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真快!”拧了拧英挺的眉,易无风眸底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嘲讽。撇了撇,示意玉公公将其迎进来,
“让他进来。”
余音刚落,一身锦衣玉带朱冠华服,穿着云蟒紫缎朝服的郑国公行色匆匆的跨门而来。脚步一落过门口,人到中年略显发福的厚重身躯屈身跪下,拜在易无风案前,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无风静听其言,眉宇间隐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玩味,
“爱卿平身!”天家的皇子最讲究修为,易无风能坐到今时今日的皇座之上,早将这些为君知道练的是炉火纯青。纵然心中早就心知肚明,面上还是端着云淡风轻。
但的郑国公战战兢兢的磕下头来,接着道,
“陛下,大事不妙,北方蛮族忽然举兵进犯。张大人正亲率校骑营的兵士,拼死抵抗。”
果然如此。易无风心中恍然,还是微微皱了眉,低下眸去,询问着郑国公,
“那爱卿觉得,当是如何?”
听的易无风声色软下,郑国公逐着声音追去,边探着易无风的神色,缓慢开口,
“蛮族此番来势汹汹,为北方安定,也为能让张大人安心抗敌。淑妃娘娘之事,是否能缓一下解决。好歹,别让忠臣寒了心。”
“也好。”易无风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郑国公的道理,
“爱卿言之有理。”说完,批着御笔的手停下,搁置一旁。抬眸望着郑国公,晦暗不明的眸色,反倒让郑国公看不出动静,只听的他说,
“既是如此,那淑妃就先好生在冷宫自省,待得北方战事结束后,再做惩处。”
目的达成,郑国公心中不甚欢喜,忙忙磕头谢恩,
“那微臣替张大人多谢陛下体谅。”
“嗯。”扬手捏了捏发疼的额头,易无风似是有些累了,将郑国公遣了下去,
“朕有些累了,跪安吧。”
“是,微臣告退!”行过跪安之礼,郑国公欣然起身,退出钦安殿。
待的郑国公身影走远之后,易无风眸底阴沉之色被波涛涌去,泛滥成滔天的怒意。烧的的易无风手掌紧握成拳,狠狠捶在身前的书案上,
“混账!”
来不及退下的玉公公面临着皇帝的怒意,吓的慌忙跪身拜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忍了许久,易无风才算将心中所有的盛怒隐下,望了一眼玉公公。怒意拂开的声音竭力压着暴躁,曝显出迟缓,
“行了,你走一趟芳华宫,将此事只会于妃一声!”
“是。”玉公公恭敬领命,迈开小碎步,匆匆忙忙往芳华宫走去。
自经历过淑妃的媚药事件,还有丞相府的平妻之事后,易无风跟于绯诗的关系有着微妙的变化。谈不上鹣鲽情深,更不会相互倾心,只是多了一些互相索取的利用默契。
于绯诗的父亲于暻笙是当朝的丞相,而于绯诗被易无风一纸圣令晋封为于妃。倒也将于暻笙推上朝堂漩涡的新高峰,还有便是良妃的死因也真相大白,于绯诗与慕婉的关系,慕婉与良钥的关系,良钥与玉阳王府的关系。
中间错综复杂的千丝万缕,对易无风来说,都是一把利器。
这些事情玉公公也许看的不是很明白,但于绯诗心中慢慢的也有些想的明白。
当玉公公匆匆赶来芳华宫的时候,于绯诗面上并不动声色,听着玉公公将易无风让他表达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 听完后,于绯诗看过慕婉一眼,慕婉会意的点了点头。
立刻就起身离开了芳华宫。
在重重保护之下,回到玉阳王府,慕婉直接闯入玉阳王的书房。
早些时候,良钥与玉阳王也有所明言,对慕婉替玉阳王查明良妃真正的死因。玉阳王对慕婉的偏见,稍稍有些缓解。也对慕婉的限制,解除少许。
没有下人的阻拦,慕婉怡然自得的走入玉阳王的书房。
良妃的死对玉阳王打击颇大,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几乎一夜白了为数不多的黑发。以往满脸的精光神气,皆是化成此时的满目沧桑。
规规矩矩的欠身下礼,慕婉在玉阳王面前福身,
“奴婢见过王爷。”
玉阳王闻声抬头,有些恍惚的看着慕婉。纵然眉目沧桑,但眼中锐气不减,
“何事?”
“奴婢斗胆,因为事关良妃娘娘的大仇,所以奴婢才大胆打扰王爷。”
“说。”玉阳王果断的答。
“淑妃心怀不轨,算计良妃娘娘,设计娘娘去谋害冷妃,又在暗中将娘娘欲下的千寒草换成诛心草。淑妃本想造成冷妃娘娘体虚病亡的假象,纵然后被查出,也可将良妃娘娘当成替死鬼,没想到被良妃娘娘发现其居心。狗急跳墙之下,淑妃才丧心病狂的对娘娘痛下杀手。”虽然知道玉阳王对良妃的死已经明明白白,慕婉还是多此一举的再说一遍。
偷偷打量着玉阳王变幻莫定的神色,慕婉忖度几番言语,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本想将淑妃处死,奈何北方蛮族大举进犯。北方大将也只有北方八府的都督张庭喻有领兵之才,怕寒了张庭喻的心,皇上无奈之下将淑妃延后处置。奴婢人微言轻,自然左右不了圣裁,所以,特赶回来禀告王爷。”
北方变故,玉阳王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
立即眸色一变,怒喝一声,
“皇上怕寒了张庭喻的心,就不怕寒了本王的心么。”
“王爷息怒!”面临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