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女子,在他面前笑的如此天真无邪。
甩了甩头,许皖年拉回自己的思绪,
“反正我也是要入朝为官的,就当是提早的为民除害吧。”
“你要入朝为官?”听闻许皖年此言,无香婉约的眉梢稍稍拧起,无邪褪去之后,浮上继续凌厉。
“是呀。”许皖年点了点头,
“我来闻水本就是参加乡试的,如今乡试已过,正准备上京参加会试。不过,你既然想与我合作一同为民除害,会试又还在一个月之后,我就陪你了却此处的这桩事才上京吧。”
“原来是这样子!”无香恍然明白过来,瞟过许皖年一眼后,扬手捶了他一拳,
“便宜你了,真将那贼子擒下,对你的仕途只会有益而无害。”
“顺其自然吧。”许皖年只是淡淡的答。而后,似乎想起什么,转头与无香道,
“不是说要抓cǎi_huā贼么,你有什么好方法?”
但让许皖年没想到的是,无香会在这时候没头没脑的吐出这么一句,
“你觉得我好看不?”
一时之间许皖年僵在原地,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想了许久,许皖年才开口道,
“你是万象楼的花魁,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也登不上那花魁之位不是。”
听着许皖年这么牵强的回答,无香的脸色瞬间就焉了下去。这男子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的,想从他嘴里听一句赞赏的话,还真是不容易。顿时也没了跟他打闹的心思,无香径直的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想拿自己做饵,引那cǎi_huā贼上门。然后你再把他抓住。”
“用你自己做饵?”
“是呀。”无香点了点头。
“你不要命了,那家伙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对于无香的提议,许皖年表示不敢赞同。
“不是还有你呢,再说了,我武功又不弱。”听出许皖年言语里的担忧,无香没来由的一喜。笑嘻嘻的答。
“不行不行。”许皖年摇了摇头,还是没办法赞同,
“若是那人武功在你我之上那该如何,还有,若是他用别的一些手段有该如何。再说了,你终归是个姑娘家,传言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噗。”许皖年的余音堪堪落下,无香再一次破口失笑,
“名声?你傻啦,你忘了我是花娘耶,哪里还有什么名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无香如此淡定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之事,许皖年就觉得心里隐隐的一疼。偏生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的,只好低叹一口气,
“罢了,随你吧,大不了到时候你我小心行事便是。”
见许皖年妥协低头,无香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你且附耳过来。”
许皖年如她所言,踱步过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唇下。
轻言淡语之下,无香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如数告知许皖年。听完后,许皖年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说此计甚好,我终觉得有些冒险。”
“你怕了?”无香挑了挑眉。
“我怕什么。”许皖年坦然答,
“我堂堂七尺男儿,左右不过一条命。但你不一样,你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稍有差池,你会后悔的。”
“绝不后悔。”无香决然的回应一句。
堵的许皖年霎那间哑口无言,
“好吧。”
谈妥之后,许皖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着越发深沉的夜色。转头又是瞅过一眼正在自己房里优哉游哉的饮着茶的无香,捏了捏有些发疼的额角,出声,
“此时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不好,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许皖年!”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过许皖年一眼,无香为他的迂腐感到痛心疾首般的开口,
“我好像不止告诉过你一次,我是花娘。还是万象楼的花魁。”
“额。”为无香的大胆,许皖年着实愣了许久,才答,
“但是,我是熟读圣贤书的正人君子。”说完,也管不得无香愿不愿意,就将无香丢出自己的房门。
走在回万象楼的路上,无香回想着这几次与许皖年的相遇,还有那晚,他的仗义出手。她的心中,总觉得暖暖的。
无香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要找上他一起去抓cǎi_huā贼。也许是因为他的见义勇为,让她觉得,他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
原来,他要上京去参加会试。想起刚刚许皖年无意间说出的话,一个念头翩然的从无香心头掠过。
看来,那座红墙金瓦的宫殿,她还得再进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