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好意思,将头撇开轻声道:“你先起来好吗?”
“不好。”
“孩子们都在。”
“他们进房去了。”
“一会儿就会出来的。”
“好,那我们抓紧时间。”
“你、你干什么!”成韵吓得回头来,瞪大眼睛看对方。
见她误会,孟青和不由失笑:“我只想和你谈谈。当然如果你想干点别的,我也没意见。房间还空着,不如我们……”
“不不,我们谈谈,还是谈一谈吧。”
成韵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就像从前一样,对方总是纹丝不动。于是她放弃努力,维持着这么个奇怪的姿势和对方交谈。
“你要跟我谈什么?”
“谈你心里好奇的东西。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别否认,黑眼圈很明显。”
成韵伸手揉揉眼睛:“睡得太晚了。”
“我看是心事太重吧。你是不是在想,我昨晚深更半夜去哪了?”
“嗯,是有点好奇。”
“我去见了少少的妈妈,陆晚宁。”
“她也在这里?”
“是,她是昨天跳楼的那个地产商的秘书,算是目击者。”
成韵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还是自己想岔了。本以为他耐不住寂寞,半夜趁孩子睡着了出去找乐子。没想到……
只是怎么会是陆晚宁?世事竟如此之巧。
“你去找她,是说少少的事情吗?”
“本来要说的,但后来接到你的电话没来得及说。所以我要跟你说一声,我准备今天白天再见她一面,请她吃顿饭,顺便聊聊孩子的事情。你会介意吗?”
成韵脸一红,嘴硬道:“我怎么会介意呢,这是你的私事。”
“可你是我的私人保姆,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你同意才行。”
孟青和说话的时候把嘴唇贴在成韵的脸颊上,来回地轻轻磨蹭着。弄得对方痒痒的,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想会老情人就赶紧去吧,去晚了别后悔。”
“老情人?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是我的新人了?”
真是怎么也说不过他,成韵翻了个白眼,算是默认了。
孟青和心满意足,又上下其手吃了会儿豆腐,然后将成韵从沙发里拉起来,直接推进了浴室:“帮我洗澡。”
“你的手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还没完全使得上劲儿。需要你帮我擦背。”
“你天天洗澡又不脏,不用擦啦。”
“刚刚跑步出了很多汗,麻烦你用点力。”
花洒一开浴室里顿时雾气蒸腾,两人在里面“玩”了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两个孩子穿着睡衣静静地坐在床沿上望着他们,直把他们吓一跳。
连一向镇定的孟青和也是一愣,看着他们:“你们干嘛?”
“饿了,我们要吃早饭。”
少少看一眼多多,对方立马配合地大哭起来。瞧瞧这演技,不拿小金人都可惜。孟青和心里不由失笑,看来方少少这孩子从小就有控制人的能力,成多多真是让他吃得死死的。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成韵已经不知道羞耻二字该怎么写了,顶着一个空白的脑袋带多多去洗漱换衣服,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脸颊还是通红的。
吃过早餐两个孩子由成韵带着在房里玩玩具,孟青和则出去找陆晚宁。他给对方的房间打了电话,约她在楼下餐厅见面。接到电话的时候陆晚宁刚起床,看看自己身上特意挑选的睡衣,只觉得一片真心再一次空付。
她禁不住咬了咬唇。
孟青和大约在餐厅等了半个小时。陆晚宁到的时候大概十点左右,餐厅里除了他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她穿一身亮黄色的裙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朝气,不大像从前低调的样子。果然几年不见,她还是有所改变。
陆晚宁在他对面坐下,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起得有些晚。”
“没关系,其实我该今天来找你的,昨天是我太着急了。”
“着急想要知道刘富保的死亡真相?”
“不,只是想见见老朋友。”
“你现在见到了,觉得怎么样?”
“有点小变化。”
“是说我老了吗?”
“不止是容貌。”
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口,简直戳陆晚宁的肺管子。这是说她变老了,所谓不止容貌,是说她连心境也一起老了?
这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偏偏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暗示出来,陆晚宁再好的修养都忍不住火气上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他从前不就这样吗?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她老或是不老,在他看来或许都是一样的。
陆晚宁露出一点尴尬的笑:“你倒是没怎么变。”
“我一直就这样。”
“是,还跟从前一样,一样不可爱。”
孟青和微微皱眉,想到的却是成韵。他从前确实是个挺无趣的人,和他认识的所有朋友都这么说。工作狂嘛,自然没有情趣可言。但自从认识成韵后,他觉得自己正在悄悄改变。很多从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现在竟也是信手拈来。只是这种事情终究只能在一个人面前做,到了别人面前,他还是从前那个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的孟青和。
他不愿意再讨论自己的性格,便问陆晚宁:“这几年去哪了,一直跟着刘富保?”
“当然不是,我出国去了。转了一圈觉得没劲,就又回来了。”
“出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