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尉迟擎天拧眉看着她。
百慕馨儿朝他笑了笑,“阿天,我可舍不得你这这么糟践自己,内力练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没了内力,这世上要你命的人那么多,日后你该如此自保?难道你真想我嫁给你没多久就守寡?”
话毕,百慕馨儿走到白发老婆子跟前,认真地道:“前辈,我二人并非怕这叫做牵情的药丸,只是前辈有过前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在这牵情里也加了其他东西。如果前辈加了其他毒药,我们二人岂不是得不偿失?只要前辈敢指天发誓,这牵情里面没有加任何毒药,我们就马上服下。”
白发老婆子嗤了一声,“疑神疑鬼。”
说着,她两指朝天,道:“这牵情里面并没有加其他毒药,如果老婆子说谎,便让我五雷轰顶而死。”
百慕馨儿听完这话,立马从盒子里取出那枚红色丹药,想也没想便一口吞下。
“那小子也得服下。”白发老婆子满意地点了下头,还不忘提醒一句。
百慕馨儿拿着剩下的那颗黑色药丸走到尉迟擎天面前,正准备喂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收手,调头看向那白发老婆子,“我说前辈,您是不是先给我看看解药,然后我再给阿天服药。”
白发老婆子哼了声,“蠢丫头,还知道讨价还价。”
口上虽然这般说,但白发老婆子还是从耳朵里取出一根丝线,“这丝线上沾有解药,只要放在嘴里一抿,体内毒素就会解掉。”
尉迟擎天听闻。脸色变得很难看。这老太婆竟然把解药藏在那儿,脏死了!
百慕馨儿轻咳一声,“阿天,我知道你有洁癖,不过为了解毒,你就委屈些吧。”
尉迟擎天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沉声道:“馨儿。你先解开我穴道。”
百慕馨儿两指在他身上一点。被解开穴道的尉迟擎天缓缓起身,周身气压瞬间变得压迫。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疼到心肝里的宝贝儿,狠狠摞下一句。“不听我的话,回头再跟你算账。”
话落,尉迟擎天已经取过她手中的黑色药丸,一口咽下。
白发老婆子见状不由挑了下眉。“刚才唧唧歪歪的拒绝服药,这会儿怎么不犹豫了?”
尉迟擎天冷冷扫她一眼。“馨儿已经服下,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老太婆,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在药里动其他手脚,否则我迟早会让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哈哈……”白发老婆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如何个不得好死法?我上无高堂下无子孙。一人了无牵挂,剩的只是这一把老骨头。你是想将我挫骨扬灰还是五马分尸?”
白发老婆子白他一眼,“但是你放心,这牵情没什么副作用,如果你们二人永远恩恩爱爱,这牵情甚至为成为大补药,反之,牵情则会化为穿肠毒药。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二人好自为之。”
话落,老婆子将耳朵里的丝线扔给了百慕馨儿,转身朝小茅屋的方向走去。
“前辈!”百慕馨儿忽然叫住她,见她停下,便问,“敢问前辈,为何一定要让我们服下牵情?”
白发老婆子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过是想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情。”
她没有留下来看这两人身上的牵情是否立马发作,因为她已经猜到了。
如果不是真心相爱,那蠢丫头也不会为了那小子给她下跪,还愿意服下牵情,而这臭小子在看到蠢丫头服药之后他想也没想便跟着服下,就冲着这一点也不难看出他对蠢丫头的感情,更别说这臭小子看着蠢丫头的目光里处处透着柔情和宠溺纵容。
但是,一时的相爱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很期待,期待这两个现在你侬我侬的男女在终有一日爱情逝去的时候,体内的牵情发作,他们两人会如何在绝望中亲眼看着自己全身的肌肤一点点溃烂,然后连同血肉和内脏也腐蚀,最终痛苦地死去。
两人看了看远去的白发老婆子,接着目光落在彼此身上,嘴角不由齐齐一勾。
百慕馨儿笑道:“虽然这老太婆挺不厚道的,但至少这名叫牵情的解药可以让我确认你对我的感情。”
尉迟擎天伸手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道:“这句话本应该由我说的。”
百慕馨儿眉头微微蹙了蹙,因为她感觉到妖孽亲吻她的时候,他的嘴唇都在颤抖。
“阿天,你在担心什么?”百慕馨儿望着他,不解地问。
哪料尉迟擎天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双臂越说越紧,声音低哑得厉害,“馨儿,你以为我真的害怕这牵情吗?不是的,我害怕的不是牵情,而是你。”
“我?”百慕馨儿想要伸手推开他,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奈何妖孽将她抱得死紧,竟分毫动弹不得。
“阿天,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馨儿,你可知道,我一直都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即便在跳崖过程中你说喜欢我,说要嫁给我,可我还是不敢确信。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你服下牵情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整个吊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你!”
百慕馨儿双眼一怔,这下全听明白了,她猛地推开尉迟擎天,一脸不爽地盯着他,“死妖孽,搞了半天,你以为我说喜欢你只是耍你不成?你怕我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服下那药丸后会全身溃烂而死?你担心的竟然是这个?!”
尉迟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