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日子,适合嫁娶。
凌逸风一袭蓝衣,带着凌嘉昊一起出现在丞相府。
今日的丞相府,到处都是红色,宛如掉入了红色的海洋当中。
良辰吉日,鞭炮声传来,喜庆的新娘子在媒婆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过来。
一身喜服的安钧然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满堂宾客,没有一个人不是真心欢喜,真心祝福的。
当然了,这门亲事是皇上赐婚,也没有几个人会敢有意见。
拜堂成亲以后,新娘子被送至到内室。
安钧然则是留下来,陪同满堂宾客,凌逸风自然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意思性的喝了几口酒,说了几声祝福的话,便扬言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
安钧然却头一次的壮大了胆子,请求着留下来一同庆祝一番。
此举倒是让凌逸风对安钧然开始刮目相看了,何时那个胆小的儒雅书生,已经有了这样的胆子。
岁月,足够改变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凌逸风最终还是呆在散场以后才离开安府,安钧然喝的已经有了六分醉意,亲自将人送到府邸门口,吐词已经有了不清醒的味道,道,“皇上,太子爷,你们且好走!”
“如此良辰美景,你且回房,莫要如花美眷等久了!”凌逸风显然是心情还不错,似笑非笑的说着。
安钧然的脸更红了,眼底有着难得的窘迫之色,语气却格外认真,“多谢皇上成全,微臣与拙荆深感谢意!无以为报!”
“行了!你那一套就免了!知道无以为报,往后就做来劳碌分忧的准备!”
“微臣定然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那是安钧然的承诺。
……
眼下,夜色深重,静谧非常。
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斜挂天边,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扫向整个大地,一片旖旎美好。
新房内。
入眼的都是大红的喜庆色彩,门窗之上到处贴满了大红囍字。
八角桌上,摆放着正燃烧的龙凤蜡烛,烛光温柔而细腻,将**榻之上的新娘子照的朦朦胧胧,却也显得格外的迷人。
新房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侍女很识相的离开,留下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安钧然玉树临风的站在**榻边,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这个注定要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女子,心中的某一地方被填充的很满,很满,有着幸福的味道。
喜帕之下的一双玉手,放在双膝中央,十字紧握着,泄露了新娘子此时的心情。
安钧然嘴角一扬,微微转过身,拿起一旁的喜称,将那鸳鸯喜帕微微掀开。喜庆的烛光,将新娘子的花容月貌,照印的一清二楚。
典型的瓜子脸,俊秀的眉,白皙的皮肤,以及娇羞的妩媚。
令人惊愕的是,新娘子的容貌,竟然会跟已经意外离世的前刑部尚书沐林枫十分酷似。
若是不仔细看,还当真以为会是同一个人。
而她便是前些日子,沐林枫亲自去她老家接过来的女子,也就是沐林枫的妹妹,闺名叫沐林凤。
沐林凤羞涩的抬头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安钧然笑意盈盈的脸,心狂跳不止,紧张的似乎是要流出汗珠。
安钧然被她楚楚动人的眼眸看的有些出神,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切美好的好不真实,总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似乎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最终,还是她喊了一声,“相公。”
一声平常的不能够再平常的称呼,夫妻间再平凡不过的叫喊,却带给安钧然深深的,浓浓的震撼与激动,兴奋及喜悦之情。
同样的,他喊了一声,“娘子。”
沐林凤羞涩的应了一声,涂抹着新娘子妆容的脸,越发的娇羞百态。
安钧然干咳一声,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慌乱的将喜称放于一旁。端起旁边的交杯酒,慢慢地走在**榻边坐下来,将其中的一杯交给沐林凤,他说,“喝了这杯交杯酒,你我就真真是夫妻了。”
沐林凤抿嘴一笑,娟秀的容颜带有女儿家特有的温婉与妩媚,柔声道,“相公,我们已经拜了堂了。”
言外之意,即使没有这杯酒,也已经是夫妻情分。
她接过酒杯,右手与他的右手缠绕在一起,四目对视间,皆有对彼此的浓情蜜意,最终在彼此的注视下,将美酒一饮而尽。
美酒下肚,美人自醉!
两人均然是内敛之人,即使到了夫妻地步,也总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味道。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美好而令人期待的。
然则,安钧然不想太唐突,故而与之坐在放置着鸳鸯图案的喜**之上,准备在临睡之前聊上一聊,化解彼此之间的不自然,似自然的询问着,“要不先聊一会天?”
沐林凤自然是赞同,主动拉开了话题,说,“今儿个皇上及太子爷可还尽兴?那些同僚们可否高兴?”
“自然!”安钧然握住她的双手,耐心的解释着,“你无须担忧!”
听他这么一说,沐林凤的心放松了下来,故而语重心长的说,“相公,你我能够走到一起,都是皇上跟娘娘的恩德,往后我们两要时时刻刻的恩德!”
当初她为了替一心想要入官场的病逝同胞哥哥完成心愿,故而铤而走险,女扮男装,冒名顶替哥哥的身份来京城考圈名。一朝高中,顺利进入庙堂之上,虽不及被看重,但是终究在努力之下得到圣主的看重,手持剑刃,替百姓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