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贵嫔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好似一匹被撕开的裂锦。-79-断裂的声音微不可闻,但是痕迹却在她脸上清晰可见。
随着‘门’口那道身影的越靠越近,浓聚在洁贵嫔脸上的慌张,越发的深浓。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窈窕姿影,隐隐灼灼,拜倒在于绯诗跟前。
几乎是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洁贵嫔不敢开声。目视那‘女’子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迎着于绯诗的目光,战战兢兢的启开了‘唇’,
“启禀皇后娘娘,是洁贵嫔威胁奴婢,将慧妃娘娘香炉中的熏香换成了‘迷’香。还有宫中的流言,也是洁贵嫔娘娘故意让人散发的。”
“你胡说八道。”自己所做之事,被人毫无预兆的公诸于众,洁贵嫔心底的不安变幻到脸上。显出疯狂,挣扎着就要到‘女’子跟前,被于绯诗带来的宫‘女’,远远的拦开。
淡漠的扫过洁贵嫔一眼,于绯诗的脸上不‘露’声‘色’,只是淡然的道,
“妹妹慌什么,不过是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词罢了,妹妹如斯慌张,倒是让人好生怀疑呢。”
“娘娘,臣妾冤枉。”此番冷冰冰的言语落下来,将洁贵嫔心腔里头的情绪全部冻结住。不敢造次,洁贵嫔亦是跪了下来,
“这贱人是在陷害臣妾,娘娘,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呀。”
“是么。”微凉的口气,根本听不出于绯诗的言语中到底是信,还是不信。看着洁贵嫔的眼光,也是淡漠不可辩白的。让洁贵嫔越发的心慌,而后,又是听的于绯诗开口道,
“是不是冤枉的,本宫自有定夺。来人呀,奉本宫旨意,将这挽香宫里里外外,给本宫好好的搜一遍。要是漏了什么,本宫唯你们是问。”
“是。”不等的于绯诗话落,已经有御林军闯入殿中来,听下于绯诗的命令,又是退了出去。
“娘娘。”料不到于绯诗会这样搜宫,洁贵嫔心中已然无望,看着于绯诗的眼神,低低唤出口。
于绯诗不作回应,冷眼瞟着洁贵嫔。
等了有一会儿之后,奉于绯诗旨意搜宫的御林军首领捧着一个锦木盒子,大步迈了进来。跪在于绯诗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开口,
“启禀皇后娘娘,卑职在挽香宫中,找到这个。”
“呈上来。”没有亲自走下去接过御林军首领奉上的锦盒,于绯诗收回眼神,低声吩咐一句。( 点红会意之后,下去从御林军首领手中接过盒子,捧到于绯诗的跟前,
“娘娘。”
“嗯。”颔了颔首,于绯诗接过盒子。打开后,一股熟悉的魅香,让于绯诗不禁皱起眉头。脸‘色’骇然大变之后,于绯诗扬起手中的木盒,砸往洁贵嫔的跟前,
“这是什么,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木盒当中,正是造成慧妃神志失常的‘迷’香。于绯诗素来对医术情有独钟,自然能够识得那香料。
让洁贵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将没用完的‘迷’香藏在极为隐晦的暗阁当中,没想到,还是被御林军给找到了。
其实,慧妃之事,确实是她所为。她深知慧妃天‘性’胆小,之前与于绯诗之间的恩恩怨怨,必定会让慧妃如惊弓之鸟,杯弓蛇影的。所以,她托人从宫外带了‘迷’香进来,并用明珠‘私’会情郎之事作为要挟,‘逼’的慧妃身旁的明珠将慧妃香炉里的熏香换成‘迷’香。
在慧妃神志失常后,她又故意放出闹鬼的传言,将丽妃跟皇后冤死的传言闹的沸沸扬扬的,无非就是想让于绯诗不好过。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于绯诗识破了。不仅如此,还因此事,将其捧上后位。
但是当下,也容不得洁贵嫔做过多的考量,卑微的在于绯诗跟前跪下身子,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娘娘,臣妾冤枉呀,娘娘明察。臣妾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臣妾宫中。但是,慧妃姐姐跟臣妾素来感情‘交’好,臣妾是怎么也不会害她的。娘娘,明察。”
“是么?”对于洁贵嫔的话,于绯诗是一句也没相信,无奈的轻轻撇了撇眉,于绯诗再开口,
“闽清,你说呢?”
“奴婢……”不敢多言,闽清已经跪到于绯诗的跟前,话语堵在喉咙口。不敢多言。后宫之间的争斗,永无停歇的日子,洁贵嫔既然是自己的主子,闽清一时倒也没有背叛她的胆量。
“你只管直言便是,但是,若是你知情不报,故意隐瞒,本宫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本宫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看出闽清的为难,于绯诗撇了撇‘唇’,轻言淡语落下,如一把尖刀剜入闽清的心中。
一时间,闽清甚是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着洁贵嫔脸上慌‘乱’的神‘色’,又看着于绯诗的气定神闲。闽清蓦然明白,洁贵嫔大势已去,于绯诗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示好的机会罢了。不敢再迟疑下去,闽清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将洁贵嫔谋害慧妃之事,和盘托出,
“启禀皇后娘娘,慧妃娘娘,确实是被洁贵嫔所害。”
“你说什么?”没有想到,闽清回背叛自己。洁贵嫔的身子瘫软的跌倒在地上。尽管素来都知道,墙倒众人推,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人,会是闽清。挣扎着,洁贵嫔就要上去打闽清,再次给于绯诗的宫‘女’拉开,
“你个贱人,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本宫。”够不着闽清的位置,洁贵嫔只能在宫‘女’的阻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