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白绫绕过房梁之后,一条鲜活的生命,此香消‘玉’殒。。更多w. 。 {小說}
于绯诗坐在内殿的梳妆台前,素洁白净的长指执着桃木梳子,有一梳没一梳的梳理在自己的发梢。看着铜镜里憔悴些许的容颜,默然的陷入沉思当。
从怀袖的死开始,她在布局。不管是易无风求太后请高僧入宫祈福,还是在故意在丽妃跟前晕倒。一招一步,她都算的非常的准,包括丽妃在万佛堂前听到的巫蛊之说。还有后来,钦天监的进言。
许皖年是她的表哥,如今贵为右相,让钦天监说一两句话,不是难事。
因为知道巫蛊之事对易无风的忌讳,所以于绯诗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于绯诗还是没有想到,还是让丽妃逃过一劫。不得不说。丽妃还真是命大,香妃尽管无辜,还是当了她的替死鬼。
对于香妃,于绯诗心也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这件事情香妃虽然无辜,但是当初明滟涛之事,香妃可是卯足劲儿想让于绯诗死。还有后来,香妃故意指点洁嫔,陷害自己。
如今‘阴’差阳错的,反而栽在自己手,不知道算不算得是报应。
如斯想着,于绯诗猛的停下梳头的手,看了一眼白‘玉’无瑕的双手。还是那么的白净,但是这双手里,已经沾了鲜血。
其实,这双手早染了鲜血,在冷妃失去孩子的时候。
颇为无奈的,于绯诗摇了摇头。等了有一会儿,总算等的点红回来。自从怀袖死后,点红一下子成长起来,没有当初的单纯,清澈的眸子多了几许仇恨还有冷意。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怀袖,那么死的会是她。
所以,点红恨着丽妃。
轻轻的移着步子,莲步移到于绯诗的跟前,如今的点红,越来越似当日的怀袖。躬着身子,点红低言回着话,
“启禀娘娘,奴婢查过了,是洁嫔。”
“洁嫔?”微微拧了拧眉,于绯诗眸掠过一抹‘精’光。没想到呀,原来是洁嫔。当初依附着柳烟儿,后来柳烟儿死了,柳家也倒台了,洁嫔倒是找到新的靠山了。
没等的于绯诗继续开口,点红又接着回话,
“娘娘,洁嫔如今已经被封为贵嫔了。还是挽香宫主位。
“是么。“于绯诗低声喃了一句,
“如此看来,洁嫔才是这场局的赢家呀。香妃一死,便宜她了。”
还没等的于绯诗将话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内‘侍’的声音,
“洁贵嫔到!”
“找‘门’来了。”听着声音,于绯诗浅浅的在嘴角勾起一道轻笑。扶着点红,踱步走到殿。
正好看洁贵嫔踱步进来,走到于绯诗跟前,拜了一礼,
“参见于妃娘娘!”
“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走出一个虚扶的动作,于绯诗扶了洁贵嫔一把。
洁贵嫔哪会让于绯诗真扶,缓慢的站起身来,反手扶着于绯诗坐到榻。待的于绯诗坐好后,自己才是转身坐到榻下的椅子,迎着于绯诗的面,笑盈盈的开口,
“听闻姐姐身子不利索,妹妹特意来看看姐姐。”
“有劳妹妹费心了,妹妹大喜,本宫在此给妹妹道喜了。”当然知道洁贵嫔言语间的虚应,于绯诗当是不识。点了点头。
接着于绯诗的话,洁贵嫔又是轻应一句,
“不过照着姐姐的脸‘色’看来,倒是好了不少呢。看来巫蛊的祸‘乱’一除,姐姐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是么,承妹妹贵言。”不理会洁贵嫔话的故意讽刺,于绯诗不以为然的笑着,轻轻的回她一句,
“不过妹妹还是要当心的好,当日香妃到本宫宫里头坐了一会儿,回去要用巫蛊之术诅咒本宫。希望妹妹你,不要步香妃的后尘才是。”
此话一落,洁贵嫔脸立刻显出苍白的骇‘色’来。看着于绯诗的面容,一句话也回不过来。只是见的于绯诗笑的一脸的云淡风轻,又无可奈何。又听着于绯诗薄凉的开口,
“若想帮人家开路,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才是。妹妹素来是个聪明人,不过,在深宫里头,要选对大树方可好乘凉。妹妹你说呢。”
轻描淡写间,轻而易举的戳了洁贵嫔心的那根弦。低低的低下头,洁贵嫔答着,
“多谢姐姐指点,妹妹定然铭记于心。”
“那倒是不必了,本宫乏了,妹妹请便吧。”既然已经跟洁贵嫔撕破脸,于绯诗也没有必要在维持着表面的和善。说完这话后,于绯诗不再理会洁贵嫔,自己转身回到内殿当。
洁贵嫔自讨了没趣,没在芳华宫待的太久,自己离开芳华宫。
自此之后,倒是安分不少,没有再来找于绯诗的麻烦。
巫蛊之祸消停后,时间安静的过着,一不留神又到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因为最近宫出的不详之事太过繁多,皇后提议,请民间的龙舟队伍来宫好好的闹一闹,去一去邪气。此事得到太后的同意,所以端午那日,在‘玉’‘波’潋宸的湖面,前所未有的热闹。
赛龙舟是一件极其喜庆的事情,因为于绯诗素来在病。为了让于绯诗沾沾喜气,易无风也是将于绯诗带了过去。
‘玉’‘波’潋宸的四方亭,还有九曲廊桥,内务府依照着皇后的意思,已经搭好看台。
太后带着皇后,还有各宫的嫔妃,皆是坐在看台观赏着即将开始的赛龙舟。
为了模仿民间的热闹,易无风还特意下令,宫人太监们皆是可以在两侧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