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风笑起来,“我知道。”顿了顿,“不过你还是写信告诉公主现在在晋国的境况,让她安心,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在越国。”
越清河点点头,“我回去就写,写完再给你,好么?”
潇风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你身子不好,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先回去吧。”
“你呀,自从有了龙青,竟是一点都不待见我了。”越清河玩笑道,潇风偷笑:“不是我不待见你,是怕你坐得久了,你的那位会吃醋。”
越清河大恼,“我走了,请我我都不来!”说着真的要走,潇风只单笑着,也不挽留。
就这样回了宫,越清河一路感叹,潇风嫁了个人就真的变了好多,不知道照临是不是也是这样。想完了,东宫到了,越清河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是要去跟她取经的,说着说着,竟就忘记了。
眼下天色已晚,再出门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作罢。
晚饭上,越清河有意让人准备了太子夜琓喜欢的菜,难得地,没有自己先吃,而是在桌子边老老实实地等他回来。
一干候着的宫女们互相交换眼神,均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人影都没看见,槿姑匆匆进门,道,冷宫那边出事了,三皇子试图从宫里逃出去,被发现,太子正在处理,所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越清河闻言站起身,紧张地说:“太子有没有受伤?”
槿姑看着这番紧张的模样,不由一笑,“太子无恙,让奴婢传话告诉太子妃,先用晚膳,不用等他了。”
“谁要等他了?”越清河嘴硬,却还是在饭桌边又等了许久,最后在几个宫女的劝说下,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便去休息了。
什么意思!她准备地这么充分,主角却没法登场?
在一通怨念之下,她沉沉地睡过去。
感觉到身边有人掀开被子躺进来,越清河翻个身,砸吧着嘴,呢咛了一声。
太子早得槿姑通报,知道他的小太子妃端端正正等他回去吃饭的时候,心都飞回东宫了,无奈事情没有办好,他那三弟贼心不死突然发难,也着实棘手了一把。
好容易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归心似箭的他赶回这里,先是看见一盏橘黄的朦胧的灯正为他留着。心里一热,再看四周,宫女们都遣走了,房间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夜琓不由地心情大好。他的河河,还真是言出必行。
想到这,太子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红晕,小心地熄灭灯,褪去繁重的外袍与饰物,轻轻到床边,她却已是睡熟的样子,芙蓉面弯月眉,一把青丝零散地落在枕间,端端一个睡美人姿态。
看到这,本该是像往日一样安然睡在她身侧,夜琓心里却有了和寻常不一样的感受,他眉一蹙,左右想来还是决定不打扰她沉睡,谁知她却一个转身,一声呢喃,像是察觉到他的归来。他不觉舒眉展颜:
“河河?”
用最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
她一向睡得沉,不料今夜一反常态,被他一唤,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朦胧迷惑地看着他,软软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嗯?夫君你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与这样的声音,顿时让夜琓腹中升腾出异样的温度来,一直窜到头顶。再忍不住,他一个倾身,就重重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