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的时光像潺潺的流水,过的无声无息,又如白驹过隙。( $>>>)眼一晃,春日的旎彩以着不经意的态度,一泻千里。
再回首时,夏季悄悄降临。
微风还酝醉在春天的最后一抹柔情里,轻柔的像女子的手,拂过面容,绽开一朵娇羞的花儿,隐隐有着香气传来。夏阳被浸在这样静谥的时光里,该有的煦烈,都变得不同以往的温和,带着醉人的味道。
与易无鸢一同坐在玉波潋宸的亭子里,于绯诗脸上笑意不减,拿起酒杯,不停给易无鸢斟着酒水,
“说吧,这回又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了,火急火燎的过来找我。”
“没有。”不满撅起红唇,易无鸢不愿承认的看着于绯诗,
“还不是你表哥他欺负我,我就喝了一点酒嘛,然后他还凶我。”
“一点酒?”非常不解易无鸢话里的意思,于绯诗眼中漂浮过几许茫然。看着易无鸢,抵不过于绯诗省度一样的注视,易无鸢自己败下阵来,悻悻的开口,
“那个,我好像怀孕了,也不知道那大夫是不是不懂医术。他说怀孕了就不能喝酒,再说了,孩子跟酒有啥关系,没准我怀的时候喝酒,我儿子还能千杯不醉呢。”
“噗。”没有听的易无鸢把话说完,一口酒呛在于绯诗的喉咙口,一口就喷了出来。点红急忙过来拍打着于绯诗的后背,
“娘娘!”
一手挥开点红的服侍,于绯诗想笑又不能笑的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易无鸢,立即就让将酒换了下去,
“胡闹。来人啊,把酒都撤下去,换上茶。”
“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听着于绯诗说要把酒扯下去,易无鸢哪里肯依,正要拦着,被于绯诗凉凉一道眼光洒过来。只能顺从下来,心有不甘的盯着于绯诗,
“你怎么能同你哥一起欺负我呢,我好久没喝过酒了,可馋死我了。”
“别闹。”拍了拍她伸手就要去抢酒杯的手,于绯诗恼怒看了她一眼,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有身子的人哪能喝酒的。听话。”
“啊。”听着于绯诗的话,易无鸢眼神就要奔溃下来。为了让她忘了喝酒这茬,于绯诗转了转眸,转移着她的心思,
“过几日便是寒食节了,每一年的寒食节都有外国的来使带着各国的风情人物过来拜祭。到时候多的好东西给你玩闹呢,还不开心呀。那行,回头我告诉陛下,说你身子不利索,今年的寒食节你就不能参加了。”
“别呀。”自从被大夫诊断出有身孕之后,许皖年就将易无鸢仔仔细细的保护起来,恨不得将她藏的密不透风。可把易无鸢憋坏了,这回听的于绯诗说起寒食节,心中稍稍有些开怀。
又听于绯诗不让她去,哪里能答应,
“嫂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都快闷死了。”
“那你还喝不喝酒?”被她眼前的神色逗的发乐了,于绯诗揪着话题,问着她。
“不喝了。”易无鸢败下阵来。趴到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于绯诗看,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嚯的又坐起身,
“嫂子,今年的寒食宴是你主持的么?照我皇兄如此宠你,今年的寒食宴,该你主持才是。”
“别瞎说,当然是皇后娘娘主持了。”其实易无鸢的话,不无道理。易无风有意提拔许家跟于绯诗,将寒食宴交给于绯诗主持,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过,于绯诗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又是与易无鸢聊了一会儿后,于绯诗借机将易无鸢打发下去。转头,就回了芳华宫。
眼下易无风正将于绯诗宠在兴头上,晚上自然而然的驾临了芳华宫。如往常一般迎接着易无风的圣驾,于绯诗安静的等着易无风开口。
没有让于绯诗失望,用过晚膳后,易无风在于绯诗下棋的时候,似是无意的出声询问一句,
“寒食宴一事,爱妃可有何看法。”
“此等大事,陛下做主就是。”等的就是这一刻,于绯诗静心的落下手中的白子,滴水不漏的回着易无风。
可没有让于绯诗如此糊弄过去,易无风接着再开口,
“如果,朕要让爱妃去主持寒食宴呢?”没有再跟于绯诗兜着弯子下去,易无风停下下棋的手,看着于绯诗,问。
于绯诗的神色也是微微一怔,而后,从榻上下来,跪到易无风跟前,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为何?”没有想到于绯诗会有此举,易无风挑了挑眉梢,看着于绯诗,
“主持寒食宴,这可是后宫多少妃子求都求不来的荣耀,你竟然会拒绝?”
不理会着易无风口中的质疑还有不解,于绯诗荣辱不惊的回答,
“回陛下,如果陛下真的想把臣妾养成您手中期望的那颗棋子话,就比让臣妾主持寒食宴。”
“此话怎讲。”自觉于绯诗此话说的有些过重,易无风不以为然,眉头皱了皱。看着于绯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如此大张旗鼓的提拔许家子弟,又如此宠信臣妾。如今臣妾已然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实在不宜再出这风头。”没有觉得自己的顾虑有何不妥,也不隐瞒着易无风,于绯诗仔细分析起自己的形势。
“爱妃想的倒是挺远。”认真思索过于绯诗的话,易无风的眸色暗下几分,
“还是说,爱妃害怕了?”
轻吟出口的话语中,带着微薄的挑衅。于绯诗回望着易无风的挑衅,只是在嘴角扯开道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