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样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大夫就让是我的职责。”
秀娘张了张口有话要说,远远的郭虎骑马赶了过来:“穆大夫受伤了,不严重吧?”
虽然是跟穆云舒说话眼睛却是瞧着秀娘的,秀娘看了一眼郭虎。立刻把眼睑垂下,想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无碍,只是皮外伤,回头包扎一下即可。”
“那就好。秀娘,别愣着了,还不快把穆大夫扶起来。”
“遵命,郭将军。”秀娘像是很害怕郭虎,手忙脚乱的把穆云舒从地上扶起,一不小心袖子剐蹭到穆云舒的腰带,张奎送给她的那块桃木腰牌呱唧一声掉在地上。被眼尖的秀娘看到。秀娘立刻弯腰将木牌捡起,看清楚木牌之后眼色不觉得跟着动了动。
郭虎眼睛瞪了瞪,怒斥秀娘:“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穆大夫送回营帐之中包扎,回头不是还要照顾你大病初愈的老母亲么。”
一听到母亲二字,秀娘眼色暗了暗,说了句遵命扶着穆云舒就去了营帐。
穆云舒的确是皮外伤。消毒包扎之后便无大碍,这是伍月洒也来报说外面的汤药马上就熬好了。
穆云舒到药锅前看了看之后叮嘱伍月洒再有半炷香的功夫之后就可以把药分发给众人。
这时秀娘悄悄的蹭到穆云舒身旁:“穆大夫,你腰间的那块桃木腰牌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的是这块腰牌么?”穆云舒从腰间摘下张奎送给他的腰牌在手中掂了掂:“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跟我说。如若碰到他的朋友,见到这块腰牌就等于见到了他本人。这张大哥就是有意思,我才不信他的腰牌有皇上的好使......”本来是没想戴着的,后来想起桃木是辟邪的,虽然心中没鬼,只是夜里走多了,难免不会遇到,于是她就把这腰牌当成是辟邪之物给戴上了。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呢,眼前的这位妹纸竟然呱唧一声跪在地上:“穆大夫,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穆云舒没想到张大哥的腰牌真的显灵了:“这话是怎么说的,秀娘,你快快起来......”
帐外。伍月洒已经指挥着众人把药装进了汤碗,花逍遥也挥舞着他那粉嫩粉嫩的小手帕在指挥人干活,大家都是手脚勤快之人,已经有一部分药送到病患的手中。
刚有人把药碗端到嘴边开口就喝,这时穆云舒急慌慌的从营帐之中冲了出来:“大家快点放下手中的药碗,那碗里有毒。”
众人吓了一跳,数十只手中的瓷碗呱唧一声掉在地上。场面也算是个惊天地泣鬼神,当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药汁冒起白烟,众人都吓了一跳齐唰唰的望向穆云舒:“穆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关穆大夫的事,是郭将军让我把毒药掺在汤药里。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就要杀了我的娘亲。”这时秀娘哭喊着也从营帐之中冲了出来。
秀娘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郭虎冷冷的声音:”“秀娘,你好大的胆子,你现在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娘亲?来人啊,把这帮人给我围上。”郭虎一声令下,众人举着长刀将穆云舒等人团团围住。
“秀娘。你竟敢背叛我,那个小白脸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胡言乱语?你休想将这盆脏水泼到我头上。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娘亲。”
郭虎大手一挥,已经有人将秀娘的娘押到了郭虎的面前。秀娘的母亲张氏身体不是很好,满头白发,走路还有些蹒跚。
看着母亲的样子,秀娘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滚落出来:“娘,放开我娘。这不关她的事,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承担。”
“放开也不是不可能。”郭虎吹了下自己手中大刀的刀锋,接这把锋利的刀搭在老太太的脖子上:“放开她也行,不过要看你的表现,你老老实实的说出那个小白脸是怎样诱惑你让你把毒药下进给大家喝的汤药里,又给你开出什么条件要你嫁祸到我的身上。”
秀娘看了眼她娘,眼泪唰唰的落了下来,一边是救命她命的穆云舒,一边是自己的母亲,秀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着头无计可施。
“怎么,还在犹豫?我这把大刀可以许久没有尝过荤腥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开开斋?”郭虎冷笑起来,一挥大刀用力砍下,老太太的一缕白发嗖得一下子飘落在地上。
秀娘几近崩溃,想要奔向她娘,却被郭虎的手下拦住:“娘,你放开我娘。郭虎你就是个畜生。只要你肯放了我娘,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这边张氏也老泪纵横:“秀娘你不要管娘。娘活着就是你的拖累。与其这样娘还不如死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娘的话,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不能说假话。孰是孰非你该有自己的主张。如果你说了假话,就算是娘有幸活下去,娘也活得不痛快,你懂么?”
听到老太太的话郭虎更是怒火中烧,即刻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老不死的,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事到如今,想不原形毕露都不行了。大刀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银光朝着老太太毫不留情地猛劈过去,下一秒钟老太太就会身首异处,吓得众人猛地闭上眼睛。
这时一道银光闪过,叮的一声打在郭虎的长刀之上,郭虎手一震,那大刀呱唧一声跌落在地上。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还没等大家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老太太已经被那条黑影嗖的一声带到了安全地带。这么快的身手,难不成是都教授。
穆云舒双眼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