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礿本就心动,毕竟十五岁年少,难得在深宫里遇见新鲜的好玩的事物,便矜持地点了个头。 [心里说,明明就一脸你快拿给我看呀快拿出来呀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当即也不拆穿,想到自己能卖弄卖弄不寻常的东西,心里也挺激动的,屁颠屁颠地就翻箱倒柜地去找棋了。
夜礿伸着脖子,看着越清河欢快地奔去找棋子的样子,又转过头问叠韵叠翠,带着些许呵斥“你们怎么不去帮着去找?”
叠翠小声地解释“那个,太子妃的东西,一般只有太子妃自己找得到。”而且,太子妃拿那几个箱子当宝贝,每天晚上都要摸一摸才睡觉。她们怎么还敢去碰。
夜礿还欲说什么,越清河已经取了棋欢快地跑出来了,“当当当当!”
夜礿定睛一看,嘴里惊道“这是什么玩意?”
拿在越清河手里的就是一副在越国王宫时制作的中国象棋,越清河已经试探过越国的三月公主,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懂规则的人。因为这儿根本没有象棋这种东西。
越清河给夜礿细细地讲了各个棋子如何走,以及一些基本的规则,夜礿就被迷住了,跃跃欲试地要和越清河下一盘。
越清河看公主大人忘记了在五子棋上的失败,成功被自己转移注意力,当然开心,于是和夜礿下起象棋来。
然而,几盘过去,越清河不费掐下巴之力就成功地赢了夜礿,场面有些尴尬,越清河这人是不习惯弄虚作假的,所以不会故意走错棋让夜礿赢。如此一来,夜礿又不高兴了。
越清河犯难了,自己的五子棋是三月送的,象棋也是三月吩咐下去为自己制作的,当初三月公主怎么就能轻松和自己打个平手,同样是公主果然出名的四大公主还是要比不出名的厉害啊。然而眼下是怎么样才能让这位虽然不聪明但又是在傲气的公主赢自己。幸好越清河联想能力强,灵机一动,笑眯眯地招呼叠翠收了棋盘,对夜礿说“公主,本太子妃的家乡其实还有几种棋,比这些都要好玩。”
夜礿一直输棋,所以不开心,听到这个也兴致不高。
越清河继续挑逗“真的很好玩,而且是几个人同时玩,三个四个都可以哟。”
还没听说过有超过两个人的棋,夜礿眼睛一亮“真的?快拿出来看看~”
越清河却看了看外面天色,笑着说“不过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本太子妃最近水土有些不服,不如就该日吧,该日本太子妃必定亲自上门,和公主对弈三百盘。”
夜礿看看外面天色,心里诽谤道:明明还很早呀!而且水土不服?有这么红润脸色的水土不服吗?看来这个女人又是想偷懒了。不过看在她这么诚恳的份上就答应吧。
越清河还很大方地说,“这盘棋就给公主妹妹回去研究一会,毕竟本太子妃是从小熟识这棋的下法,而公主妹妹是头一次见,对吧。”
夜礿这才佯装矜持地接了去,刚欲交给身后宫婢手里,却猛然想起自己的宫婢们从自己进门开始就被自己晾在院子里,想到竟是由于自己太过沉迷棋局而忘记这件事的,夜礿就很不开心,赶快告辞离开了。
梨月和画扇跟在后面送。
越清河看她离开了,松一口气,嘴里嘀咕着“这个公主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一声不吭的。 ”叠韵忙说“是奴婢的失职,一时看得入迷了。”
越清河笑笑表示并不在意,倒是意外一个小棋艺居然勾起这个公主这么大的好奇心。想到自己还让她把自己宝贝的棋盘借给了她,心里还挺舍不得的,“她可不要笨手笨脚弄坏了呀。棋子可是上好的玉质品呢。”
这时,叠翠收好了越清河吃的果皮,行个礼就欲离开“奴婢先行告退。”
越清河怪道“翠翠你去哪?”
叠翠睁着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为太子妃准备晚膳呀。”
“这么早?”越清河惊讶道。叠韵却在一边笑了。
叠翠绕绕头说“刚才太子妃你不是说天色不早了吗?”
越清河拿无奈的眼神看了叠翠一眼,“翠翠呀翠翠,你怎么这么傻,连叠韵都知道我是故意那样说好拒绝公主的。”
“拒绝?为什么啊?太子妃不是说要和小姑子打好关系吗?”叠翠依旧眼神懵懂。
越清河为之绝倒,“翠翠,你在越宫不是也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吗?你几时看到我有……”突然越清河看到送公主出门的梨月画扇折回来的身影忙止了话,摇摇头,“总之,今夜我们有的忙了。”
然后不理会叠翠懂了还是没懂,连忙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去找潇风去了。
这厢得了象棋的夜礿也风风火火地离开,却不是回她自己的宫,而是直接去了东宫找她的太子哥哥。
夜琓得知事情始末,一向无什么喜怒表情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你本来就不擅长下棋,还偏偏要去和别人比。”
夜礿撒娇“我才不能输给那个女人呢。哥哥你快教教我呀。”
夜琓挑挑眉,道“似乎该称她为皇嫂吧。”
夜礿扬扬眉,并不接话。
夜琓深看她一眼,又说,“她搬到那儿去,也是你冒充母后下的旨 意吧。”
夜礿这时才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反正哥哥也不喜欢她不是吗?既然不喜欢,整天看着多讨厌啊。”又说”听说几天前她还给哥哥做了份蛋炒饭,把哥哥直接吓走了?”
夜琓从容地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不止让人家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