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一个人走在街上,望着四周穿梭的人群,紧了紧后腰处那把锈剑,有一种孤独的感觉袭上心头。
“一切都变了。”
感叹一声,迈进了宁心小区,可迈进宁心小区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一个弯,走到了席菲宣的宿舍前。
“咚咚……”
“来了。”
敲门声响不久,席菲宣的声音便从门中传来,跟平常一样病怏怏的没有多少神气,可林天楚听到这声音后,居然安心了一下。
“幸好,我还怕闯了空门呢!”
林天楚心中苦笑一声,说来也挺悲,在这个心情郁闷的时候,方便聊上两句真心的居然只有席菲宣一人。
“林……林先生?”
席菲宣显然没有想过来人会是林天楚,一看到林天楚那张脸,她不禁又再想起上段时间自己给他下药的下流事情。
“方便让我进来坐一下吗?”林天楚问,惊醒了席菲宣:“方便,进来吧……对了,林先生你今天怎么的,好像……”
“我怎么了?”林天楚边坐在席菲寒宣的床上,边问道。也是没有办法,女生宿舍虽然干净,但却没有一张凳子。
“没事。”席菲宣感觉林天楚有点怪,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说起,所以也不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了,“林大哥你先坐一下,我帮姐妹们煮点热水,他们等一下就落班了。”
席菲宣说完就又再去忙,林天楚觉得自己很幸运,显然自己今天兴之所至而前来,而刚巧席菲宣就放假。
林天楚望着摆放煤气瓶的阳台外面,席菲宣不断地拿水桶去接水,忙得一头大汗时不禁挪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去帮忙。
可一挪动,他插于腰后的长剑便与床板碰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八百年来,虽然有生锈,但却没有大损坏的长剑居然在这时断了开来。
“咣”的一声刺耳之声响起,其中一截直接跌落地上,而与它一同落地的更有一张发黄的纸条。
“哦?”
林天楚看到这纸后,不禁心神一凝,他甚至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何这剑明明完好无损,但纸条却能藏进剑中。
捡起纸条,深吸一口气后,林天楚把纸条打开,上面的油墨因为八百年的时光推移,已经没有了那股让人心旷神怡的墨香散发出来。
“林大哥”三字写在右则,林天楚知道,这信一定是八百年前的她留给自己的,只是想必她也知道,这信不可能到达自己的手中。
信并不长,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望着这三字,林天楚仿如隔世一般,仿佛,八百年前所经历的,全都重现眼前,一刹那间,林天楚已经分不清今年何年。
还是八百年前宋皇朝岌岌可危的那个烽火年代,还是当世这个看似太平,实际上波谲云诡的冷漠年代呢?
林天楚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他的心便越落寞,人也跟着消沉起来。
“林先生,你……你还好吗?”
刚忙完的席菲宣忽然看到林天楚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担忧,同时又有点心痛。
“没……没事。”
林天楚说话会吞吐,这还是席菲宣第一次看到,在她的印象中,林天楚是一个爽快的人。由此可以肯定,他此刻心中一定极其难受。
“没事的,会好的。”席菲宣坐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搂着了林天楚,试图给他安慰。
林天楚身体微微一震,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就算是无端穿梭了八百年的时空也好,他都在不断努力地活下去。
可是,今天,他才发觉自己如厮的脆弱,压仰了八百年的恨,更淡忘了八百年的情,在这时如江河缺堤一般滚滚而来。
林天楚的眼睛有点轻微的湿润,此时此刻,不用说话也好,席菲宣一样知道他心中的悲痛,跟着林天楚一同落泪。
“天楚,没事的!”一时感触,席菲宣叫唤林天楚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我……没事!”
林天楚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轻轻地挣了一下,作为一个男人,纵使现在这般情况也好,被一个女人搂住,始终会感觉有点不自然。
可是,席菲宣的双臂此刻却有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搂着林天楚,很难想像,一个体弱的小女子到底要有多大的决心,才可以挥发出连男人也挣脱不开的力量。
“林大哥,我那些同事,快回来了,你可以带我出去吗?”席匪宣下了很大决心,她要在今天把自己交给林天楚。
林天楚望着她,心中生出一点爱怜,居然不欲拒绝,轻声问道:“你不后悔?”
席菲宣没有应答,只是摇了摇头,林天楚见到,叹了一口气,拉着席菲宣站了起来,两人双双出门。
往酒店走去的路上,席菲宣遇到了她的同事,这些小女生给了她一个暖昧的眼神,但奇怪的是,本来内向娇羞的她居然能很好地适应下来。
林天楚看到席菲宣如此自然的脸也,先是感叹一下她的决心之重,后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失礼,一个女儿家也可以如此坚定,可他一个大男人却闪闪缩缩的,像什么呢?
两人没有走得多久便走到了沙华路上的一间七天连锁酒店,以林天楚的意思是想开好一点的房间的,毕竟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但是席菲宣却坚持。
这让林天楚感动,说真的,将要与席菲宣发生那事也好,林天楚对席菲宣的感情却不深,只是比八百年前青楼中的女子要深一点而己,甚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