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过谦了,后宫人多事杂,皇后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年也是劳心费神,朕怎能责怪于你。 [
皇上眯眼瞅着皇后,眼底越发黯淡。
“皇上日夜操劳国事,要保重龙体。如今几位皇子都已长大成人,皇上何不让皇子们多分担些,皇上也不会太劳累。”
“嗯,皇后言之有理,朕确有让皇儿们历练的打算。”皇后温婉贤淑的品行皇上似乎很满意。
皇上微笑问道:“皇后,你认为哪些皇子可以担当重任,替朕分忧?”
皇上强压心头怒火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他想看皇后如何演这场戏。皇后呀,皇后这些年朕已经对你宽容到纵容了,但愿你能见好便收,朕也还了你当年救命之恩,甚至用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偿还了朕欠你的情,你若还是自私自利一意孤行,不思悔改,甚至染指朝堂,就别怪朕不顾多年情份。
“以臣妾观察,奕王这两年做事稳重成熟多了,皇上何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一展身手。”皇后温婉回道。
“哦,朕记得皇后一年前还对朕说奕王碌碌无为,浮躁狂妄不足以堪当重任。”皇上不动声色问道。
“皇上,那是臣妾见识肤浅,不识庐山真面目,这一年,臣妾和后宫其他妹妹们交流多些,姐妹们对二皇子都是赞口不绝,臣妾才明白以往是臣妾对奕王了解不够深层,以至于误解了二皇子。”
“皇后对太子如何看待?”皇上想知道皇后对自己孩子是什么态度。禹儿虽然不是她所生,就是为了她自己和家族,她也为禹儿花了不少心思。
“自从禹儿册封为太子后,生活方面越来越检点,不时有流言蜚语,这都是臣妾教子无方,臣妾恳请皇上降罪责罚臣妾。以臣妾愚见,请皇上对太子斥责一二,令其行为有所收敛,并责其府中思过。”皇后一幅恨铁不成钢样子。
“嗯,皇后不愧为国母,没有偏薄之心。( 朕确实有必要好好考察一番几个皇儿业绩,仔细斟酌该如何给几个皇儿派遣差事。”皇上表现出的态度,皇后心情很是愉悦,完全忘记刚刚惴惴不安的感觉。
“皇后,靖王携王妃外出休养已回京,你吩咐下去,朕三日后要给他们接风,到时朕要部署几个皇子日后各自承担的责任。这是家宴,所以要皇后亲自安排,要让母后享受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乐之伦,没有外人参预。”
“臣妾遵旨。”
靖王府怡心居。“汐儿,明晚父皇在大明宫设宴,我们申时进宫。”
“这时候父皇设宴,是有什么安排吧?”云汐若有所思问道。
“父皇自有定论,我们静观其变,安南王被秘密押解进京,瞒得了别人,肯定瞒不住皇后的耳目。”
“皇后这几天没动静?”
“她哪能的坐的稳,从安南王被羁押开始,皇后始终马不停蹄在暗中活动,几乎动用了所用能为她所
用的关系,包括二皇兄、四弟、五弟他们。”提到皇后,云汐发现夫君俊容暗沉,眼底冰冷。
“那安南王会被怎样处置?”
“他所犯罪行以律当斩,只是安南王也曾经为跃龙立过汗马功劳,若是这么被杀,会寒了众武将的心,若不重处,朝廷律法不容,父皇也正在为此事烦心。”
“情容法不容呀!”云汐感觉心中有些拥堵,当初若不是安南王一念之慈,自己夫妻俩也有可能就同赴黄泉了。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王妃。”两人正在为穆德文一事伤脑筋,玉儿敲门禀报说有人要见云汐。指名要找云汐的人会是谁,这让夫妻二人都有些惊疑。
“是谁要见我?”
“他拿这个来,说小姐识得此物。”说着玉儿递上一条素色纱巾。
“是绮罗!快请她进来!”云汐接过纱巾一眼认出是替绮罗包扎过伤口的那条素纱巾。
身着男装的绮罗面色苍白,连带嘴唇都泛白,完全失去平常娇俏可爱形象,身后跟着丫鬟青玉,主仆二人看样子是风尘扑扑的刚刚赶回凤凰城。 [
“绮罗拜见王爷,王妃。”绮罗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给轩辕奕叩头请安。
“绮罗,你快起来。”云汐赶紧伸手去扶绮罗。
“王爷,王妃,绮罗求你们放我父亲一回,绮罗知道父亲做了对不住你们,对不起朝廷之事,绮罗愿意代父亲向王爷、王妃请罪,求王爷将我交给皇上处置,让绮罗承担所有罪名,只求王爷看在父亲曾为大金尽过绵薄之力份上饶过他,父亲已经年过半百,就让他回归山野能够安享晚年!”绮罗面目凄然,眸中含泪。
“绮罗,你先起来,你父亲案件现在还没最后定论,等皇上圣裁时,你的奕哥哥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父亲求情,争取从轻发落。”
云汐不忍心看到这么善良女孩子如此痛苦不堪。直接替夫君揽下这份“人情”。轩辕奕自然理解妻子感受,当然不会反对妻子的“善举”。
绮罗的请求让轩辕奕夫妻意外之余又倍加感慨。穆德文纵有千般过错,他依然是儿女心目中慈爱的父亲,他还是在呵护利欲熏心的妹妹。
安排好绮罗,云汐有些愣怔望着院中盛开的石榴花。她的心总有些不安宁,仿佛有种不祥之兆。
“汐儿,还在为绮罗的事难过?别想多了,你不是答应过绮罗要放她父亲一马的,我自会向父皇求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轩辕奕不忍心看妻子伤感,好言抚慰着。
云汐为穆德文惋惜同时,也被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