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钰站立在冷香小筑的窗子面前,外面夏季的热风吹了进来,他闭上了眼睛,充分地在享受微风所带来的惬意与舒畅。
一瞬间那些焦躁都不在了,风吹仙袂飘飘举他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妖红,“听说他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欧阳清狂?”
那种与生俱来的灵气忽然间传染到了室内的妖红,他不敢抬头,只觉得面前的主子东方钰就像是散衣香于舞风的神仙一样,罗袂挥一挥说道:“他已经说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寻找到了皇后或者是将皇后的消息传到京师,就可以得到一万两黄金以及江山半壁!”
东方钰含笑听完,手轻轻的握住了金翠杯,素手慢慢的拿过来杯子喝了一口。
“那么,你是说这些无头苍蝇都去了关外?是吗?”
东方钰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动了动,说道:“这个消息除了我们盛夏的人都不能够知道,如果谁将消息散步了出去,杀之。”
妖红点点头,神色凝重,“属下明白!”
然后退了出去,外面微风轻抚,荷深水风阔,雨过清香发,午后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觉得就连视野也是开阔了不少似的。
但是他却看到了站立在木梯下面的欧阳清狂,这里真的是一个偷窥或者窃听的好地方,这可真是一个好视野,刚好可以看到她要看的人。
但这种行径清狂可不称为“偷窥”,而是叫做观察。
清狂还没有走开,冷不防门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跌跌撞撞的被拉到了远处,还不放心一样,将她拉到了更远的地方,“该死,你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主子的耳力比一般人强五倍,你明白了吗?你简直是找死一样!”
妖红不卑不亢的说着,但是被清狂猛地掀开了。
“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走开没有来得及而已,你们都是云里来风里去,我没有那么好的武功,自然不敢偷听!”清亮嗓音来自她。 [
清狂比一般孩时候更清晰的声音和咬字说明了心情也不是很好,毕竟半天过去了,已经被东方钰折磨得惨不忍睹了,想起来方才的那一只死蜻蜓,清狂还是想要吐一样。
“这里很危险的,你……看一看,如果说主子从楼上看到了你们,那么……”
妖红皱眉的盯着欧阳清狂。
清狂恶人先告状的走到妖红面前,没好气地抱怨他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清狂心直口快的嚷了出来。
妖红的脸色顿时一沉,瞪大的双眼中躲闪着他的目光,并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摆摆手:“有些事情你是不想要知道的,至少在现下你是不想要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事情都会告诉你。”
看到了妖红脸上的神色有丝迟疑,清狂也知道不管怎么说妖红不过是一个跑路的随从罢了,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笑笑,“我……那……”
“你不用说了,一切我都明白的。”
妖红惊疑的看向欧阳清狂,“清狂,你真的没有听见……是吗?”
“真的没有听见,你们都是内力深厚的,说话歧视人人都可以听得见的,我说了我不过是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并不是故意要偷听,就算是我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清狂用一种淡然却沉重的语气吐出这句话,这句话也充份表现出清狂的不愿多说什么,说完了就走开了。
东方钰与妖红最是会粉饰太平,其实这种态度早就已经激怒了清狂,不过清狂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自己的疑惑与委屈,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的。(
有些事情一旦深思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妖红本来是想要告诉她这件事情的,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才好,于是说道:“今晚,如果有时间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不是现下,否则我们都会很危险,你也知道了冷情的下场!”
清狂感受到了来自于妖红眼底的那股英气,但是那股英气里面还是有一种畏惧。
当然了,妖红不怕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更加担心的是清狂,那种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被刻意训练出来的一样,清狂笑笑,“我还要去奉茶,那么久告辞了。”
一定有一件大事,是关于自己的,清狂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个。
一直以来清狂的危机意识都是很敏锐的,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办法是自保,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可以自保。
这些都是明白的,只是在这突发的状况中发现了很多值得深思的现象,不过目前她不敢要过于深究,否则会被东方钰除掉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妖红听说皇甫绝要昭告天下寻找那一日在长安大道的马车夫,自然是寻找了一个假的,然后混到了皇宫里面,面见了黄全,黄全是办事情办老了的,自然是问的清清楚楚的,赏银是没有拿到。
因为黄全必须真的找到了才会给赏银,如果是欺骗了皇家,等于是欺君之罪,不但没有一毛钱的银子可以得到,而且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恐怕就是连司礼监黄全也是要受到牵连。
黄全将这个马车夫带到了神晋殿,“皇上,这个马车夫自称是当初载着娘娘离开的!皇上不妨问一问便知道了当日的情由!”
皇甫绝扫了一眼马车夫,然后又将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殿里面的一丛月季花上面,月季红艳艳的花儿在枝头怒放,没有一点杂色,简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怒火填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