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露想着太入神,脑门一阵阵的疼了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发高烧,难怪提不起劲,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上。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天暗了下来,乌云将天空遮住了,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打在马车顶上,啪啪的响着。
气温也降了下来,张小露被冻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了被子,怎么还这么冷呢?
张清媳妇与她窝在一起,见她醒了,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张清媳妇的手冻凉的,只觉得张小露的额头烫得很,一时半会的,到是分不清张小露退烧了没。
前面马车传来了张大舅的声音:“雨大了,路不好走,咱们等会若是看见村庄,就停下来歇一歇,晚上就不赶夜路了。”雨天路不好走,若是马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就更惨了。
所以啊,还是去找个落脚的地方比较好。
张清应道:“知道了爹,我会跟上的。”马跑了这么久,不仅得喂食,还得让马也歇歇。
张小露忽然坐了起来,她掀开帘子对张清说道:“哥,咱们家还有多少粮食?”
张清正在赶车,听到这话回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家中的银子放哪他们可不敢让张小露知道,万一小露学了他娘,那可咋办,一家老小就指望那点银子了。
张小露急得很:“哥,明年一月底就有大雪不停,会冻死不少人,粮食有钱也买不着,咱们可以好好存点,还有冬衣,别看现在还跟去年一样冷,等元宵一过,……”上辈子永安四年的的时候她在被贩卖的路上,元宵一过,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雪,真是冷到骨子里了,她就是那时病的。
张清媳妇拉了拉张小露:“小露,你咋知道?”她惊疑不定的看站张小露。
张小露非常肯定的说道:“这是我梦到的,我梦见元宵过后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雪,大嫂,你想想,那样大雪的,一般的屋子肯定会被雪压榻,照我说,咱们若是不回张家村,那就去远点的镇上,结买个结实点的屋子,不不不,咱们买不起,咱们租个结实点的屋子,弄个人炕的,只需烧柴,就不怕冷了。”
张清跟他媳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张小露见她哥不说话,便急着拉她哥的袖子,催促道:“哥,你说话啊,你赶紧将这事告诉爹,现在快过年了,咱们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一定得在那之前将我说的这些准备好,不然就晚了!这场雪一直下到了明年四月,庄稼都种不成,因着这雪灾,死了很多人呢!”
张清看张小露这神色,不似作假,便说道:“不过是梦中的东西,当不得真。再说了,孰话说得好,梦里的东西都是相反的,不用在意。”
张清媳妇也瞧了张小露好几眼:“别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吧。”
这话一出,张小露整个人都僵住了,是啊,她算是占了‘自己’的身体,若是被人知道,还是会当成鬼怪。将她活了一辈子的事告诉大哥?不不不,万一大哥不信呢,万一都当她是鬼上神呢,那她会被抓起来沉塘的,这关乎性命,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小露低下头,嘟嚷道:“唉,算了,反正也只是个梦,既然大哥说梦中的东西当不得真,那就算了。”
张清总算是松了口气,妹子只是被梦吓到了,没啥事。
张小露说完,又面带疑惑的,梦里的事跟真的似的,我都感觉冻得直发拌呢,他们饿得连树根都吃,还有……吃死人的。”一想到梦中的场景,张小露都忍不住害怕。
不过那时的她是在人贩子的马车上,只是挨了些冻,一天总有两顿吃的,饿归饿,但是死不了。不像那些逃难的灾民,有的活活饿死在路上的,有的被冻死了,惨得很。
张清倒是把张小露后面的话记在了心里,不过,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跟张小露说的。
张小露见张清没有反应,失望的回到了马车中,心里难受得很。
张清媳妇留在外面跟张清说了会话,这才进来。
张大舅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村子,这村里的人并不少,张大舅寻了一个老实的人家,说要是借宿,还给了三十文文钱,那人家立刻就同意了,听到饭钱另给,高兴得不得了,还要让主卧让出来,让张大舅给拒了。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二日,第三日早上,雨停了,阴天。
张老头跟张大舅看着这个玉还算平和的村子,生了久住的心思,张清见状,便拉着爹跟爷爷将张小露说的话告诉了两人,他说道:“爷爷,爹,咱们去县里吧,就算不去县里,也找个小镇先住着,若真是那样,住在村里不安定,咱们是外来的,有啥事肯定不能指望这村里人帮忙,若是在县里或镇上,起码有捕快,县里的屋子也结实,还有城墙。”
张老头皱眉道:“小露是咋知道的?”
张清低声道:“说是梦到的,她还说梦中的事跟真的似的,她被冻着了。”
张大舅沉着脸:“神神叨叨的,这种鬼话哪能信。”
张清犹豫道:“爹,你想想,小露自打娘去后就有些……,万一她真的梦着了呢?咱们去镇上住不过是多花些银子,若是在村里,说不得得赔上命,爹,闹灾荒缺粮是啥光景你比我清楚,反正这事我就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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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事我就这么一说,最后咋决定还是得看您跟爷爷。”
张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