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舟车奔‘波’,有些累,不过无碍。”越太子‘揉’‘揉’眉心,对妹妹安抚一笑。
两人并排着走。
一边赏‘春’天时令的‘花’,一边说着话。
“哥哥,妹妹初到这里,有一次遇见石将军,他还向我问起你,那之后,在宫中时时照拂过妹妹一二。说曾是哥哥的挚友,不知哥哥此次前来,可见过石将军?”
当着一应宫‘女’‘侍’卫的面,越清河不好把话说得那么明显,这样说,一是提示三月公主,石将军在自己入宫后,因为你的缘故,帮过我许多,二是暗问她,昨夜之后有没有去找过石沧廊。
“是吗?改日做兄长的可要好好谢过他。说起来,与石兄也的确是许久未见了。”“越太子”自然地接过话。
那就是还没见到他?
越清河眼珠一转,试探地问:“择日不如撞日,也不知道哥哥几时回去,不如现在就去传了石将军来,哥哥好与他叙叙旧?”
越太子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笑道:“那自然好。”
越清河见她默许了,马上传人,让石将军入宫。
等待的过程非常漫长。
越清河能看出三月公主其实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去请石沧廊的人回来了,人却没有带来。
“怎么回事?”
“回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石将军不在巡逻也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大理寺卿江大人府中,想是有要事,所以不敢‘私’自去请。”
越清河还想再问几句,这时“越太子”却‘插’了句;“可是与石将军定亲的那个江府?”
来人道,“正是,原来太子也知道么。”
“有所耳闻。”“越太子”说完,便不再说话。
越清河忙让这人下去,说实话,连她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大理寺卿江大人就是和石沧廊定亲的那一家。
再看她的神‘色’,平常到有些异常。
“哥哥?”
越清河试探地叫她一声。
“无事,我正在为他高兴呢。这么快,他就要娶亲了。”三月公主转头一笑,笑罢,又去看那朵开得正好的‘花’。
难道那个石沧廊真的要娶那个谁?已经迫不及待地去人家府中了,连她也不见?
越清河眉头紧锁,这一园的千娇百媚的‘花’,顿时叫人失了兴致。
一连三天,越清河找了无数借口,让石沧廊和三月公主见一面,但是无一都失败了。石沧廊突然变得无比地忙,不是去这个府里,就是去那个大人家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三月公主一日比一日失望。虽然她不说,但越清河能明显地看出她的变化。
“我要走了。”
终于,她对越清河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这才几天,你就要走了?”
“父皇他,身子不好,我已经来了数日了,再不回去,怕有个万一,没人担待。我的两个姐姐都嫁了人了。皇宫里只剩一个父皇。我不能不回去。”三月公主说这话时,美目染上疲惫。她累了,不想再等了。
望着越清河,这个代替自己出嫁,又善待潇风的人,三月公主微微一笑:“我已经见过潇风的孩子了。她现在过得很好,这都是你的功劳。”
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是想在父皇离开之前,带着他到父皇‘床’榻前,让父皇对我的终身大事放心,可惜现在看来,已经办不到了。”
一声轻叹,伴随一朵落‘花’,掉进水里,打一个旋,顺流而下。
……
越太子住在宫外的行宫中。他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越清河执意要出宫去和“哥哥”话别。夜拗她不过,也就依了。
这处行宫与王宫中无多大区别,就是小了些,越太子的寝宫中载种了许多树,约莫只有七八年的树龄,并不是很粗壮,枝叶却异常地繁茂。
越清河来的时候,庭院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