢,我成了寒王妃,还有谁敢欺负我?寒王说过,若是有人敢对我不轨,他要割了那人的耳朵和鼻子,在拿去剁了喂狗呢。”
“……”
李振宇脸上的笑有点难看,他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了,声音也窒息了。
清狂眯起眼睛,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绕过他,直接离开。
很快来到书房内。
欧阳兴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张画像,苍老面容一直盯着画像,头也不抬,仿佛看痴了一般。
“爹。”
清狂自打进来,他就没抬头看一眼,她目光深幽,嘴角勾唇深意一笑。
“你来了,坐吧。”
依旧不抬头,眼睛一眨不眨。
清狂也不说话,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望着面前这个苍老男人。
前世的他对自己十分无情,不顾任何父女之情将她赶出欧阳府,剔除欧阳家谱,甚至对于她被强暴,被作践的事情,丝毫不插手。
她曾想,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心狠的父母?
后来她方知晓,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他的亲生女儿不是若曦么?
他不是很疼,很喜欢若曦么?
呵呵,那她就让你们做不成妇父女,打破你们的美梦。
其实,若曦和欧阳兴确实是真的骨血关系。
她只不过小小做了点手脚,便让若曦被赶出了天朝。
想到自己前世被若曦嘲笑下死去,又想到前些阵子若曦凄惨被拖走场景。
怎么说,她的心里都是痛快的。
原本她并未想这么做。
没办法,谁叫若曦这么急着想要整死自己呢?
她只好利用这次机会,把她一举铲除。
终于,欧阳兴抬头看她了,目光审视,没有半点慈爱,质问,“你是怎么知道若曦的事情?”
看来,对于揭穿若曦底子这件事,他还很不甘心呢。
“回爹爹的话,女儿并不知晓,而是寒王提前告知了女儿。”
“你是说,那日是寒王配合你演的一出戏?”
欧阳兴的脸色变了下,若是对于她,他并不忌惮的话,对于寒王,他可是真心害怕的。
“是呀。”
清狂眨眨眼,轻笑,把绝搬出来,果然很好使呢。
欧阳兴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一双眼睛像是锥子一般盯着她,“为何你不早跟爹说?”
清狂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爹爹,不是女儿不说,实在是……实在是为了怕伤害到爹爹。”
“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寒王还曾查到一些内幕,女儿……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说便是。”
欧阳兴见她犹犹豫豫眉头一皱,越发肯定好奇这里面的内幕。
清狂面露迟疑之色,最后一咬牙,说道:“爹爹,其实……其实若曦的娘亲在离开爹爹之前,便和一名秀才好上了,他们私奔离开,花光了所有积蓄,不得已,蝶舞去了青楼做卖笑卖艺之人,可谁能想到,那个秀才却是负心人,见不得蝶舞出卖身子,便负气离去。”
“竟有这等事!”
欧阳兴一双眸愤恨地瞪着,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这个贱人,原来早就背着我与其他男子私通,亏得我还以为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带着怀孕身子离开而心生窥觊,原来真相竟是这般!“
他气的握紧拳头愤恨低吼。
“而且……”
“说!”
“爹爹,那名秀才不是别人,而是东方钰身边的驼背管家,当年秀才离开后,欠下赌债,在外面被小混混打得半死,导致驼背,若不是东方家族把他救下,他早就死了,容貌丑陋了不说,整天弯腰驼背,冷着脸的模样,难怪爹爹一直都没看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
欧阳兴愤怒的一拳头击打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仿佛都震了震。
手里的那张画像,也被他揉\/搓的不成形,可见此时的他有多么愤怒。
“这些都是寒王派人查到的,寒王没必要说话,不是么爹爹。”
清狂缓缓的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见欧阳兴不说话,一直沉着脸不语,她移动步伐,离开了书房。
刚一出了房门,少女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
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