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风陷入沉思,听完之后,眼睛紧紧盯着她:“你是怎么回答的?越太子与长公主是龙凤胎,生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他这样说,必定是见过太子本人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越清河被这紧张的架势给弄得不由紧张起来,“我就说,就算是双胞胎也有长得不一样的啊,这有什么稀奇的。然后他就没说什么了。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不太好。”
“那就好。幸好,幸好……”潇风低低地说,越清河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倒是很奇怪呢,突然就有人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了,那越太子我根本没见过呀,要是下次他再问我太子喜欢什么,我要是说错了,会不会露馅啊。”
潇风安慰地一笑:“不会的,你虽未见过太子,但却是和公主熟识的,公主和太子一母同胞,喜好的事物也都是一样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照公主的喜好来说就好了。”
越清河点点头,又补充道:“这件事可真不是我的错啊,昨晚玩得太晚事情太多一时把这个忘记了。”
潇风点头,突然间又想起来什么,“你昨夜和石将军谈话的时候,没人旁人在场吧!”
越清河仔细回忆一下,摇摇头,“没有,不过告别他之后,我遇见了太子和他小舅舅。”
潇风听到这话,心里一沉,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在这宫中,她第一要务就是保证越清河身份的严密,决不能被别人拆穿是冒牌的。
昨夜之事她并不在场,却可以想象出他们对话的情景,越清河难免会又失误的地方,如果被太子听见,和陈特使听见。
然而当忆及太子今日一系列的反应来看,潇风又推翻了这个念头,如果被发现了,还会如此平静吗?还会有这场宫廷戏可看吗?
答案是否定的。潇风稍微安心,暂将这事当作一个小插曲放到一边了。
在太子妃离开东宫去看戏的时候,在东宫的书房里,太子和他的小舅舅进行了一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对话。
“你决定了?”陈详问。一向嘻嘻的脸此时分外严肃。
“我决定了。”回答的很肯定。
“无论是谁,都可以?”
“我会保护好她。”答非所问,但陈祥却笑起来了。用力拍拍太子的肩“果然不愧是我的侄儿,生杀予夺的大权在你手里握着,还担心什么呢。既然,日后一旦有什么情况,必定不要后悔今日决定就是了。”
“不会后悔的。”二十岁的太子温暖地笑了,忆及某人额上梅花妆,“我既已选了,就不会再反悔。舅舅,这件事非同小可,目前为止只有你和我两人知道,希望……”
“放心,臣必定不会做有违殿下心意的事。”郑重地说完,又摇起扇子眯眼笑道“我就一直在奇怪,作为特使,出使的地方也不少了,那些东西却并未听说过是越国的,难怪……不过这样也好,虽然……也许……”一连几个停顿,陈特使最后笑起来,“那便如此罢,一个赵燕都不曾为难过殿下,更何况是人呢?”
夜琓浅浅一笑。已明白自此将与他达成一个只有他两人才知道的协议。
过年的日子一眨眼就晃荡过去了。
越清河在这宫中混得如鱼得水,成日里和太后皇后唠唠家常,见见王妃郡主们,又或者是和皇子们嬉戏玩耍。听曲看戏,赴宴游园。所有王宫里必备的娱乐节目都被她玩了个遍。细想起来时,只觉得这个年过得最是舒服惬意了。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
这天夜砜一大早就换好衣服从流讼苑过到明华宫来,因为之前和她约好的这天一定去到云京城外找宋云,从前说的时候是兴致勃勃的,但当这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越清河分外地头痛心虚。
正月十五日,晋王宫中人按传统,在这天晋王携所有皇子以及百官将去往上宁宫,并安排赐群臣宴。要到晚上才会回宫。
所以越清河完全有时间和夜砜趁这个机会溜出宫去。
一直磨蹭到下午,越清河终于带着夜砜从宫里出去了。
小轿从宫里一处小门出,一直到云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停下。
下轿,带着夜砜走上云京城的街上,谁也不知道从小轿上下来的是晋宫里的太子妃和小公主。只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位小姐身份高贵容貌出众,很是稀奇。不过也并不惹眼,毕竟在这天云京帝都一应大小的闺阁中的千金们都会出门上街来。
晋国的元宵节非常热闹,场面也很隆重,从宫中的宣耀门一直到云京外的兆尹府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棚子,从棚子上竖起高大的檀条上书着“天碧银河欲下来,月华如水照楼台”这样的诗句,很像在现代时候大街小巷上空拉起祝全国人民元宵节快乐的横幅。
御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出门的时候已接近黄昏,越清河牵着夜砜慢慢地看着这元宵节舞百戏的人,不自觉被这儿的人与事物深深吸引住,一片连着一片围着拍手称赞叫好的声音与音乐声人语声嘈杂喧闹,传出去很远都能听到。
越清河起初因为担心夜砜对宋云一事的费神,在来到这街上后顿时烟消云散了。
一下轿就听到了来自这世间人聚居处的声音,就好像从一个天地换到另一个天地上来,无数新鲜感,满足感与人情味顿时充斥着人的所有感官神经。
“诶诶,砜儿你看那儿,那个是吞铁剑诶!”越清河指着一个年轻小伙的表演看着,那专业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