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袭白衣,俊朗如玉的少年夏如新悠然的穿过曲径小道,远远看着鄢纯然提着一个竹篮子飘然走来。
他心思一动,大步向前,出声喊道,“姨,你这是要去哪里?”
鄢纯然顿着步,抬头看着,“我要去宫外找白静姨!”
夏如新顺势接了话题,“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如何?”
“你要去?”鄢纯然意外,问,“你不用忙吗?”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出宫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好久都没有出去了!”
“皇叔那边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出宫的!”
鄢纯然的眼珠转了转,眼底有着几分狡黠的味道,“那走吧!”
一路到了白静住的小院,白静正在修剪着院子里面刚长出来的月季花。
有客来访,自然是欢喜不已。
夏如新安静的听着她们两个人聊着女子的话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说着去集市上走一走,等会再一起回宫。
站在皇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集市,繁华而热闹。
夏如新心情莫名的大好,觉得浑身轻松来着。
前方的路口围满了不少行人,夏如新眼眸微微一眯,脚步轻缓的走去。
跟近了发现是有人在这里设了一盘风格诡秘的棋局,两个年轻男人正下的很是起劲,旁人的人倒都是安静的看着,难得的不说话。
夏如新自幼便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亦偏爱下棋。
如今,看到有人下棋,自然也是来了兴致。寻了个可以观看全局的位置,目光专注的看着,随着棋局的走势越发惊心时,亦是忍不住的感叹着,民间的高手真是深藏不露。
这两人的装扮都是极其普通的那一种,若是在路上遇到,定然是无法联想着竟然会是下棋高手。
往后倒真是要好好的,在宫外走动走动,寻求着与宫中截然不同的生活与乐趣。
“你输了!”一子落地,输赢已然见了分晓。
年长一点的灰衣男子,也就是这盘棋局的老板,高兴不已。
而那个输了的男子则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两银子交代老板手中,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去。
“你们谁还来下一盘?一两银子为限!”
那老板在人群中张罗着,最终将目光放在了穿着锦绣的夏如新身上,“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下一局?”
夏如新冷清一笑,刚要说话,却听到有别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畔。
“小朋友,你没受伤吧!”
这声音……夏如新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来源地看去。
穿透人群,十步之遥,一袭黑衣,颀长高大的男子,正将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的五六岁孩子扶起来,那双手很干净,也很清瘦,却也有着极大的力量,能够安抚着旁人的情绪。
周边的所有声音,都早已经全数的退去。
他所有的意识都放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他忍不住的自问一声。
那是谁……为何感觉那般熟悉?
孝子起了身,已然离去。
那人站在原地,安静的注视着那人离去,方才转身,面朝向了夏如新这边。
清俊的容貌,冷然的情绪,一双璀璨如冰蓝色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明亮,带着极致的吸引力。
然而夏如新看了,整个人都惊愕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人!
或许是太过强烈的感觉,那人的视线看过来,四目对视间,神色各异。
男子率先回头,转过身,飘然离去。
“别走!”夏如新如梦清醒,推开行人,焦灼的追上去,一边喊道,“你等等!”
他是谁?
他究竟是谁?
为何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为何感觉那么的像那个人?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经消失了。
喧哗的集市,夏如新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阵一阵的,极其富有节奏感,耳膜不断的回响着。
他着急的张望着四周,想要寻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可是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低垂下眼眸,喃喃自语一句,“会有可能吗?”
“少主!”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声音。
夏如新转过头,“孤影,你帮我找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孤影一愣,当即就派人去寻找,随即道,“少主,可是什么重要的人?”
“很重要,很重要!”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了!
可是等待了一刻钟,派出去的人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夏如新心中很是失望,不由的苦涩一笑。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眼睛看花了才是!
死去的人,又怎么还会活过来呢?
一干人等看到自家主子很是黯然的神色,不禁都保持沉默来着。
恰时,前方传来鄢纯然的声音,说,“小新,咱们该回去了u家里派人过来,让我们速速回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如新心一紧,回想着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刚死去的念头,再一次的又活了过来。“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没说!只是让我们都回去!”
“那我们快走吧!”
回宫的时候,不与出宫时候那么悠闲,速度也是快了一个层次。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御书房。
鄢纯然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轻声询问着,“玥哥哥,你派人将我们找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御书房内,一身明黄色的夏钧双手环左背,目光凝视着远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