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
忙乱中,越清河紧紧牵住他的手,问。
“不放心你。”夜让如一个专业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将挡住他们的人杀掉。一边挥剑,一边抽空回答,“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越清河听到这样的话,一瞬间有些感动,夜让记得她,不仅派人来保护她,还不放心亲自过来。
“你原来会剑。”夜让将她环在怀里,保护地密不透风。听到她这样问,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夜让将目光瞟向前方,那已经过去的车队中,太子夜琓一手握剑,一手扯着缰绳,正保持着要赶过来的样子。他的目光投在夜让环里的人身上。就那样看着越清河,目光如水。看不出任何思绪。
但这对于夜让来说,已经够了。他成功地得到他想要的太子的反应。
那淡淡的,不经意的一瞥里,藏着不露痕迹的笑意。
如何?
看着你的女人,在我的怀里的感觉,如何?
曾经她不爱你,喜欢上别人,那时他对他的嘲讽,并没有多大影响力。而如今,这个别人换成了他,如何?滋味如何?
他将越清河环得更紧,有意将她的视线控制在与夜琓相反的地方。
最终,在混战中,夜琓不得不转为保护砂阳公主,而夜让,带着越清河突出重围。驾马离开了主街道。
离开前,越清河不死心地回头望了一眼,她心里的那个人,正驾马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御林军抵御刺客,那位美丽高贵的砂阳公主,紧紧地扯住他的袖子,满眼的惊慌不安,我见犹怜。而夜琓,只一个眼神,便能让这世上千军万马,干戈止息。
那眼神,从前是给她的,如今,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
越清河回过头,再不敢看。难过地将头埋在夜让肩头。
“借我靠一靠。”闷闷的声音传来,夜让感到他的肩头开始湿润。
嘴角翘起,夜让笑得不可遏制,他成功了。刺客计划,实施成功。
一挥鞭,马儿奔驰而去,带走一串扬起的尘土,落在人群中那个满目疮痍的太子心中。
这一切都是夜让策划好的,一步步,策划好,让她与他一次次眼神交汇的机会,擦肩而过。
谁说天意注定?所有一切,都可以靠人力制造。只要你肯牺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夜让载着越清河,往京城外奔驰而去。
……
最后,刺客事件平息,各路人手开始着手去彻查此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行刺?
而砂阳公主,则没有顺利离开云京城,她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要留在王宫里修养一阵,归期延后,另派了人往东都去找齐涟。
夜琓对此并没有强烈的反对,毕竟在晋国出现刺杀事件的确是他们的失职。砂阳公主又回到了王宫里住着。
而夜让,也没有如他所说,离开晋国去秦国任职。他倒是很诚恳。
“清河,我……我想保护你,就像刚才一样,你愿意和我去秦国吗?”
他的表情与忐忑不安等待心上人应答的少年无两样。
越清河看着他,摇头向后退一步。这天突然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如今她对夜让这样的话,已经拿不出理智正常的应对力了,只有摇头躲避。
夜让有些失落,随即又笑起来。
“是我鲁莽了。”
两人此时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山林中。
山林深处有一竹屋,按夜让的解释是,此刻他本应在去秦国的路上,所以恭王府是不能回了,暂时在这处屋子留宿几日,再行商议。
商议?自然是,如何将越清河带到秦国。
夜让不动声色地计划着,越清河无任何防备,见到这处竹屋,从那场刺杀风波里脱身,她只想休息一会。
什么回宫,什么秦国,什么刺客,什么夫君,让她一个人待会,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