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教训也教训过了,那人本宫可以带走了吧。”
“自然是可以的。”丽妃心情大好,声音娇俏的回答。
不再理会丽妃,于绯诗赶忙让人将怀袖带回芳华宫,一边让人去请太医。
回到芳华宫后,于绯诗命人给怀袖处理着伤口。丽华宫的宫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怀袖的一样,板子落的地方从怀袖的‘臀’部到腰间,无处不在。所到之处,皮开‘肉’绽。都可以看到里头白‘花’‘花’的骨头,腰部的位置,几根腰骨生生被打断。
到了夜晚的时候,怀袖便可是呕着血。
太医说,腰骨断裂后,戳入肺腑。所以,让于绯诗节哀。
不敢离开怀袖的房里,于绯诗站了很久,亲自的照顾着怀袖。尽管点着满室的烛火,明亮亮的光线,依然照不亮怀袖的眼眸,她弱弱的看着于绯诗,眼光里拢着浓浓的笑,她说,
“娘娘,不要担心,也不要伤心。奴婢早该死,若不是娘娘相救,哪里还有这多出来的光‘阴’。”
“别说了,别说了。”出声阻止住怀袖的话,于绯诗仰起头,让眼泪逆回到眼眶里头,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我可以救你一次,第二次我也可以。”
“娘娘,遇见你,是怀袖的福分。这深宫,太冷了,怀袖这样离开。也‘挺’好的,只是,只是以后,怀袖不能给娘娘,出谋划策了。”听着于绯诗的话,怀袖又说一句。话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是对于绯诗满满的亏欠。
见到眼前的情形,点红扑前来,跪在怀袖的‘床’前,
“怀袖姐姐,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傻丫头,别哭。别哭。”不知道是不是力气都在慢慢的流逝,怀袖的眼神越来越虚弱。声音虚弱到,让人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着她的‘唇’在微微的动着,
“以后,记得要灵光一些。好好的,好好的保护娘娘。保护,保护娘娘!”
“姐姐,怀袖姐姐!”看着怀袖的眼睛这样闭,点红哭着惊喊出声。
于绯诗也走前来,呼喊一句,
“怀袖,怀袖。”喊不开怀袖的眼眸,于绯诗转身拉着太医,
“太医,你救她呀,你快点救她呀。快呀。”
太医被于绯诗缠的没有办法,“噗通”的跪在于绯诗的跟前,
“娘娘恕罪,请节哀。”
“住口,你们都给本宫住口。”一把将跪在自己跟前的太医挥开,于绯诗气的跌坐到一旁的椅子,单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看着躺在‘床’的怀袖,一动不动的怀袖,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
“怀袖,怀袖!”
于绯诗喃喃低语的喊声,跟点红的哭声搀和在一起,在芳华宫拉开一片哀伤的序幕。
哭声传到昭元宫时,皇后正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宫落地的凤嘴宫灯,脸的笑意似有若无。
‘玉’燕站在皇后的跟前,看着皇后的脸,问的有些不解,
“娘娘,那怀袖不过一个奴才,为何您要‘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将她除去?”
“奴才?”哼着‘玉’燕口出来的话,皇后轻轻挑了挑娥眉,说出来的话。飘渺若天边的云霞,却又笃定的似寺庙里的洪钟,
“奴才,跟在主子身边出谋划策的奴才可不是简单的奴才。那丫头自小跟在良妃身边,后来被于妃所救,跟在于妃身边可给于妃出了不少的主意。如今一来,将她除去后,可是除掉了于妃的一个军师。”
“娘娘英明。”没有想到这层,如今听的皇后这么一说,‘玉’燕才是明白过来,
“借着丽妃娘娘的手,除掉于妃的心腹。如此一来,于妃娘娘必定是饶不了丽妃了。娘娘这招,可是高明呢。”
“死丫头,话都不会说了。”尽管被‘玉’燕说出了实情,皇后还是严厉的横了‘玉’燕一眼,
“什么叫做借丽妃的手,丽妃本来容不得于妃。再说了,怀袖的死是因为她毒死了丽妃的狗,丽妃才将她治罪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奴婢失言,娘娘恕罪。”听的皇后似有若无的责怪,‘玉’燕赶忙低下身子,跟皇后请罪着。
心情大好,也不想跟‘玉’燕计较,皇后扯了扯红‘唇’。摆了摆手,将‘玉’燕遣出宫‘门’,
“罢了罢了,念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这失言之罪,本宫先给你记着。行了,明日本宫还得应付于妃呢,本宫要去歇着了。你也下去吧。”
“是,那奴婢告退。”听出皇后话里的遣散之意,‘玉’燕不敢再逗留,行过礼后,自己转身走出了昭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