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初语看着她,琢磨着该怎么问出来,秀眉紧紧的蹙着。
“你是在怀疑程昊么?”
她问。
男人的脸色骤沉,完美的侧颜却仿佛被阴霾笼罩。
尽管祁南希没有回答,但她知道。她猜对了。
“程昊在我父亲没去世之前,就一直跟着我。甚至可以说是一起长大,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祁南希此刻显得睿智却理智:“但倘若他有什么秘密瞒着我。那我就是养了一颗定时炸弹。”
艾初语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可是,”她还是很疑惑:“这两天我见到他不多,看起来他确实心事重重的。”
“这也是我怀疑他的原因。”
祁南希推过一旁的轮椅,将艾初语打横抱起。
“诶诶诶,你这是干嘛啊?”艾初语惊呼。
“我们去做检查。”
“哦。”艾初语沉声,仍然在思索着刚刚的问题。讨在记巴。
“祁南希。你认为程昊的可能性有多大?”艾初语问道。
“不确定,”祁南希皱眉:“至少在我这里,可能性不超过5。”
“你对他那么信任?”
艾初语诧异,竟然相信到了这种地步么?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他虽然表面上,性格鲁莽,但是为人处世却小心翼翼,在我面前以我为尊,在外人面前以我为傲。”
艾初语坐在轮椅上,任由他推着,想着程昊的点点滴滴,忍俊不禁。
“是啊,我看他每次都笑嘻嘻的在我面前夸你的好,但是又总害怕你处罚他。”
“我用得着他夸我?”
好吧,祁大总裁又不开心了......
“祁南希,其实我觉得。程昊这几天心情之所以怪怪的,完全是因为自责。”
她已经知晓了一些祁檬被绑架的来龙去脉。
祁南希嗯了一声,他比谁都相信,程昊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信他,就像我信你一样。”
祁南希说道,嗓音性感低沉。一句话,暴露了所有。
他只是怀疑,却无条件相信,还在艾初语住院期间,将一切事物交由程昊处理。
祁南希带着艾初语做了全身的检查,毒药的药理和药性已经完全查清楚,心中一块大石也差不多落了地。
在经历了一番抽血化验、心肝肺脾、各种ct、x光、内科外科轮番上阵检查之后,总算折腾的差不多,艾初语已经累的快要虚脱。
但是全程又都是祁南希推着,上检查台是祁南希抱着,理应他更辛苦才是。
“祁总,祁太太身上的毒已经被控制住,再具体针对毒药疏通调理,很快就可以恢复。”
他们可是用了最好的解毒剂。
当医生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艾初语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向祁南希,尽管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大起大落,但他内心是狂喜的,她知道。
看眼睛就能看出来。
傻死了。
“但是,由于解毒之初没有确定毒药的药理,我们用的是广义解毒剂,没有具体针对性。再加上毒药导致伤口溃烂加剧,所以祁太太的伤口,恢复时间则会延长数倍,甚至,可能会留下疤痕。”
祁南希长腿一迈,越过轮椅走到了医生的办公桌面前,双手用力的抵到了桌上:“不惜任何代价!”
“祁,祁总----”医生不寒而栗,“我,我们会尽力。”
“如果留下一点疤,我把你们医院炸了,把你们通通开了回去做兽医!”他冷冷的睨着医生,黑瞳里散发着一股杀气,仿佛真要把这个医院炸了一样。
“祁南希,”艾初语尴尬的叫住他,适可而止啊,这里可是医院。
“你歇着,别说话,会累着。”祁南希看向她,语气立刻温柔至极。
医生狂汗,果然对自己的太太和他们这些无名小卒的态度,大相径庭。
堂堂的祁大总裁竟然是个妻......妻奴?
可是太太看起来,也没那么母夜叉啊,挺讲道理的。
“我们走。”祁南希推起艾初语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别那么凶,他们都在很用心的给我治疗。”艾初语小声抗议着,至少,他们算得上是半个同僚。
“你心疼他们?”
“我哪有!”艾初语懒得和他解释:“医生很难做的。”
“是么,”祁南希不认同:“庸医挺容易做的。”
艾初语知道他又是在挑衅她,便懒得再理他。
回到病房,祁南希将艾初语抱到了阳台处的摇椅上晒太阳,楼下是医院的荷花池和小喷泉,现下已是九月份,早就过了花期,只剩下绿油油的大片伞状荷叶。
摇椅晃晃悠悠的,不知为何,艾初语的心里却难得平静。
“祁南希,我想见见杨教授。”她接过祁南希为她端来的牛奶,小心翼翼的说着。
“等伤养好了再去见。”祁南希强调,她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去查。
“有你照顾我好的很快。”
她不想再拖延一分钟,越是拖得时间长,越是焦躁不安。
“那也不行,你太虚弱了。”
“我不虚弱了!”艾初语一口喝下牛奶,将空的杯子展示给他:“我好的很,大口吃大口喝。”
“不虚弱?”祁南希蓦地微眯双眼,邪魅的说道:“是么?”
呃......
她找错话题了。
祁南希一把将她手中的空玻璃杯拿过放到小茶几上。
艾初语担忧,这里可是医院,他想